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機器人沃倫·巴菲特ETF - 彭博社

Matt Levine

沃倫·巴菲特

沃倫·巴菲特是什麼？如果你試圖描述和重現他的基本特徵，你會怎麼做？我想一個不錯的答案是“他的本質由他的DNA完全描述，所以我只需獲取他的DNA並在實驗室克隆他”，但這在當前技術下似乎並不太可能，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試着找一些更簡潔的方式。我們並不需要捕捉他的外貌、個人缺陷和難以言喻的人性；我們對沃倫·巴菲特感興趣是因為他擅長投資，我們只想捕捉這一點。我們想要的是某種方式，將沃倫·巴菲特複雜的人性簡化為某種可重複的公式，以便像他一樣挑選股票。

彭博社觀點禁用TikTok可能並非不可避免一生中僅有一次的洪水正在變得常態化迪迪的性犯罪在明面上隱藏科內爾·韋斯特正在冒比他承認的更大的風險許多金融研究旨在回答這樣的問題，如何衡量和描述某人的投資方法。有一篇頗有名氣的論文來自AQR的安德烈·弗拉齊尼、戴維·卡比勒和拉斯·彼得森，標題為“巴菲特的阿爾法”，它“將巴菲特的表現分解為由於槓桿、公開交易股票和全資擁有公司的組成部分”，“揭示伯克希爾·哈撒韋在BAB和QMJ因素上顯著加載”，1並發現“這些因素幾乎完全解釋了巴菲特公共投資組合的表現。”沃倫·巴菲特可以簡化為一組在各種常見投資因素上的係數，加上一小部分難以言喻的人性。2

這大約是十年前定量金融的藝術狀態，關於因素的係數。然而在2024年，我們有了大型語言模型，而沃倫·巴菲特則口若懸河。多年來，他寫了很多股東信，描述他的投資哲學和對特定股票的看法，你可以從中學到很多東西。人們確實這樣做：這些信件很受歡迎，渴望成為投資者的人定期閲讀巴菲特的過往作品，以學習如何像他一樣思考和投資。

他們這樣做不僅因為他的股票選擇很好，還因為他的 文筆 很好。這些信件清晰、有趣且引人入勝地解釋了巴菲特的投資方式；他不僅僅給出他喜歡某隻特定股票的具體原因，而是以一種可推廣的方式進行解釋。這些信件傳達了他的思維方式。它們或許可以教會你一些通用技能；閲讀他對所選股票的描述可以教你如何思考 其他 股票，甚至是他從未考慮過的股票，但你可以通過模仿他的思維習慣來思考這些股票。你可以學會在自己的投資中做出類似沃倫·巴菲特的決策，即使是在沃倫·巴菲特自己從未面臨的情況下。

再説一次，人們確實這樣做；有很多投資者自認為是下一個沃倫·巴菲特。但這需要努力——你必須閲讀所有的信件，並通過一定的試錯來應用它們3——而現代科技似乎確實會有捷徑。這個捷徑是：

  1. 你將所有信件輸入到ChatGPT中。
  2. 你問它“推薦我一隻沃倫·巴菲特風格的股票。”
  3. 它挑選出一隻巴菲特 會 選擇的股票，並以巴菲特的方式寫出投資論點。
  4. 你去買這隻股票，因為沃倫·巴菲特——通過基於他著作的思維模型折射出來——推薦了它給你。
  5. 它上漲了，因為沃倫·巴菲特擅長挑選股票，他的著作提供了他思維的良好模型，而ChatGPT擅長從這些著作中構建該模型。

