法國選舉:馬克龍最後一次冒險賭博,試圖阻止勒龐入主 - 彭博社
Lionel Laurent
還有更多驚喜?
攝影師:奧雷利安·莫里薩德/法新社
理解普京的展望至關重要。
攝影師:謝爾蓋·古涅耶夫/法新社“停止竊取”的法語怎麼説?
極右翼領袖瑪琳·勒龐本週在週日的議會選舉最後一輪之前採取了特朗普式的語調,指責總統埃馬紐埃爾·馬克龍通過官方任命策劃了一場“行政政變”,如果她贏得多數將限制她的政黨執政能力。政變的説法是無稽之談,但突顯了勒龐執政機會日益嚴峻的挑戰。
勒龐及其中右盟友埃裏克·西奧蒂——後者表示馬克龍正在“剝奪民主”——顯然正在為其追隨者準備潛在的失望和與精英階層長期鬥爭,左翼和中間派政黨試圖通過最後一搏的戰術聯盟來擊敗極右翼。在數週互相抹黑之後,馬克龍的中間派陣營和廣泛的左翼新人民陣線聯盟已經從200多場決賽中撤回候選人,以避免分裂選票對勒龐有利。金融市場現在預計勒龐最終的席位數將遠低於所需的289個絕對多數席位。這是一個合理的賭注。
彭博社觀點拜登和英國的獨立日工黨執政時市場表現更好嗎?並非如此歐洲央行需要保持實力以縮小債券利差特朗普仍然不明白為什麼普京在烏克蘭把這看作馬克龍為了阻止勒龐而進行的最後一次冒險。巴黎精英,作為親馬克龍力量的最後據點,似乎終於意識到右翼民粹主義對法國公共財政、歐洲影響和社會“博愛”構成的風險。據説各種政客、官員和金融家正在湊集一個替代聯合政府。
勒龐代表的未知領域使得這些努力值得一試。但這樣一個搖擺不定的聯合政府也帶來了自身的風險。對於第五共和國來説,這都是全新的領域:前歐洲央行行長讓-克洛德·特里謝告訴彭博本週,雖然意大利習慣於技術官僚政府,但法國人希望看到真正的政治立場。這就是為什麼反勒龐的聯盟可能不會團結大約66%的未投票給她的選民:這將使馬克龍的中間派與大手大腳的社會黨、反核綠黨和赤字鷹派共和黨人結成同盟。“勒龐的陰謀”可能會導致很多選民選擇留在家裏。
考慮到這樣一個緊張的聯合政府只能苟延殘喘,法國的民粹主義時刻可能仍然只是被延遲而非被擊敗。勒龐將抓住機會從反對席上妖魔化當權派,就像她否認大屠殺的父親讓-瑪麗嘲笑執政的左翼和右翼黨派毫無區別(用他們的首字母縮寫“UMPS”創造了一個混成詞)。私下裏,勒龐和她的28歲二把手喬丹·巴爾德拉甚至可能為避免執政的危機而鬆了一口氣——他們關於執政後將採取何種措施的矛盾和模糊提議未能吸引政治和經濟重量級人物支持他們的事業。
所有這些都引出了一個問題:這一切真的比另一種選擇更好嗎?有人可能會認為,選民沒有要求的脆弱的建制聯盟,存在於政治地圖上的任何地方,將助長勒龐談論反民主政變。放棄隔離帶,冒遠右勢力上台的風險會不會更好?畢竟,從意大利的五星運動到希臘的激進左翼聯盟,許多民粹主義政黨在掌權後都遭遇了失敗。
我不太確定。在中央集權的法國體制中,遠右政黨是未知的領域,可能會造成很大的損害,從媒體干預到與歐洲夥伴的財政對抗。阿姆斯特丹自由大學的本·克魯姆教授舉例波蘭的PiS,他們具有爭議的司法改革和歐洲法治鬥爭留下了深深的傷痕。他補充説,延遲勒龐上台也增加了其他可信領導人填補馬克龍日益衰弱的中間派運動留下的真空的機會。
換句話説,這次擲骰子可能會帶來一些好處。但這一切取決於法國選民是否願意將他們的選擇與他們選出的代表對齊。如果要求共和陣線只是空洞的修辭,那麼法國的危機比我們想象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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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世紀90年代的莫斯科生活時,我記得曾看過一個俄羅斯熟人表演的晚餐後小品。她站在一個巨大的粉色牆圖旁,上面標着剛剛解體的蘇聯帝國,她用棍子敲擊着俄羅斯的新鄰國,然後像一個有點失控的老師一樣大聲喊道:“這裏!我們的!”、“再這裏!我們的!”依次敲擊每個前蘇聯加盟共和國,然後轉向阿拉斯加、加利福尼亞等地。
當然,她當時是在嘲笑該國的新法西斯民族主義者,他們成立了一個名叫“Nashi”的團體。當時看起來很有趣,但回想起來就不那麼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