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之屋》一書探討了學習十字軍歷史的必要性 - 彭博社
Marc Champion
薩拉丁·尤素福在1187年從十字軍手中奪回耶路撒冷。畫作由艾哈邁德創作,20世紀。開羅,伊斯蘭藝術博物館。
攝影師:DEA / G. DAGLI ORTI/De Agostini Editorial你對公元636年雅爾穆克之戰了解多少,當時阿拉伯軍隊首次在敍利亞與以色列和約旦的邊界附近摧毀了一支主要的基督教軍隊?或者第一次十字軍東征,當時法蘭克騎士在1099年攻佔耶路撒冷,幾乎屠殺了城中的每一位穆斯林和猶太人?又或者1571年的萊班託戰役,當時關於奧斯曼帝國在塞浦路斯法馬古斯塔屠殺基督教駐軍的消息,導致其艦隊在西班牙領導的艦隊手中失敗?
如果答案是很多,那很好。但這些基督教徒與穆斯林之間漫長鬥爭中的這些事件,對普通土耳其人、伊朗人或巴勒斯坦人來説,可能更有意義。這對西方理解和處理加沙、伊朗及整個中東的問題是一個挑戰。
彭博社觀點德拉吉對工業戰略的情書面臨心碎的風險華爾街最熱門的生意即將降温格倫費爾是對英國衰退的尖鋭描繪為什麼印度的市場監管機構需要更嚴格的控制這是西蒙·梅亞爾,一位前英國陸軍中將,試圖在週四發佈的一本書中解決的問題,書名為戰爭之屋:基督教世界與哈里發之間的鬥爭。他的歷史書快速回顧了標誌着這近1300年鬥爭起伏的關鍵戰役,從雅爾穆克到君士坦丁堡的淪陷,以及1924年最後一個哈里發的滅亡,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奧斯曼帝國的失敗和對巴勒斯坦的英國託管結束。
所有歷史當然都是選擇性的。土耳其的學校教科書不會過多談論法馬古斯塔的屠殺,就像它們未能承認1915年奧斯曼帝國對亞美尼亞人的種族滅絕一樣。它們對阿金庫爾戰役毫無興趣,這場戰役是任何英國學生都熟悉的對法國的勝利。但隨着西方主導時代的消退,身份和宗教問題重新成為推動全球政治和衝突的核心力量,我們需要更多像梅亞爾的作品那樣易於理解、客觀的敍述。
“我想把它們聯繫起來,”梅亞爾在我問他為什麼想以這種方式寫作,以及為什麼選擇現在寫時説道,“西方的世俗、自由和無宗教的人需要理解這些是強有力的身份認同點。”
這本書以奧薩馬·本·拉登的法特瓦開篇,對佔領兩聖地的美國人的宣戰書(1996年),以及對抗猶太人和十字軍的世界戰線(1998年)。對當時的美國人和歐洲人來説,這些是一個被困在中世紀時空和阿富汗洞穴中的瘋子的奇怪胡言亂語。但在穆斯林中,這些是相當易懂的,對於相當一部分人來説,具有共鳴。
梅亞爾在中東度過了職業生涯的大部分時間,最終成為英國政府在該地區的國防顧問,以及伊拉克的特使。因此,這是一本士兵的書,對哪些戰鬥人員表現出勇氣或戰術和戰略的聰明才智,以及攻擊者如何部署地雷和大炮、精鋭步兵和騎兵充滿濃厚的興趣。盔甲被擦得光亮,顏色在飄揚。這是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
但是*《戰爭之屋》*對於它所説的改變歐亞面貌的勝利根源,以及仍然塑造今天態度的屈辱、暴行和勝利時刻,都是很有趣的。例如,理解遜尼派和什葉派分裂的深層性質,或者波斯人與阿拉伯人之間長期的鬥爭歷史,可能本可以避免美國2003年重新入侵伊拉克的災難。而認識到在該地區民族清洗作為國家建設工具的悠久歷史,應該讓我們對加沙和以色列的風險保持警覺。
“波斯人仍然如此輕視,甚至對伊斯蘭通過他們所視為劣等的阿拉伯文化傳入感到憤怒;這讓他們非常惱火,以至於美國人無法超越1979年的人質危機去看到這一點,”梅亞爾説。他表示,這很重要,因為儘管伊朗可能會利用哈馬斯,一個與德黑蘭在對抗以色列方面利益一致的遜尼派阿拉伯組織,但它永遠不會為他們冒險。
這種歷史近視並非基督教西方所獨有。對於許多穆斯林來説,這也是一個因素,他們將以色列視為歐洲殖民主義的又一章節,一個由猶太人統治的代理十字軍國家,僅存在76年,而在此之前的千年(大部分時間)是阿拉伯穆斯林的控制,這種控制理應恢復。當然,這忽視了在羅馬人到來之前,甚至在伊斯蘭教出現之前,巴勒斯坦的歷史是猶太人的,阿克薩清真寺複合體曾是猶太聖殿的所在地。梅亞爾希望將他的書改編成電視劇,並以阿拉伯語、土耳其語以及英語出版。
這不是自我鞭笞或批判歷史研究的問題,更不用説縱容9月11日或10月7日,或一些以色列極端分子希望在整個聖地驅逐巴勒斯坦人的夢想。沒有任何不公正可以為故意屠殺無辜辯護,也沒有歷史或宗教的主張可以使種族清洗變得可以接受。相反,瞭解其他版本的過去旨在理解歷史怨恨的驅動因素,以便我們能夠更好地預測反應並制定政策。
我們並沒有太多驅動我們的怨恨,這是西方大約400年的技術、軍事和意識形態主導的結果。但我們常常忘記其他人有怨恨,甚至遙遠的歷史看起來比有時令人羞辱的現在更真實、更吸引人,而這個現在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西方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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