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認為人工智能是醫療保健革命的關鍵 - 彭博社
Davey Alba, Ike Swetlitz
圖片插圖:731;圖片:蓋蒂(4)
Ken Griffin正在花費數百萬美元支持2024年的共和黨候選人。
彭博社尼尼·盧米斯(Nini Loomis)是一名擁有近20年經驗的註冊護士,她被委託測試一種新的由谷歌驅動的工具,該工具使用人工智能來分析患者的醫療記錄。這項技術旨在生成一個簡明的報告,可以在交接班時順利地傳遞給下一個護理人員。
但當盧米斯仔細檢查她的一個患者的報告時,她發現了一個明顯的、可能危及生命的遺漏:該軟件未能記錄這個人是否有任何藥物過敏史。
患者的過敏史可以幫助避免致命的災難,比如對藥物的過敏反應。“這裏應該寫着‘無已知藥物過敏’,”盧米斯説道,她所在的佛羅里達醫院是HCA醫療集團的一部分,她指着報告中信息缺失的部分。彭博社首次深入報道了HCA護士交接試點測試的細節,以及HCA醫院使用的面向急診科醫生的AI驅動文檔應用的測試。
尼尼·盧米斯攝影師:Michelle Bruzzese/Bloomberg人工智能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技術突破,就像汽車或互聯網一樣,它有力量改變一切。在過去的兩年裏,谷歌的母公司Alphabet Inc.一直在努力將生成式人工智能帶給公眾,推出了一個聊天機器人和更具對話性的搜索結果。但這項技術也可能幫助該公司最終實現其一直以來最難以實現的目標之一:在醫療保健領域取得突破。而在價值4萬億美元的美國醫療保健行業取得突破,可能會讓Alphabet在人工智能競賽中佔據優勢。
經過多年的戰略轉變、數十億美元的投資以及一長串未能成功的醫療保健嘗試,比如葡萄糖感應隱形眼鏡、癌症檢測藥丸和用於手術的谷歌眼鏡,Alphabet需要一次勝利。護士交接記錄是醫療保健提供者希望人工智能改進的眾多領域之一,減少繁瑣的文書工作,讓他們有更多時間與患者交流。但谷歌的雄心更為宏大。該公司看到了人工智能的潛力,有一天,它可能會接受所有人類醫學知識的訓練,併為患者提供個性化的健康見解。
谷歌首席醫療官Karen DeSalvo在三月份的一次年度公司活動上表示,人工智能有“潛力在全球範圍內改變健康狀況”。
但目前,這項技術還不夠好。
UCF Lake Nona Hospital,屬於HCA Healthcare集團,目前正在測試護士交接技術。攝影師:Michelle Bruzzese/Bloomberg對於谷歌的人工智能是否能夠持續提供高質量的健康信息,有30多位醫生、護士、醫療行政人員、行業分析師和專家接受了彭博採訪,他們對此仍然存在疑問。患者和醫護人員對人工智能普遍持懷疑態度。在過去幾個月裏,護士和其他護理人員抗議在醫院使用人工智能,提到了擔憂 關於技術可能對患者造成傷害並取代人類工作的問題。根據皮尤研究中心去年進行的一項調查,60%的美國人會感到不舒服 如果醫療提供者依賴人工智能提供醫療保健。
此外,谷歌的人工智能在民主化醫療保健方面的烏托邦願景與目前正在試點的工具之間存在巨大鴻溝,目前這些工具主要集中在簡化行業低效方面。Loomis測試的護士交接技術是由HCA使用谷歌的人工智能開發的,目前正在田納西州和佛羅里達州的四家HCA Healthcare醫院中與真實患者一起使用。谷歌還與醫學轉錄公司Augmedix合作開發了一款自動記錄急診就診情況的工具。其他項目包括與德勤合作的實驗,使用聊天機器人幫助醫療系統回答人們關於獲取醫療保健的問題以及一系列大型語言模型,類似於ChatGPT,名為MedLM,醫生可以以多種方式部署。
“在開發醫療人工智能模型時,我們非常注重節奏,”一位谷歌發言人在回應彭博新聞的問題時在一份聲明中表示。“我們發佈研究成果,與醫療機構合作開展研究,試點新模型或工具,獲取反饋並不斷改進。這是一個巨大的機會,但我們需要安全地做好才行。”
