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三居室公寓與兩居室公寓的價格溢價創下歷史新高 - 彭博社
Swati Pandey
在悉尼馬斯科特郊區新建的公寓樓。
攝影師:大衞·格雷/法新社/蓋蒂圖片社
希望從大型家庭住宅中縮小規模的澳大利亞嬰兒潮一代人越來越多地問同一個問題:三居室公寓都在哪裏?
手頭寬裕的老年房主希望離開那些有空卧室和高維護花園的房子,發現他們的選擇比預期的要少。在悉尼,市場上兩居室公寓的數量幾乎是三居室的三倍,這導致較大房產的價格以三倍於較小房產的速度飆升——創下歷史最高溢價。
其中一位縮小規模的房主是75歲的切瑞爾·斯特里克蘭和她的丈夫勞裏。這個夫婦在2023年7月以238萬澳元(164萬美元)的價格出售了他們位於悉尼東萊德一個安靜死衚衕上的575平方米(6190平方英尺)的大房子,並立即開始尋找三居室單元。他們很快意識到自己的選擇有限。
“我們有點慌了,”斯特里克蘭談到他們找房子時的情形。“我們看了高層公寓,我們會喜歡,比如説一個別墅,但他們現在不再建新的別墅了。”
結果是,許多空巢老人要麼繼續留在他們的大房子裏,限制了本已供應不足的市場。要麼他們與年輕家庭和專業人士競爭現代三居室公寓,這些公寓配有電梯、中央空調和美麗的景觀,在世界上最難負擔的市場中競標價格。
悉尼三卧公寓價格昂貴
悉尼2至3+卧公寓之間的價格溢價
來源:PropTrack 澳大利亞
這給政治家們帶來了更大的壓力,他們正面臨來自選民的 壓力,因為缺乏住宅供應、可負擔性差以及無家可歸人數上升, 澳大利亞 正在應對一次千載難逢的 住房危機。
清除監管障礙以促進高密度居住——這是一個 敏感話題——以及建設針對嬰兒潮一代市場的住房是解決方案的一部分,行業專家和經濟學家表示。
“我們顯然面臨住房短缺,但我們也有一個效率問題,許多老年澳大利亞人住在非常大的房子裏,”房地產集團Ray White的首席經濟學家Nerida Conisbee説,指向2021年人口普查數據,顯示澳大利亞有1300萬個空餘的 卧室。
“我們無法讓許多老年澳大利亞人搬出他們的家,因為他們沒有真正可以縮小規模的地方。”
## 彭博社 澳大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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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房已成為選民中最重要的生活成本問題,超過了雜貨和能源賬單,成為明年大選前的焦點。根據《澳大利亞報》發佈的Newspoll調查,執政的工黨主要支持率已降至自2022年選舉以來的最低水平。
研究顯示,年長的澳大利亞人更可能擁有一個或多個額外的卧室,而大多數55歲及以上的房主並不選擇縮小居住空間。
根據澳大利亞住房與城市研究所(AHURI)總經理邁克爾·福瑟林漢的説法,主要問題是年長的澳大利亞人有額外的空間,而有孩子的家庭則在尋找合適的住房方面面臨困難。
傳統上,澳大利亞人更喜歡住在房子裏,而公寓通常受到租户、年輕夫婦或房地產投資者的歡迎。建築商通常在項目中更傾向於一居室和兩居室公寓,因為它們更容易出售,這使得尋找單層、低維護且寬敞的地方的退休人員面臨空缺。
在疫情期間,悉尼三居室公寓的中位數價值超過了100萬澳元,年增長率在截至2021年11月的12個月內達到了18.2%的峯值,遠遠超過了兩居室或以下公寓的峯值,數據來自諮詢公司CoreLogic Inc.
三卧室以上公寓的中位銷售價格在五年內增長了27%,而兩卧室單位僅增長了10%,這使得更寬敞的住房溢價“達到了歷史極限,”PropTrack經濟學家埃莉諾·克里赫(Eleanor Creagh)表示。
這也受到供應有限的影響——2021年,悉尼大區的兩卧室單位佔公寓供應的60%,而三卧室或更多的單位不足16%,根據人口普查數據。
越來越多的情況下,降級購房者不得不降低他們的期望,麥克拉斯·亨特斯山(McGrath Hunters Hill)的一位房地產經紀人本傑明·穆萊(Benjamin Mulae)表示,該地區是距離悉尼市中心約九公里的富裕郊區。
“我們沒有建造足夠合適的房產,”穆萊説。“我們有一個老齡化的人口,並且對合適產品的需求在增加,”他説。
斯特里克蘭一家最終以150萬澳元的價格選擇了一套兩卧室公寓。他們仍然認為降級是正確的決定,現在期待着去美國和日本旅行。
“最好在你能夠出售的時候出售,去享受你的生活,”斯特里克蘭説。“現在如果我們中的任何一個發生了什麼,天哪,我們在一個小地方,這樣是可以管理的。如果勞裏在我之前去世,我就不用擔心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