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瑪拉·哈里斯將嘗試將椰子和“Brat”模因轉化為選票 - 彭博社

卡瑪拉·哈里斯

攝影師：傑夫·科瓦爾斯基/法新社/蓋蒂圖片社卡瑪拉·哈里斯在7月27日在馬薩諸塞州皮茨菲爾德的殖民劇院舉行的一場競選籌款活動中發言。

攝影師：斯蒂芬妮·斯卡布羅/法新社/蓋蒂圖片社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突然競選總統激發了TikTok、Instagram和X上的一波表情包，為選舉前的短短几個月帶來了寶貴的宣傳。到目前為止，她的競選活動一直在自己的信息傳達中暗示互聯網內部笑話，希望這種熱情能轉化為選票。

專家表示，這種策略——涉及到椰子的引用和玩弄流行歌手查莉·XCX病毒式專輯的酸橙綠“Brat”美學——是有風險的。過於沉迷於一個表情包可能會削弱其樂趣，使不理解的人感到疏遠，或者分散對政策和投票嚴肅性更重要的信息的注意力。但哈里斯需要儘可能多的關注。

觀看：哈里斯競選活動擁抱Z世代表情包。

“副總統並不是大多數美國人心中的首要人物，” 埃裏克·尼斯貝特，西北大學傳播學院的教授和主任説。“現在是向更廣泛觀眾介紹她的機會，特別是那些我們稱之為‘低信息選民’，他們通常不怎麼關注政治。”

週四，哈里斯加入了TikTok。“我聽説最近我出現在了‘為你推薦’頁面上，所以我想自己也來這裏。”她在第一個視頻中説道，指的是推薦內容給用户的頁面。

哈里斯的競選賬户本週在Instagram、TikTok和X上累積了數百萬次觀看，通過參與各種模因、視頻剪輯和笑話，她成為了明星。在簡單短視頻編輯的時代，可以將一段老視頻中的跳舞哈里斯疊加在“Brat夏季”病毒美學的圖像上，這種美學讚美女性和年輕、混亂的派對文化。哈里斯在Instagram上擁有超過1500萬粉絲，在X上擁有2000萬粉絲，她一直在分享一些創意混搭，比如一系列她穿着不同顏色西裝走出空軍一號的視頻剪輯，以及一些新聞文章的截圖，配上TikTok上流行的收銀機鈴聲和有人説“我停不下來”。

“我認為一些這些模因所做的事情實際上就是為了在選舉中注入一些樂趣，以與特定人羣建立聯繫。”在民主黨經歷了一段特別緊張的幾周之後，研究種族、代表性和媒體的美國大學新聞學教授Sherri Williams説。

社交媒體用户也將她的競選稱為“椰子計劃”，這是指她去年發表的一次講話，提醒人們他們是家庭和社區的一部分；相關的台詞——“你以為你是從椰子樹上掉下來的？”——也被重新利用和混音到各種節拍中。

並非所有關注都是積極的。右傾賬户藉助哈里斯的背景將她標籤為“DEI候選人”，並暗示她沒有資格擔任最高職務。在爭取成為第一位女總統的過程中，“仇恨、厭惡和厭女種族主義的數量也將是歷史性和前所未有的，” 威廉姆斯説。

政治人物經常利用社交媒體來爭取年輕選民的支持，而這是有充分理由的。僅在每個月有超過1.7億美國人登錄字節跳動有限公司的TikTok，其中許多人年齡在18到27歲之間。此外，Meta Platforms Inc.的Instagram和Snap Inc.的Snapchat也被年輕選民廣泛使用。但專家表示，這並不能保證離線行動。

“重要的是不要忘記，年輕人傾向於製作模因，而平均年齡較大的人更有可能投票，” 紐約大學社交媒體與政治中心執行主任齊夫·桑德森説。“我認為很難劃定在線參與或活動與離線行為之間的界限，尤其是像投票這樣的事情。”

至少有一些跡象表明哈里斯的社交媒體知名度可能有助於她的競選。副總統在啓動總統競選後的前24小時內籌集了創紀錄的8100萬美元，其中包括在總統拜登退出2024年選舉的那個晚上，由4.4萬名黑人婦女主持的單個Zoom會議籌集的150萬美元。

長期以來，社交媒體一直被視為籌款和提高知名度的有效工具，但其影響選民的能力更為複雜。例如，唐納德·特朗普在他最後兩次總統競選中廣泛使用Facebook，在被禁止後，他的官方Facebook頁面上的粉絲數量超過3400萬。研究後來顯示，特朗普在2020年選舉期間使用Facebook可能幫助他贏得了一些選民，但效果邊緣化，總體上，Instagram和Facebook的使用對改變人們的政治觀點幾乎沒有影響。

在社交媒體上的知名度並不直接代表線下或投票支持。美國眾議員、前參議院候選人凱蒂·波特是TikTok上最精明的政治人物之一，她的賬號粉絲數量超過50萬，有些視頻的觀看次數超過300萬。然而，今年三月，她在加利福尼亞州的參議院初選中落敗。

“這實際上是關於人們不僅僅停留在某一時刻並分享有趣的表情包，而是從表情包到網絡互動再到動員行動，”密歇根大學信息學院助理教授切爾西·彼得森-薩拉胡丁説。

哈里斯可能贏得了當下，但在激烈的總統競選中保持這種勢頭要困難得多。她的競選活動也面臨着將表情包用爛的風險，根據品牌策略師、BLANK Strategy創始人尼基塔·瓦利亞的説法。

“根據我們以往看到的表情包，當品牌介入時，會讓事情變得很不酷，”瓦利亞説。“我認為競選活動應該參與其中，偶爾做些事情，但不應該成為Brat的中心，因為那會分散人們對更嚴肅問題的注意力。”

“我們開始真正理解幽默在政治中的力量，並意識到我們不能只是不斷談論民主面臨的巨大威脅，”March For Our Lives創始人大衞·霍格認為哈里斯可以做到。週三，這個槍支控制活動團體在其首次政治背書中支持了副總統，展示了Z世代對她競選活動的支持。

“我們開始真正理解幽默在政治中的力量，並意識到我們不能只是不斷談論民主面臨的巨大威脅，”霍格説。“每個人都知道這一點，對吧？我們需要改變。我們需要使我們的信息多樣化，也要真實和幽默。”

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自喬·拜登決定退出連任競選以來，她在美國人民中的好感度有所提升，根據7月26日至27日進行的ABC News/Ipsos民意調查顯示。

根據這項基於隨機抽樣的1,200名美國成年人的調查，哈里斯的好感度從一週前的35%上升到43%。ABC News補充説，調查結果的誤差範圍為3個百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