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的經濟是否過度刺激?與特朗普的相比並沒有 - 彭博社
Justin Fox
GDP表現是一個不完美的標準,但拜登繼續勝過特朗普。
攝影師:羅恩·安託內利/彭博社
在喬·拜登總統任期內,經濟增長明顯強於唐納德·特朗普任期,實際國內生產總值自拜登上任第一季度以來以3.1%的年化速度增長,而特朗普任期內為2.1%。這是一個簡單、無可爭辯的事實,儘管隨着美國經濟分析局對其國家收入和產品賬户的數字進行修訂(並且不斷修訂),這一事實可能會發生變化。
正如我幾天前提到的,這種增長比較當然受到特朗普總統任期最後一年Covid-19到來的影響。大流行是一個非常大的、糟糕的外生事件,對特朗普的GDP數字造成了壓力,而從中恢復則在拜登任期初期推動了GDP增長。調整這一點的一種方法是簡單地測量排除大流行影響的經濟增長週期,如下圖所示(該圖還包括一些經濟學家認為比GDP更好地捕捉經濟變化時機的替代指標——國民收入)。
調整大流行影響改變了情況
年化、通脹調整後的辦公室從第一季度到最後一個季度的變化
來源:美國經濟分析局
注意:截至2024年第二季度的拜登
在發佈這篇文章後,我聽到幾位讀者認為我還應該調整經濟在兩位總統任內從財政或貨幣政策或兩者獲得的刺激金額。所有這些建議的明確含義是,拜登下的增長是一個由刺激驅動的幻影,但無論如何,這似乎是一個值得進行的練習。我能夠計算出一組調整了財政政策的GDP增長數字,這些數字應該謹慎對待,但我主要選擇展示最近美國財政和貨幣政策的數據,以便讀者可以自行判斷。
彭博社觀點我的經濟硬着陸預測為何出錯私募股權將引發兒童保育危機不要讓颶風也奪走北卡羅來納州的選票市場需要一個十月驚喜來打破僵局經過一陣圖表製作,我自己的結論是,在特朗普總統任期內,美國經濟從財政和貨幣政策中獲得的推動遠遠超過拜登任內的情況。同樣,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為了抵消疫情帶來的強大逆風。將疫情前的特朗普年份與拜登下的近期趨勢進行比較,情況更加複雜,但無論你怎麼看,拜登從財政和貨幣政策中獲得的推動並沒有比特朗普大得多。
讓我們從財政政策開始。這些是季度聯邦赤字,由BEA作為淨聯邦政府儲蓄進行測量(如果為負則為赤字,如果為正則為盈餘)。這個指標與白宮管理和預算辦公室及國會預算辦公室發佈的赤字/盈餘數字並不完全一致,但通常相差不遠,並且可以更頻繁和及時地獲得。
二十年的赤字
淨聯邦政府儲蓄佔GDP的百分比
來源:美國經濟分析局
這些統計數據可以追溯到1947年,但我從2000年開始繪製圖表,以便更容易看到在拜登和特朗普執政下財政政策發生了什麼,同時仍提供一些比較的背景。在特朗普執政期間,平均赤字高於拜登迄今為止的水平(佔GDP的7.7%與6.3%相比),但在疫情前特朗普的赤字小於現在拜登的赤字(4.6%與6.1%相比)。
不過,推動或減緩增長的並不是赤字的大小,而是其變化。從上面的圖表可以明顯看出,特朗普離任時的赤字遠大於他入職時的赤字,而拜登則正好相反。這種動態是按季度記錄的,同時也記錄了州和地方政府財政狀況的變化,財政影響指標由中左翼布魯金斯學會的哈欽斯財政與貨幣政策中心維護。根據該指標,美國經濟在拜登總統任期的大部分時間裏面臨財政拖累,而在特朗普執政期間,即使在疫情之前,經濟主要是獲得財政刺激。
財政政策的影響最近大多是負面的
聯邦、州和地方財政政策對實際GDP增長的貢獻
來源:布魯金斯學會哈欽斯財政與貨幣政策中心