谷歌並不是唯一一家在顛覆美國古板且分裂的醫療行業道路上躊躇不前的科技巨頭。蘋果公司放棄或推遲了無數計劃,包括葡萄糖監測儀和健康診所。亞馬遜公司關閉了一項遠程醫療服務和一個旨在降低僱主醫療保險成本的項目。微軟公司關閉了為期12年的努力以改善醫療記錄管理。甲骨文公司斥資280億美元收購了 Cerner 公司,該公司表示這將改變醫療技術,結果卻導致客户流失和銷售下滑。這些公司都投入了數十億美元來給醫療行業帶來硅谷式的改變;到目前為止,它們都沒有取得太多成果。
“如果谷歌的整體抱負是徹底顛覆醫療保健行業,那麼,在大科技世界中沒有人成功,”Emarketer研究數字健康的高級分析師Rajiv Leventhal説。“醫療保健是一種獨特的野獸。”
人工智能革命
谷歌對技術驅動的健康革命的夢想始於將近20年前。2008年,在經過一年半的開發後,該公司推出了一個名為Google Health的免費個人健康記錄平台,吸引了知名合作伙伴,包括沃爾格林、美國心臟協會和克利夫蘭診所。
對於谷歌的創始人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來説,醫療保健是非常個人化的。幾年前,佩奇生病了,他的聲帶癱瘓,聲音變得虛弱。布林的母親患有帕金森病已經25年了,而布林攜帶一種基因突變,使他更容易最終患上這種令人痛苦的腦部疾病。
拉里·佩奇攝影師:Jeff Chiu/AP Photo他們相信,標準化健康記錄並將其上網,將有助於人們更好地管理自己的健康,並使該行業更有效地治療病人。但是,該公司在推出僅四年後關閉了記錄平台。這將是眾多進入谷歌墳墓的醫療項目中的第一個。
現在,人工智能為Alphabet在健康領域創造了新機會。2022年底,科技巨頭宣佈了一個關於新的人工智能程序ChatGPT受歡迎程度“紅色警報”的消息後,Google人工智能部門內的一個小團隊在感恩節和聖誕節假期期間加緊進行了工作,發佈了研究成果,介紹了其新的以健康為重點的人工智能模型Med-PaLM —— 這是第一個在回答美國醫學考試風格問題時取得及格分數的人工智能系統。Google 表示,這種人工智能有潛力通過幫助醫生快速獲取醫學知識來支持他們的臨牀決策而改變醫療保健。該模型的更高級版本,稱為MedLM,現在可供科技巨頭的醫療雲客户使用,包括一些醫院和醫療中心。
“事情發展的速度真的是一場革命,”Google研究主管Yossi Matias在今年三月接受彭博社採訪時表示。
Alphabet的健康風險投資,從癌症藥丸到機器人外科醫生
來源:彭博社報道
生成式人工智能通過攝取和學習大量數據來發展,這使其能夠自動化任務,例如總結健康記錄或解釋X光片。 Google認為,將來,其以健康為重點的人工智能可能會創建個性化護理計劃,響應人們隨着年齡變化的健康狀況,甚至預測疾病。從理論上講,一個能夠完美回憶任何已發表醫學研究細節的人工智能系統將比一個不可能記住所有內容的醫生表現更好。這種人工智能還可以無限擴展並部署到任何地方,包括醫生或護士稀缺的地方。
“這項技術有望成為護理的倍增器,”谷歌Brain內部研究實驗室的聯合創始人Greg Corrado在一次採訪中説道。在過去的七年裏,他一直專注於將人工智能應用於健康領域。谷歌的一位發言人隨後補充説,谷歌正在醫院測試的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並不意味着取代人類護理,並表示其工具正在被打造為將人類作為流程的一部分。
但Alphabet在其人工智能診斷患者方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它一直在努力制定統一的健康戰略,但努力分散在不同的部門之間。作為谷歌的姐妹公司,Verily致力於生命科學項目,包括最近開始測試廢水中病毒的項目。另一個Alphabet部門Calico專注於衰老和與年齡相關的疾病,如神經退行性疾病和癌症。