這個論點感覺 (1) 明顯但也 (2) 瘋狂？我多年來一直在建議這個，每次都感到尷尬。4 回到2020年，當時GPT-2是大型語言模型的最先進技術， 我寫道：

如果你在一堆《Money Stuff》專欄上訓練GPT-2，它可能會説一些聽起來像《Money Stuff》的話。如果你在一堆沃倫·巴菲特的年度信件上訓練它，也許它會説一些聽起來像沃倫·巴菲特的話？不僅僅是在鄉土幽默方面，還有在深刻的投資洞察方面？也許GPT-2會消化巴菲特的思維，或者更具體地説，是巴菲特在寫作時暴露出的思維部分，並利用對他思維的理解來寫出類似巴菲特的散文，推薦類似巴菲特的投資決策？

或者如果你經營一家投資公司，手頭有一堆分析師推薦投資決策的備忘錄，為什麼不把那些 成功的備忘錄——推薦上漲投資的備忘錄——輸入到GPT-2中呢？然後讓它為你寫一份新的備忘錄，看看效果如何？

我的意思是，這顯然還是有點像玩笑。人工智能在金融領域的常規方法是，計算機查看上漲的股票，試圖找出模式，以弄清楚上漲的股票有什麼共同點。通過散文的媒介來做到這一點——查看推薦上漲股票的備忘錄，弄清楚它們有什麼共同點——是一種奇怪的間接形式，是一種愚蠢且不必要的複雜化。但也算是一種迷人的複雜化？你有時會看到對金融領域人工智能的批評，認為計算機是一個黑箱，為人類用户無法理解的原因挑選股票：計算機的推理過程是不透明的，因此你無法確信它是出於良好的理由或由於虛假的相關性來挑選股票。讓計算機為你寫一份投資備忘錄解決了這個問題！

這會有效嗎？在當前技術下？我對此表示懷疑。（作為一個愚蠢的經驗測試，今天早上我請ChatGPT模仿巴菲特寫一份評估特朗普媒體與科技集團股票的備忘錄，結果，哇，不行。5）不過，從哲學上講，這仍然有某種令人滿意的感覺。將巴菲特簡化為一組因子負載似乎有些不自然；未解釋的殘差才是所有魔力發生的地方。將巴菲特簡化為他的言辭，並根據這些言辭建模他的思維，感覺更自然和人性化；也許他的 風格 是魔力發生的地方，也許計算機可以捕捉到這一點。

無論如何！

金融科技初創公司智能阿爾法正在推出一款由聊天機器人驅動的ETF，承諾利用投資界最傑出頭腦的智慧——沃倫·巴菲特、斯坦利·德魯肯米勒、大衞·泰珀等。

這個不那麼微妙的名稱——智能利弗莫爾ETF——圍繞由ChatGPT、雙子座和克勞德生成的投資理念構建，稱為“投資委員會”，這些理念將受到著名資金經理的思維和行動的啓發。它將於週三開始交易。

這家公司根植於工程和新興技術，將指示大型語言模型（LLMs）模仿投資者的個性。這三款聊天機器人將輸出60到90家全球公司，涵蓋多個行業、主題和地區，包括醫療保健、可再生能源和拉丁美洲，僅舉幾例。

ETF所針對的人物名單——除了巴菲特、德魯肯米勒和泰珀——還將包括丹·洛布、保羅·辛格等，儘管該基金的持倉可能不一定反映這些投資者的真實投資。

我對此無法更愛。這裏是 新聞稿。這裏是 招募説明書，其中描述了該方法：

人類分析師（“分析師”）為基礎投資組合建立預期策略。 …

大型語言模型是一種使用深度學習技術和大量數據集來理解、總結、生成和預測新內容的AI算法，諮詢以識別受世界上最偉大的交易者啓發的4-6個主要交易趨勢。分析師將通過審查著名投資者的長期（5年或更長）業績記錄與廣泛市場基準進行比較，來定義AI的著名交易者和投資者名單，這將根據觀察到的交易趨勢的性質而有所不同。主要交易趨勢是著名交易者明確界定和表達的交易觀點。 …

