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黨正在瞄準無過錯離婚 - 彭博社
Patricia Lopez
JD Vance,共和黨副總統候選人,曾經説過,無過錯法讓人們可以“像換內褲一樣換配偶。”
攝影師:安娜·蒙尼梅克/蓋蒂圖片社 北美
上帝之手?
攝影師:安娜·蒙尼梅克/蓋蒂圖片社
那個不會消失的謊言。
攝影師:林戈·丘/法新社 圖片社
無過錯離婚是所有50個州都可以選擇的選項。但如果唐納德·特朗普贏得第二個任期,這種選擇可能不會再存在,進一步激勵了一個不斷壯大的基督教民族主義運動,該運動將離婚改革列為目標。
已經有幾個由共和黨主導的州,包括內布拉斯加州、俄克拉荷馬州、得克薩斯州和路易斯安那州,正在終結或限制配偶無需證明過錯就能離婚的能力。
這已經夠令人擔憂了。但更令人擔憂的是,這一努力是極端保守派為了將美國恢復到傳統的父權制度而採取的更大戰略的一部分,他們的宗教觀念將成為統治我們所有人的法律。
彭博觀點霍爾馬克太晚加入流媒體派對。現在陷入陷阱。熱浪不必如此致命拜登的租金控制計劃將加劇住房危機滙豐的下任首席執行官喬治·埃爾赫德里正在兼任兩職聽起來不可能嗎?考慮到女性已經被迫在全國各地的州懷孕並生育他們不想要的孩子。一些州正在採取措施限制可靠避孕措施的獲取。當女性因為難以逃脱而被困在糟糕或虐待性婚姻中時會發生什麼?
特朗普,離婚兩次後正在進行第三次婚姻,尚未公開表態支持廢除無過錯離婚。但他以迎合其支持者為名而頻繁變換立場而臭名昭著,並且不願在任何問題上失去他們的支持。其他支持這種改變的共和黨傑出人物名單還很長。
俄亥俄州參議員 J.D. 範斯,於週一被任命為 特朗普的競選搭檔,已經明確表明了他的立場,稱無過錯離婚法使人們可以“像換內褲一樣換配偶”。路易斯安那州眾議院議長 邁克·約翰遜甚至在2016年對這些法律進行了 佈道,聲稱這些法律已經將國家變成了一個“完全無道德的社會”。約翰遜和他的妻子有一段“契約婚姻”,這是一種只在少數幾個州可用的特殊結合形式。它基於婚姻是終身承諾的概念,極其難以解除。
極端保守派認為,墮胎、避孕和無過錯離婚已經侵蝕了家庭,促進了淫亂,傷害了孩子,而且,不無偶然地,對男性不利。他們説,社會因為道德放鬆而受到了傷害。
但是,是哪些道德?
無過錯離婚是在加利福尼亞州州長羅納德·里根(曾經離婚並再婚)於1969年簽署了第一部無過錯離婚法案時出現的。第一部無過錯離婚法案。
在那之前,尋求離婚的婦女必須證明離婚的理由 —— 通常是通姦、極端殘忍或遺棄,門檻很高。沒有法院判決就離婚通常意味着所有共同資產都被留下。特別是婦女經常陷入貧困,無法再婚。
在許多州,婚姻強姦在法律上並不被視為非法直到1993年。儘管許多州迅速效仿加利福尼亞的例子,但對一些州來説,這是一個長達數十年的鬥爭。令人震驚的是,直到2010年,紐約才成為最後一個提供無過錯選項的州。即使在今天,只有17個州被認為是“真正的無過錯”,這意味着這是唯一的選擇。
無過錯離婚的反對者認為這些法律違憲,因為它們通過剝奪配偶的正當程序違反了第14修正案。貝弗利·威萊特,離婚改革聯盟的領導者,在最近一篇文章中在衞報中説,在這種情況下,一個人“絕對沒有任何救濟説‘等一下,我不想離婚,我認為沒有離婚的理由’。”
但問題正是在於這一點。對於一方配偶——通常是資產更多的一方——更傾向於保持現狀並不罕見。被困在一段虐待或剝削性婚姻中的伴侶的生存可能取決於她能否輕鬆解除婚姻關係並重新開始。
統計數據顯示,隨着各州採納無過錯離婚法,婚姻內家庭暴力、自殺和謀殺的比率下降。據估計,家庭暴力事件下降了約30%。
遺憾的是,鑑於美國最高法院保守派6-3的構成,像威萊特(Willett)這樣的論點可能會得到同情。在第二個特朗普任期內,法院中更多的保守派可能會更加友好。
如果最高法院認為無過錯離婚法違憲,這將對婦女權利造成立即和顯著的挫折。離婚將變得更具對抗性——和昂貴。
在這種情況下,婦女不會是唯一的輸家。男性也可能發現自己被困在幾乎無法擺脱的婚姻中。
然而,目前由福音派主導的保守運動中,消除這種做法的情緒正在增長。
流行的右翼博主馬特·沃爾什(Matt Walsh)多年來一直呼籲恢復基於過錯的離婚制度。在2023年1月的社交媒體帖子中,他説:“我同意那些認為這個系統對他們不利的男性。解決這個問題的最簡單方法就是完全取消無過錯離婚和大多數情況下的贍養費。”
內布拉斯加州共和黨綱領要求對任何有子女的夫婦實行有過錯的離婚。德克薩斯州共和黨的綱領更進一步,要求取消無過錯離婚,表示該州的“家庭法典應完全重寫關於無過錯離婚和子女監護的部分……我們敦促立法機構廢除單方面無過錯離婚法律,支持契約婚姻……”
《羅伊訴韋德案》的推翻應該提醒我們,長期存在的先例意味着很少。
基督教民族主義者有權按照自己的價值觀生活 — 這是他們的權利。然而,他們不能把自己的價值觀強加給其他人。這是美國,宗教自由也包括不受宗教束縛的自由。特別是婦女已經深刻地瞭解到當這一標準被侵蝕時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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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六在賓夕法尼亞的一次集會上,一名槍手向唐納德·特朗普開槍,幸運地沒有擊中目標,而是射穿了前總統的耳朵,而沒有造成更大更嚴重的傷害。