在谷歌內部,健康方面的努力是多方面的。2021年,它以21億美元收購了健身追蹤公司Fitbit,旨在挑戰蘋果等公司在可穿戴健康技術領域的地位。另一組人致力於臨牀工具,比如可以解讀視網膜掃描以尋找失明跡象的軟件。其醫學研究包括使用人工智能進行基因組測序和解讀。通過雲端,谷歌為企業醫療公司提供一個平台,開發他們自己的人工智能應用,比如聊天機器人和其他軟件,可以幫助搜索健康記錄,使用公司的旗艦人工智能模型Gemini。
謝爾蓋·布林攝影師:李金滿/AP照片該公司表示,谷歌早已在多個領域利用人工智能來使醫療保健更加民主化,例如用於肺癌和乳腺癌的AI篩查;通過產品如Google搜索和其視覺搜索應用Lens擴大健康狀況信息的獲取途徑;以及通過AlphaFold等努力進行科學研究,這是一種用於預測蛋白質結構的里程碑式人工智能工具。
但是,該公司通常零散的方法阻礙了Alphabet取得實質性進展的能力。“谷歌已經在許多不同領域投入了精力,但他們一直在努力找出如何最好地幫助這個行業,” Emarketer分析師萊文塔爾説。
谷歌表示,其在醫療保健領域的工作旨在支持整個健康生態系統的不同部分,Alphabet內部的個別團隊追求各自的目標和策略。“我們的北極星是幫助全球人們活得更長、更健康,為科學研究做出有意義的貢獻,改善所有人的醫療保健服務,” 一位公司發言人表示。
近年來,為了測試其技術並探索市場機會,谷歌已經開始與合作伙伴進行 交易,比如與總牀位數最多的全國最大醫療系統納什維爾總部的HCA Healthcare的合作。該公司在全美擁有182家醫院。在谷歌的健康活動中,兩家公司的領導人並肩站在一起,介紹HCA對谷歌AI輔助護士交接筆記的早期測試結果。根據公司發言人的説法,在HCA Healthcare的所有醫院中,每天發生超過60,000次交接。根據最近的內部調查,測試這項技術的護士中有89%發現它“有些”或“非常”有幫助,HCA補充道。
“我們對醫療技術中的一些夢想以及它們對我們的作用抱有的期望,我今天看到它們正在實現,”HCA Healthcare的臨牀運營領導Canaan Stage在演講中説道。“我感到興奮。也許這是我能説的最好的詞。”
另一個由Google人工智能提供支持的工具是Augmedix設計的一款應用程序,可在四家HCA Healthcare急診室設施中使用,可以自動轉錄患者就診情況並將其轉化為易於理解的報告。這可以節省醫生很多時間;根據JAMA內科醫學最近發表的研究,醫生每週花費超過八個小時來整理他們的筆記。
“現在很多精力都集中在生成式人工智能,試圖幫助醫生、護士和護理系統處理文檔、信息管理,以及許多醫療工作者視為一堵令人不堪重負的苦差事的工作,”Google人工智能研究總監Corrado説。
Google已與總部位於納什維爾的HCA Healthcare合作,測試將人工智能技術引入醫院的方法。攝影師:Michelle Bruzzese/Bloomberg但即使對於這種看似風險較低的生成式人工智能用例,也不能在沒有備份的情況下部署該技術。HCA Healthcare的護理轉型和創新高級副總裁Michael Schlosser表示,必須讓人類參與其中,因為AI工具仍然有可能漏掉相關信息,甚至生成虛構的症狀或過去的患者病史 —— 這在AI術語中被稱為幻覺。“如果AI漏掉了某些信息,然後下一個護理人員對此不知情,這種情況可能變得危險,”Schlosser説。
當HCA醫生使用這項技術時,他説,每位醫生都有責任在將數據輸入患者的電子健康記錄之前仔細檢查由AI生成的筆記。 HCA的一位代表補充説,醫生和護士檢查AI技術的輸出會產生反饋,然後用於進一步訓練AI。“我們看到使用這種技術每週都有技術上的改進,”代表Harlow Sumerford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説。HCA還表示,讓人類參與其中至關重要,醫生始終要負責批准和確認AI生成的信息的準確性,無論技術發展到何種程度。