AI在進行整體分析時，將分析與識別的交易者和趨勢相關的眾多信息來源（如13F文件、公開聲明和訪談）。 …

分析師收集步驟1中提出的細節、信息和哲學，並將其轉化為提交給三個大型語言模型（“AI模型”）的指令集，以進行投資組合創建。每個AI模型都被指示審查數據和指令，以創建最多20-30只股票的投資組合，包括每個頭寸的權重。AI模型被指示將任何一個持倉的最大權重限制為10%。每個AI模型在創建其投資組合時擁有自己的自由裁量權，該投資組合將在步驟3中由分析師進行審查。AI模型代表基金的AI投資委員會，AI模型根據對提供給它的指令的獨立評估，提供其獨立創建的投資組合。

等等。人類干預很多；這似乎更像是“問ChatGPT巴菲特會怎麼做，然後思考這個答案”，而不是“問ChatGPT選擇巴菲特會選擇的股票，然後買入它們。”

他們並沒有真正提到投資者——我想他們會被起訴？——但提議的ETF包括智能利弗莫爾ETF（代碼：LIVR）和智能奧馬哈ETF（代碼：AIWB6），我想這將基於巴菲特的著作進行訓練。我並不太清楚基於傑西·利弗莫爾的著作進行訓練意味着什麼。利弗莫爾顯然 寫了一本書，不過我覺得大家讀的傑西·利弗莫爾的書是 他沒有寫的那本。而且他在1940年出版了他的書，就在 他去世的幾個月前，所以不清楚他會如何交易“壯麗七”或其他的。但我想ETF會找到答案！

股票投資是顯然一個適合應用人工智能的領域：

  1. 有大量的數據。
  2. 人類在處理這些數據時有眾所周知的弱點——有限的記憶和處理能力、情緒、偏見、午休——而計算機可以避免這些弱點。
  3. 反正一切都是在計算機上進行的。你不必像在自動駕駛汽車中那樣避開行人；你只需生成買賣訂單，由計算機路由到交易所的匹配引擎。
  4. 如果你做對了，你會賺很多錢。

當你把這些因素結合在一起時，自然會想到“是的，我要建立一個比人類更好的機器人，它比人類更理性、更邏輯、更數據驅動、更計算，能夠發現人類錯過的信號，能夠做任何人類投資者無法做到的事情。”你的計算機將金融市場的原始信息轉化為買入信號，擺脱人類智能的偏見和弱點。

這不是那樣的！這是另一種更安撫的方式：“當然，沒有計算機能比一個94歲的老頭更好地解讀市場的靈魂，或者説一個80年前去世的迷人而狡猾的日間交易者，所以我們需要做的是編程一個計算機，讓它像那些傢伙一樣思考。”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投資機器人所能做到的最好事情就是模仿那些傢伙，這意味着什麼？如果模仿那些傢伙比直接將人工智能應用於市場數據更容易，這意味着什麼？“人類在投資方面比機器更好，但人類容易被簡化為機器”？我不知道，我喜歡這個。

史蒂夫·科恩

史蒂夫·科恩是什麼？與其他大型多經理對沖基金的創始人一樣，你可以講一個基本的故事，比如：

  1. 他是一個非常擅長挑選會迅速上漲的股票的人。
  2. 他變得如此優秀，籌集了如此多的資金，以至於不得不僱傭其他人來為他挑選股票，以管理所有這些資金。
  3.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完成這個轉變：挑選股票的技能與挑選挑選股票的人的技能並不相同。識別、培訓、管理和分配資金給優秀的投資組合經理與識別優秀股票有一些重疊，但重疊並不完美，許多優秀的股票挑選者在多經理基金中並不一定是優秀的管理者和資金分配者。
  4. 但科恩成功地完成了這一轉變（好吧，有一些波折），現在管理着一家大型公司Point72，擁有許多經理，良好的業績記錄，以及對深思熟慮的流程在挑選和培訓經理方面的承諾。