由於哈欽斯中心的數據以對GDP增長的貢獻形式呈現,因此可以利用這些數據計算在沒有財政支持或拖累的情況下的假設GDP軌跡。是否這樣做是明智的又是另一回事,因為財政政策與增長之間的關係顯然比季度財政影響數字所反映的要複雜得多。但僅僅為了論證,這裏是這些數字:經過調整後,特朗普任內實際GDP以年化4.6%的速度收縮,而拜登任內以年化9.2%的速度增長。到2019年底,特朗普的年化增長為1.8%;從2022年第一季度開始計算,拜登的年化增長為6.1%。再説一次,我認為沒有人應該過於認真對待這些數字——這就是我不把它們放在圖表中的原因——但它們確實給人一種拜登的GDP增長優勢並不完全是由於財政揮霍的感覺。
那麼貨幣政策呢?衡量其寬鬆程度的一種方法是查看實際利率,對於這張圖表,我通過從有效聯邦基金利率中減去美聯儲所青睞的通脹指標——不包括食品和能源的個人消費支出價格指數來計算。
實際利率的下降與上升
有效聯邦基金利率減去12個月核心PCE通脹
來源:聯邦儲備委員會董事會;美國經濟分析局;聖路易斯聯邦儲備銀行
注意:核心個人消費支出(PCE)= 除食品和能源外的所有項目的個人消費支出價格指數。2024年9月核心PCE通脹的估計假設月度指數變化與前3個月的平均值相同。
自2008年起,實際聯邦基金利率在十年內為負,因為美聯儲試圖刺激受到大蕭條重創的經濟,並在隨後的幾年中保持相當疲軟。這一情況在特朗普上任後終於發生了變化,貨幣政策緩慢收緊,直到疫情帶來了新一輪的降息。拜登入主白宮後,實際利率繼續下降——這並不是因為美聯儲在降息,而是因為通脹在上升——隨後在2022年初開始急劇上升。特朗普任內的平均實際利率略高(即,負值較小)於拜登任內,但方向截然不同,實際利率在特朗普任內大致回到起點,而在拜登任內急劇上升。
在2008年的金融危機期間,美聯儲還以量化寬鬆的名義開始了一場資產購買狂潮,這一政策在奧巴馬總統任期的大部分時間內持續進行,隨後在新冠疫情到來時又以強勁的姿態迴歸。特朗普任期內進行了一些量化緊縮的努力,隨後在疫情開始時又進行了大規模的寬鬆。拜登上任的第一年,量化寬鬆以較慢的速度繼續,但自那時以來一直在收緊,美聯儲持有的通脹調整後總資產比他上任時減少了17%(不進行通脹調整時,總資產減少了4%)。
從量化寬鬆到緊縮
聯邦儲備系統的總資產,以2024年8月的美元計算
來源:聯邦儲備系統理事會;美國經濟分析局;聖路易斯聯邦儲備銀行
注:使用個人消費支出物價指數調整通貨膨脹
貨幣政策以其長期和可變的滯後效應而著稱,因此2020年降息和量化寬鬆的刺激措施很可能在2021年及以後才被感受到。出於這個和其他原因,你當然可以以不同於我所述的方式解讀這些圖表。不過,我認為沒有人可以可信地爭辯説,經濟在拜登任內受益於比特朗普任內更多的財政和貨幣刺激。
美國政府 正在 運行的赤字在GDP中所佔的比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大,除了在戰爭或其他重大危機時期,這似乎是不可持續的。但至少目前,美國經濟已經開始擺脱長期以來異常且可能不可持續的寬鬆貨幣政策,這也是一件好事。
這是否意味着拜登對經濟的影響比特朗普更好?不一定!首先,如果你選擇上面第一張圖表中所示的疫情修正方法,自2022年初以來拜登的GDP增長略低於特朗普在2019年底之前的GDP增長。其次,將GDP增長歸因於總統是有風險的,因為他們的政策在任期內對GDP的影響有限,但在離任後仍可能繼續產生影響。最後,GDP增長本身是一個有限且有缺陷的指標,實際收入、就業增長、就業率和其他指標往往更能反映生活體驗。幾年前,我開始衡量總統的GDP表現,僅僅是因為特朗普總統在任期間對此非常重視。而根據特朗普選擇的這一指標,他的繼任者的總統任期相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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