AI Now Institute的聯合執行主任Sarah West表示,谷歌已經推廣了用於醫療保健領域的AI工具,即使該行業仍然缺乏足夠的標準來驗證系統,以確保它們不會犯重大錯誤。West在一次採訪中説:“谷歌現在面臨很大的壓力,要找到自己在這個生態系統中的位置。”“盈利的壓力非常大。”
另一個重要問題是臭名昭著的醫療保健行業是否願意廣泛採用AI。在互聯網普及幾十年後,仍有大約12%的美國醫生沒有過渡到電子健康記錄。許多醫院和醫生辦公室仍然依賴傳真,傳真可以與其他辦公室通信,無論它們使用什麼記錄軟件。而且更難被黑客攻擊。
‘兩種不同的語言’
谷歌的第一個健康賭注,在線健康記錄,失敗了,因為公司並沒有真正與它試圖改變的行業建立聯繫——實際上提供護理給患者的醫生、護士和醫院。患者不得不從不同的醫生那裏追蹤常常不完整的記錄,並不斷在線更新它們,這使得服務變得太麻煩。微軟和其他公司失敗了在類似的嘗試中。
在那次第一次失敗之後,佩奇和布林更加有動力。2013年,他們招募了安迪·康拉德(Andy Conrad),一位遺傳學家,前實驗室公司(Lab Corp.)的首席科學家,加入谷歌的秘密生命科學部門,後來成為Verily。谷歌讓研究人員和工程師追求大膽的目標,比如為糖尿病患者設計葡萄糖監測隱形眼鏡,一種能夠檢測癌症的藥丸,以及一個名為“Baseline項目”的龐大個人健康研究,旨在收集約10,000名參與者的縱向健康數據,並開展關於如何降低糖尿病和心臟病發病率的新研究。
這些項目引起了媒體的關注。但幕後也發生了文化衝突,根據奧比·費爾滕(Obi Felten),一位曾在谷歌早期健康工作中工作並於2021年離開的前谷歌高管所説。技術人員希望快速行動並看到結果;醫生和科學家希望緩慢而有條理地行動。“我有時真的感覺就像是兩種不同的語言,”費爾滕説。
整個公司範圍內,谷歌的健康項目是一團亂麻,其中一些項目是因為某位高管對該領域充滿熱情而發起的,而不是因為它們符合一個總體戰略,根據兩位前員工的説法。到2018年,谷歌健康部門有數百名員工,而Verily有一千多名員工,但它們的投資組合是一堆零零散散的嘗試,其中許多都未能起步。
谷歌需要一個更有紀律性的戰略。2018年,它找來了一位新的高管,前健康網絡Geisinger的負責人David Feinberg,讓他提出一個戰略。但是在Feinberg到任幾個月後,他面臨了一個有爭議的新聞週期。谷歌一直在為美國天主教醫療網絡Ascension開發一個搜索工具。《華爾街日報》詳細描述了一些谷歌員工如何獲得敏感健康數據的訪問權限,引發了聯邦調查,公司必須對此作出解釋。谷歌指出調查沒有取得任何進展,並表示在整個項目過程中一直遵守聯邦隱私規定。最終,公司仍然停止了這一努力,儘管保留了技術,並將其整合到一些出售給健康企業公司的工具中,這些工具在其雲平台上銷售。
當新冠肺炎席捲全球時,看起來字母公司終於有機會在醫療保健領域產生大規模影響。 2020年3月,時任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出人意料地向美國人民和谷歌承諾由這家科技公司提供全國範圍的檢測。隨後不久,Verily啓動了一個檢測項目,加利福尼亞最終花費6250萬美元與字母公司的部門簽約,在28個縣設立檢測點。但七個月後,加利福尼亞州人口最多的兩個縣與Verily斷絕了聯繫,理由是隱私問題。一年後,加利福尼亞終止了這份合同。據稱,Verily的檢測最終僅佔2020年所有新冠病毒檢測的不到1%。
一位谷歌發言人表示,公司的新冠疫情努力不僅限於與加利福尼亞州的病毒檢測合同。該發言人表示,Verily與RiteAid、美國衞生與公眾服務部、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等合作,並提供軟件,使16個州的600多萬人能夠進行檢測。隨着檢測從基於實驗室的PCR檢測轉向家庭快速檢測,Verily的重點轉向使用廢水估算人羣水平的病原體發病率,該發言人補充道。