一方面，挑選和管理投資組合經理似乎確實是一項比挑選股票更有利可圖、更高槓杆的技能，這就是為什麼真正頂尖的對沖基金經理往往會最終從事這一工作的原因。另一方面，如果你是通過非常擅長挑選股票而達到這個位置的，並且如果你花了很多時間深思熟慮地評估股票挑選者，你可能會合理地得出結論：“等一下，我比這些傢伙更優秀。”大型多經理公司的一個重要限制是，真正擅長挑選股票的人並不多，但老闆就是其中之一。

因此，科恩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繼續挑選股票。但現在他停止了：

儘管這位億萬富翁對沖基金創始人與哈里·施韋費爾共同擔任Point72資產管理公司的聯合首席投資官，但他不再投資客户的資本。68歲的科恩現在專注於推動公司的增長以及指導和培養人才，該公司在一份電子郵件聲明中表示。

科恩在這個行業中已經是主導力量超過三十年，並在一次代價高昂的內幕交易醜聞後將他的對沖基金重建為世界上最大的基金之一。即使在他將公司發展為擁有超過185個交易團隊並擴展到其他興趣，包括他在2020年購買紐約大都會隊時，他仍然保留了一小部分定期交易的投資組合。

“讓史蒂夫成為我們投資專業人士的有影響力的導師具有巨大的價值，”Point72發言人蒂芙尼·加爾文-科恩在聲明中表示，並補充説他“依然積極參與”。“唯一的變化是他將花更少的時間在電腦屏幕前，而更多的時間與投資團隊合作並培養公司的人才。”

我希望他們在過去一年裏讓一個機器人跟隨他，密切觀察他，現在這個機器人將接管他的投資組合。

瑞安·科恩

美國的反壟斷法大部分是為了防止兩家公司合併，如果合併對競爭不利的話。如果一家超市連鎖想要收購另一家超市連鎖，聯邦貿易委員會或司法部將審查該合併，如果FTC認為這會造成壟斷，它將嘗試阻止交易。

反壟斷法還涉及其他事項，如果一家公司有機地成長為一個巨型壟斷，聯邦貿易委員會（FTC）和司法部（DOJ）會對此產生興趣，甚至可能嘗試 拆分它。但一般來説，拆分一家現有公司要比 阻止尚未發生的合併困難得多，因此很多行動都集中在審查和阻止合併上。

因此，對於反壟斷執法來説，監管機構在合併發生之前有機會審查合併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兩家公司在沒有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合併，然後FTC對此進行調查並決定該交易對競爭不利，它可能會提起訴訟以拆分它們，但在案件審理時，這兩家公司可能已經完全整合在一起，拆分它們將會非常具有破壞性。

因此，有一項規則， 1976年哈特-斯科特-羅迪諾反壟斷改進法案，規定在兩家公司合併之前，它們必須向FTC提交一份通知，説明它們打算合併，FTC有30天的時間來決定如何處理。通常情況下，FTC會説“好的，這沒問題”，然後它們繼續合併，但有時FTC會要求更多信息，偶爾會要求對交易進行更改或試圖完全阻止它。所有這些都發生在合併完成之前。

現在對此有一些技術説明。首先，這項規則並不適用於 每一個合併，因為許多合併對於FTC來説太小，不值得關注。對於HSR通知有一個 門檻；它每年都會變化，但目前是1.195億美元。如果你要收購一家價值1億美元的公司，可以繼續；如果你要收購一家價值2億美元的公司，你必須先告知FTC。（這不是法律建議！）

其次，這條規則並不只適用於合併。除了合併之外，還有很多其他方式可以獲得對一家公司的控制權。你可以從一家公司購買資產。或者你可以購買 股票 在一家現有公司中：購買競爭對手51%的股票在某種程度上與通過合併收購該競爭對手是一樣的，而購買45%的股票也差不多。因此，HSR規則適用於購買股票。如果你在一家上市公司購買超過1.195億美元的股票，你必須提交HSR。