情況對特朗普的倖免起了作用。他的襲擊者據説是個糟糕的射手,而特朗普在子彈到達之前迅速轉過頭。特朗普還感謝執法人員和急救人員保護他(儘管正在審查集會上的安全漏洞)。
槍擊事件發生後的第二天早上,特朗普將全能者加入了他的守護者名單。“只有上帝阻止了不可想象的事情發生,”他在社交媒體上的一篇帖子中説道。這之前,他分享了一張由他的兒媳提供的圖片,展示了耶穌基督護佑共和黨候選人的肩膀。
彭博觀點霍爾馬克太遲加入流媒體派對。現在是陷阱。共和黨對離婚的戰爭只是基督教民族主義的偽裝熱浪不必如此致命拜登的租金控制計劃將加劇住房危機自那時起,“神聖干預”已成為一個談點,供共和黨政客、特朗普家族成員和其他支持者在密爾沃基這裏,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正在進行中。
田納西州參議員比爾·哈格蒂在與我和其他人在彭博新聞圓桌會議期間提到了這個術語。“這是上帝的恩典和一毫米,他仍與我們同在,”參議員説。特朗普的兒子埃裏克在這裏的另一個論壇中也提到了“神聖干預”。他指出“有人在看着”他的父親,他説,他的父親已經轉變成一個“新的人物”,現在與亞伯拉罕·林肯一樣被視為總統明星。這場偉大的覺醒甚至走向全球。國際克里希那意識協會表示,“神聖干預”通過“潔罕納特之主”拯救了特朗普。
這一切都變得越來越奇怪了。特朗普從來不是特別有精神信仰或宗教信仰。大約20年前,當我們一起駕車前往他在新澤西貝德明斯特的高爾夫球場時,他告訴我,他相信上帝。
“我們在這裏一定有原因。我們在做什麼?你知道有一句話:‘生活就是你在等待死亡時所做的事情,’”他告訴我。“我們經歷這一切一定有原因。每件事都有原因。我相信上帝。我認為一定有比我們更偉大的東西。”
但除了希望永生,可能把天堂看作一種保險政策外,沒有太多其他證據表明特朗普現在走的是基督徒之路。特朗普可能已經看到光明,一個兩次被彈劾的罪犯和性侵者,他可能已經改變了。
不過,我對此表示懷疑。
儘管特朗普曾在白宮草坪上站着自稱“被選中的人”,但在他78年的大部分時間裏,他一直自我沉迷、自欺欺人且極度自我膨脹。他從未是傳統的教會常客或讀經者,但他在一個接受諾曼·文森特·皮爾爭議性的“繁榮福音”家庭中長大——這是一份強調個人幸福和財富積累的準宗教宣言。在成年後的生活中,他與宣揚相同以金錢為基礎價值觀的教會或牧師結盟。儘管特朗普從未參與傳統基督教教會(其中許多對繁榮福音持保留態度),白人福音派一直是可靠的政治支持者。
特朗普也有其他支持者。韋恩·艾倫·魯特(Wayne Allyn Root)是一位保守極端主義者,陰謀論者和自稱“資本主義福音傳道者”的人,他相信耶穌是“基督教的首席執行官”,稱特朗普為“上帝的再臨”。
我不知道。如果你認為愛和寬恕是基督教真正信徒的基本信條,特朗普實際上並不接近。他經常販賣不寬容和種族主義,在慈善事業上一直以來都以吝嗇、可疑和違法著稱,而且在很多時候把自己的利益置於美國公眾利益之上。他不是特蕾莎修女。
我不懷疑特朗普的許多支持者是真心看到上帝的作為的信徒。我也不懷疑特朗普和他的許多支持者在需要時會變成狂熱的信徒。我懷疑所有這些人都會把這篇專欄視為又一個疑惑的抱怨。
“然而,沒有人,無論多麼有靈性,都無法知曉上帝的旨意,也無法改變它,”一家名為保守主義倡導團體的美國成熟公民協會在槍擊事件之後觀察到。 “然而,像那些有信仰的憤世嫉俗者不應該忽視生活、歷史以及奇蹟事件常常引領的模式。對於那些對歷史、奇蹟、信仰或神聖干預沒有興趣的人——對於那些不耐煩看到上帝在美國曆史中的作為的人——那就這樣吧。”
繼續吧,稱我為憤世嫉俗者。但在這個危險且關鍵的選舉年,關於“神聖干預”正在特朗普的生活中發揮作用的突然觀察是原始的機會主義——並且確實感覺像是一套方便且操縱性的政治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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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在羅納德·里根的陽光形象中長大的美國人來説,很難理解當代共和黨對民主的敵意有多深。當然,最具説服力的證據是提拔唐納德·特朗普。致力於共和政府的政黨不會提名罪犯、煽動者或政變策劃者 — 特朗普明確具備這三種特質 — 擔任領導。
但可以説,共和黨對民主的最普遍的攻擊證據仍然是該黨對選舉權的多方面戰爭。眾議院通過了一項法案,該法案使非公民投票非法,並要求提供公民身份證明才能註冊投票。由於非公民投票已經是非法的,而參議院也很清楚這一事實,這項立法不會有太大進展。這被稱為信息傳遞法案。信息是:不要相信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