不久之後,谷歌再次改變了策略。公司在疫情期間加強了其健康部門,現在決定解散該部門。從事健康產品的員工被重新分配到公司的其他部門。作為重組的一部分,費恩伯格也離開了谷歌。
儘管谷歌的關鍵部門有員工在各自的單位內開發健康工具,但公司唯一專門的健康團隊現在由德薩爾沃領導,她是一名醫生,於2019年被任命為首席健康官。她領導一支由臨牀醫生組成的小團隊,負責制定谷歌的健康戰略,並就健康相關問題向谷歌的其他部門提供建議。
在一次採訪中,德薩爾沃表示,因為人們自然而然地向谷歌詢問有關健康的問題,公司有責任向他們提供高質量的信息。每當有人搜索谷歌以識別他們奇怪的皮疹,或者弄清楚他們是隻得了流感還是某種罕見且可怕的癌症時,他們都在將谷歌納入他們的健康範疇。“事實上,即使我們不想考慮健康,我們也會一直被問及健康問題,”德薩爾沃説。
缺失的細節
2月的一個早晨,在美國中佛羅里達大學的Lake Nona醫院,急診科醫生亞歷克斯·斯蒂納德走進一名抱怨腰背和腿疼痛的56歲患者的病房。斯蒂納德啓動了谷歌AI驅動的醫學轉錄應用Augmedix Go,然後將智能手機放在牀邊,開始錄音。他與患者交談了七分鐘,詢問她哪裏疼痛,並將手放在她身體的不同部位。
亞歷克斯·斯蒂納德攝影師:Michelle Bruzzese/Bloomberg在諮詢結束後,他在手機上瀏覽了Augmedix Go對訪問的總結。它生成的文本比Stinard通常的記筆記過程更快,而且也更有條理。
但像盧米斯一樣,Stinard注意到AI漏掉了一些事情。它沒有注意到她的中背部和頸部沒有壓痛,也沒有注意到她報告了正常的腿部力量,這些對於準確診斷來説是重要細節。
在生成AI時代,Google面臨的一個新挑戰是將這項技術應用於為人們提供更高質量的信息。到目前為止,結果參差不齊。今年五月,Google宣佈了由生成AI撰寫的搜索AI概述,這與其用於醫療應用的基礎技術相同。這一推出並不順利。一些AI概述提供了令人尷尬的建議,例如建議人們吃石頭或者在披薩上塗膠水,作為例子。作為回應,Google實施了新的防護措施,部分原因是為了防止該功能無意中將諷刺內容呈現為事實。
Google在醫療領域的生成AI工具經過訓練,更專注於提供醫學上準確的答案。根據一位Google發言人的説法,“在健康查詢方面,我們一直對我們展示的內容質量有着嚴格的防護措施,自推出以來,我們已經添加了額外的觸發細化以增強我們的質量保護。”但這一事件顯示了AI在沒有人類判斷的幫助下很容易走上錯誤的道路。這就是為什麼在Alphabet的AI醫療技術中仍然有許多檢查和平衡措施。例如,在Augmedix Go中,像Stinard這樣的從業者必須仔細檢查AI的工作。
“總的來説,我認為谷歌在贏得消費者和醫生的信任方面遇到了困難,他們應該獲得健康數據的訪問權限,並且會採取適當的保障措施,”衞生保健分析師萊文塞爾説。
“我們明白健康是人類的,”谷歌在一份聲明中表示。“人工智能不能取代醫生和護士,不能取代人類的判斷能力,不能理解背景,不能在牀邊建立情感聯繫,也不能理解患者在其郵政編碼中面臨的挑戰。”
但要讓Alphabet真正改變醫療保健領域——讓其人工智能不僅僅是醫生的秘書,公司還需要獲得更多的信任。
匹茲堡大學醫療中心首席醫療信息官羅伯·巴特表示,在醫學中生成式人工智能的作用討論分為兩個方面。“有臨牀運營效率和效果。這是大多數組織目前感到舒適的領域,”巴特説。“然後是臨牀診斷醫療決策。我們對此還不太感到舒適。”
億萬富翁金·格里芬正在花費數千萬美元支持美國各地的共和黨初選候選人,但記錄顯示他迄今為止拒絕為領導共和黨意識形態改革的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做出貢獻。
格里芬作為共和黨籌款活動中的一個重要力量,有時會與特朗普及其競選搭檔、俄亥俄州參議員JD·範斯站在對立面,後者一直在推動長期令保守派反感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