好吧，不，這真的不可能是真的。很多時候，這只是一小部分股票：購買1.195億美元的蘋果公司股票會讓你擁有不到0.004%的流通股，這根本不像是獲得控制權。貝萊德公司的指數基金幾乎擁有每家大型上市公司超過1.195億美元的股票，沒人可能會認為 這 是反壟斷問題。哈，我在開玩笑，很多人認為。但是，反壟斷規則承認，大多數時候，當有人購買一塊1.2億美元的上市股票時，他們並不是想要 獲得對一家公司的控制權；他們是想對一家公司進行財務投資。在這裏沒有必要進行反壟斷審查。因此，如果（1）你購買一家公司的股票少於10% 並且 (2) 你是“僅僅為了投資目的”這樣做的。

因此，如果你是貝萊德以被動指數投資者的身份購買一家公司的5%股份，就不需要提交文件。如果你是一個積極的收購者，購買一家大型競爭對手的9%股份以影響他們的業務，並可能作為合併的前奏，那麼你就不是“僅僅為了投資目的”這樣做的，你必須提交HSR。

然後有一個奇怪的灰色地帶，那就是：如果你是一個激進的對沖基金呢？你可能會以影響其業務、改變其管理和戰略為目的，購買一家上市公司的9%。但你真的不是一個反壟斷問題，對吧？你不是公司的競爭者，也不是供應商或客户。你只是一個對沖基金，一個金融投資者。聯邦貿易委員會（FTC）其實不應該對你的激進主義感到擔憂。

一方面，這顯然是正確的：FTC不會阻止一個激進對沖基金收購一家上市公司的9%。7但另一方面，*FTC有權做出這個決定：*規則是你需要提交HSR申請，FTC會閲讀你的申請並説“是的，這顯然沒問題”，然後你就可以繼續購買股票。但你確實需要先提交申請。

而激進對沖基金常常忘記這樣做，有 一定的規律性，然後他們會被FTC罰款。因為這與我們開始時討論的內容相去甚遠，“很多美國反壟斷法是為了防止兩家公司合併，如果合併對競爭不利。”這與合併無關，也與競爭無關：這不是一家公司收購競爭對手，而是一個對沖基金對單一公司的投資。但規則就是規則，它們在防止反競爭合併的廣泛背景下是有意義的，儘管在這個特定的背景下並沒有意義。

無論如何，如果（1）GameStop公司與富國銀行合併，並且（2）這在銀行和/或視頻遊戲零售中創造了壟斷，那將是極其、極其、極其有趣的，但這並不是這裏發生的事情：

今天，聯邦貿易委員會宣佈，RC Ventures, LLC的管理合夥人、GameStop公司的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瑞安·科恩將支付985,320美元的民事罰款，以解決他收購富國銀行（Wells Fargo）股份違反哈特-斯科特-羅迪諾（HSR）法案的指控。

根據投訴，科恩也是Chewy, Inc.的創始人和前首席執行官，收購了超過562,000股富國銀行的投票證券，導致其持有的富國銀行證券總額超過了HSR申報閾值。科恩的購買觸發了向聯邦反壟斷機構提交HSR表格的義務，並在完成收購之前等待。然而，根據投訴，科恩未能做到這一點，這違反了HSR法案。

這是投訴。他在2016年開始購買富國銀行的股票，並在2018年2月給公司發了一封電子郵件，提供了一些商業建議，並建議他加入董事會。2018年3月，他又購買了一些股票，使他的持股超過了當時的相關閾值1.688億美元。8 他似乎從未擁有過甚至1%的股票，但因為他在進行（相當適度的）行動主義——關於加入董事會的電子郵件——他並不是“僅僅為了投資目的”而擁有這些股票，因此他必須提交HSR通知。而他沒有這樣做，或許是因為他可以理解地認為購買一些富國銀行的股票並沒有任何反壟斷問題。實際上確實沒有，但存在一個提交表格的問題。

