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應該反思自由主義的含義 - 彭博社

Clive Crook

美國需要一個大帳篷，而不是一個擁擠的大會。

攝影師：曼德爾·恩甘/法新社/蓋蒂圖片社

美國在政治上似乎從未如此分裂。各黨派的領導人和最積極的支持者將對手視為敵人，而非同胞，並將其視為對他們對美國項目希望的致命威脅。許多生活在政治之外的美國人認為，這種對所面臨問題的框架——政治是一場關於國家靈魂的決鬥——才是真正的危險。

誇張的分裂是穩固的多數人告訴民意調查者國家走錯了方向的一個重要原因，無論誰掌權。即將到來的選舉會有所不同嗎？分裂是唐納德·特朗普的第二天性；很難想象他會有其他方式。但如果卡馬拉·哈里斯選擇抓住這個機會，這裏有一個開口。

彭博社觀點為什麼美聯儲不應該停止擔心通貨膨脹哈里斯可以憑感覺獲勝——特朗普知道這一點大學有比撤資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想要更多難民？繼續阻止烏克蘭使用導彈這不僅僅是關於向中心靠攏，儘管在許多政策領域這樣做是明智的。這是關於理解大多數美國人在原始意義上是自由主義者——而最堅定的政治鬥士並非如此。重要的斷層在於美國最激烈的政治戰士，無論是進步派還是保守派，與他們聲稱代表的國家之間。

西方自由主義在美國的構想中，認為個人在法律面前是平等的。這個新國家剝奪了女性和奴隸的完整公民權利，但這並不應掩蓋自由主義在最初的革命性特徵。權利根據社會等級預先註定的觀念有着古老的根源，在人類歷史的大部分時間裏，這一觀念幾乎沒有受到質疑。美國的建立正是反對這種信條。絕大多數美國人理解這一點，並對此感到自豪。

這種自由主義的觀念對日常政治提出了要求。請注意，“自由”有兩個互補的 含義 — 一個與自由（“自由”）有關，另一個與慷慨（“寬容”）有關。一個堅持個人平等權利的系統，如果沒有對同胞的寬容、開放心態和無私的態度，就會崩潰。“平等權利”指向民主作為唯一合法的政府形式，並因此要求文明、相互尊重和願意輸掉爭論——這不是因為禮貌是美好的，而是因為自由主義是一種平等地位的文化。

自由主義期待對國家與市場的適當角色、安全網的範圍、移民法的設計以及現代民主必須面對的所有其他棘手問題進行坦誠的分歧，甚至對人們最珍視的價值觀和信仰進行討論。它並不推進一種真理信仰或希望建立完美社會。它的首要目的是讓個人在追求自己理想的美好生活時，能夠和平而富有成效地進行分歧，同時始終尊重他人也有權這樣做。

美國人對此無需任何教育。他們在我所提到的意義上本能地是自由主義的。作為一名移民，我可以證明這些典型的自由主義特徵——自由和友愛——也是美國的特徵。但這個國家的政治領導人及其最熱心的支持者有其他優先事項。無論是進步派還是保守派，他們都有一場需要贏得的鬥爭，而自由主義的剋制往往是無益的。

特朗普的批評者正確地指出了他的非自由或反自由傾向——尤其是他推翻2020年選舉的努力。他在這方面的行為可鄙，應該使他失去資格。但哪一條自由主義的規範要求如果最高法院作出民主黨人不喜歡的判決，就要對其進行填充？特朗普考慮解僱他認為是阻礙的數百名公務員為何是非自由的，而未選舉的監管者在名義上充當立法者為何是自由的？“法律戰爭”，被許多民主黨人視為對付特朗普及其作為的補救措施，是選擇性起訴的委婉説法，並嘲弄了法律面前的平等。

特朗普最憤怒的批評者要求“自由民主”，不惜一切代價，同時鄙視大約一半同胞的深不可測的愚蠢。平等地位就這樣了。左派最非自由的本能在競爭性的災難政治中與右派相映成趣，一邊是民主的死亡，另一邊是自由的死亡。應對生存威脅的口號總是“無論如何都要”——這一情感凝聚了非自由的世界觀。

哈里斯可能會如何回應？我不會推薦“快樂的政治”作為競選主題：聽起來有點瘋狂。不過，這比憤怒的政治或恐懼的政治更吸引自由派。我認為，自由主義不僅關乎意識形態，還關乎氣質，而自由派的氣質是樂觀的。

在政策方面，哈里斯確實大多沒有形成自己的觀點，且常常缺乏信息。先是一個堅定的檢察官，然後是一個削減警察經費的支持者；在2020年，她曾明確支持“全民醫保”，直到有人解釋這意味着什麼；在2024年，她看到高昂的食品價格，想到了“敲詐”。然而，就競選而言，缺乏信念加上對大多數人想聽的內容的敏感可能會成為贏得選票的關鍵。令人矚目的是，“自由”和“機會”在民主黨的大會上佔據瞭如此重要的位置。這兩者都是無可挑剔的自由主義理念，與非自由派左翼偏愛的“平等”（結果的平等）和“正義”（即“沒有正義，就沒有和平”）形成了鮮明對比。

如果哈里斯當選，她是否會以選民想要的那種自由派方式執政則是另一個問題。巴拉克·奧巴馬承諾要團結國家，但執政時卻像是希望重新塑造它。拜登在2020年將自己塑造成正確的自由派，然後向那些認為“機會”而非“公平”錯失要點的進步派低頭。哈里斯作為自由派競選的事實並不能讓選民相信她在享受勝利的喜悦後會偏離這一模式。

另一方面，正如我所説，美國人是樂觀主義者——而替代者是特朗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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