FTX審計

我不知道FTX Trading Ltd.（在2022年崩潰的大型加密貨幣交易所）審計財務報表對其欺詐行為有多重要。FTX並不是一家上市公司，其財務報表並未公開發布；加密投資者並不是因為閲讀和依賴其審計報告而信任FTX，才將數十億美元的加密貨幣交給FTX。

不過，FTX 確實 有經過審計的財務報表，並且將這些報表發送給其 股權 投資者、風險投資家以及其他 投資 了數億美金的FTX，估值高達320億美元。我想，風險投資的支持和這個估值確實讓加密交易者在信任FTX時感到更安全（“畢竟，有320億美元的股權緩衝”），所以如果股權投資者依賴於審計，那麼審計可能間接導致了崩潰。是這樣嗎？嗯，也許吧。我的印象是，FTX的投資者對薩姆·班克曼-弗裏德的願景和個性，以及普遍的加密黃金熱潮氛圍更感興趣，而不是嚴格的盡職調查和經過審計的財務報表。但，當然，FTX 確實 進行了審計——由一家名為Prager Metis CPAs LLC的公司進行，而不是四大會計師事務所之一——這至少表明有人關心看到經過審計的結果。

不過，無論審計是否 重要，似乎可以公平地説它們是 糟糕的。 我沒有看到FTX的經過審計的財務報表，但我 確實 看過班克曼-弗裏德在2022年11月發送的臭名昭著的準資產負債表，試圖籌集更多資金，因為在 資產負債表的 話語中，有一個“隱藏的、內部標記不清的‘fiat@’賬户”，餘額為負80億美元。如果你在320億美元的估值下以整潔的經過審計的財務報表籌集資金，然後後來你試圖以0美元的估值籌集資金，並且用一份Excel電子表格説“呃，我們忘記了，我們錯位了80億美元”，那麼你的審計就錯過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昨天，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終於對 對Prager Metis罰款745,000美元，原因是這些審計：

根據SEC的投訴，從2021年2月到2022年4月，Prager為FTX發佈了兩份審計報告，錯誤地表示這些審計符合公認的審計標準（GAAS）。SEC指控Prager未能遵循GAAS及其自身的政策和程序，主要缺陷在於未能充分評估其是否具備進行FTX審計的能力和資源。根據投訴，這一質量控制失誤導致Prager在審計的多個方面未能遵循GAAS——最顯著的是未能理解FTX與Alameda Research LLC之間關係所帶來的風險，後者是由FTX的首席執行官控制的加密對沖基金。

是的，我是説如果Prager 確實遵循了所有適當的審計標準卻錯過了這一點，那就太奇怪了！

手機

我們經常在這裏談論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對金融公司員工有時從個人手機發送工作相關短信的打擊。（這適用於所有公司。）例如，我昨天寫過一些市政債券顧問因“通過短信向客户描述當前市政市場狀況”而向SEC支付了五位或六位數的罰款。這在我看來是相當無害的行為，但規則就是規則，我想，SEC會對那些員工發送工作相關短信的公司處以罰款。

一位讀者發郵件説：

上週，一位同事早早到達辦公室，看到雨水從天花板傾瀉而下，給經理發了短信，大意是OMG，我們的天花板漏水了。

她現在不得不忍受合規部門的幾次電話，並且必須寫一份報告，詳細説明她為什麼發送關於公司事務的短信。

我相信這正是1933年投資法案制定的目的。

是的，這就是現在金融行業合規的運作方式。

事情發生了

五十個基點。對沖基金巨頭培育了一個價值140億美元的初創企業小組。Citadel Securities擱置了加入美聯儲交易商行列的計劃。SEC準備投票通過股票定價和交易費用的改革。瑞士的SIX探索推出加密交易所。銀行準備忘記懸而未決的債務，大舉投入收購融資。黑石集團與微軟合作推出巨大的新人工智能基礎設施基金。迫在眉睫的保險危機威脅到紐約市的出租車和優步。肝腸香腸停產。火車因松鼠上車而取消，‘拒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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