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和野火為災難觸發的驅逐禁令提供了理由 - 彭博社

佛羅里達州Treatuyre Island公寓樓外受損的財物，颶風海倫的風暴潮過後。

攝影師：托馬斯·西蒙內蒂為《華盛頓郵報》拍攝，圖片來源：蓋蒂圖片社

在2021年颶風季節的高峯期，代表佛羅里達州第10選區的國會議員瓦爾·德明斯，提出了一項法案，該法案將要求在受災地區自動實施90天的驅逐禁令。但該法案未能通過，次年，當颶風伊恩襲擊中佛羅里達州時，造成該州歷史上最昂貴的風暴，引發了法案旨在幫助防止的租户危機。

州法律允許房東簡單地終止不適居住單位的租約並退還租户的安全押金。影響波及低收入公寓居民和租賃住房。例如，東那不勒斯的一個移動房屋公園的居民在風暴登陸後幾天內被要求搬離。在奧蘭治縣，一家低收入住房綜合體的房東告訴租户，他們的單位需要在十月底之前搬離，這比風暴襲擊後多出一個多月，使他們進入了一個競爭激烈的住房市場，幾乎沒有可負擔的替代選擇。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芝加哥10億美元預算缺口因學校動盪而加劇拜登將宣佈計劃在十年內更換所有美國鉛管津巴布韋第二大城市將水源切斷時間延長至每週130小時芝加哥市長重組財政緊張的學區董事會在美國的另一邊，當地立法者最近成功通過了一項開創性法案，旨在解決自然災害後低收入租户的急性脆弱性。索諾瑪縣租户保護條例於9月17日由加利福尼亞州索諾瑪縣監督委員會通過，包括美國首個在宣佈緊急狀態期間禁止驅逐的禁令。這項“災難觸發”立法在宣佈緊急狀態時立即生效，持續整個緊急狀態，並禁止因危機相關情況而導致的未付款驅逐。

該條例還為不在單户出租房屋中的縣未合併地區的租户增加了一套更強的“正當理由”驅逐保護，倡導者認為這是可以在美國各地複製的模型。

“災後驅逐是一個巨大問題，”國家住房法律項目的首席律師娜塔莉·麥克斯韋爾説。“一些房東甚至會合法或非法地驅逐現有租户，以便能夠租給支付更高租金的租户。”

2017年索諾瑪縣Tubbs火災對一個住宅區造成的損害的鳥瞰圖。攝影師：Marcus Yam /洛杉磯時報 通過Getty Images美國住房短缺與氣候變化引發的極端天氣的交匯代表了一種威脅的碰撞，有時被描述為多重危機——一系列相互關聯的風險，其影響相互加劇。

像赫倫颶風這樣的重大自然災害生動地説明了複合影響如何在事件發生後的幾周和幾個月內侵蝕住房安全。缺乏互聯網接入可能會切斷在線支付租金的能力，而那些撤離的人無法簡單地寄送租金支票。工作受到影響，學校關閉，給在職父母帶來育兒壓力。對住宅和工作場所的損害在緊急響應完成後，仍然對受影響地區造成持續的經濟損失。

即使居民在被迫遷移後能夠繼續支付租金或找到居住的地方，費用也可能更高：一項最近的研究由喬治亞理工學院和布魯金斯學會發現，災後受影響地區的租金立即上漲4%至6%——然後在接下來的三年中繼續上漲。一項2023年的研究追蹤了2009年至2018年間19個州的13個命名風暴的住房影響，顯示出對可負擔租賃住房庫存的顯著打擊。多項研究發現，災後驅逐人數激增；一項2019年的麻省理工學院研究發現驅逐率翻倍。

氣候變化引發的自然災害頻率和強度的不斷增加凸顯了住房政策和租賃保護新一輪的需求，租户倡導者堅持認為。但在美國南部許多被認為特別易受氣候影響的地區，如佛羅里達州和德克薩斯州，州立法者已採取措施 預先阻止 或 撤回地方法律，旨在保障租户的住房。

在佛羅里達州， 例如，房東沒有法律要求在風暴過後免除或暫停租金。住房倡導者也警告説，一項新的州法律授權地方政府 清理無家可歸者的露營地 可能會影響那些最近失去住房的新無家可歸居民。人們擔心 米爾頓颶風 將對坦帕地區本已有限的可負擔住房供應造成嚴重破壞，隨着該市準備迎接這場潛在的毀滅性風暴，這種擔憂已經開始升温。

2024年10月1日，在北卡羅來納州巴特洞，颶風海倫過後，布羅德河沿岸的一所房子。攝影師：肖恩·雷福德/美聯社北美與此同時，在北卡羅來納州西部，像北卡羅來納法律援助這樣的組織已經建立了在線資源和電話熱線，為因颶風海倫的影響而面臨流離失所的租户提供幫助；對西北卡羅來納州律師的呼籲上週吸引了300多名志願者。北卡羅來納州律師協會執行董事傑森·亨斯利告訴WRAL，在一場破壞性風暴後的頭幾個月，人們往往需要幫助解決房東與租户之間的爭議。彭博城市實驗室與北卡羅來納州租户聯盟的組織者取得了聯繫，但由於他們在幫助受風暴影響的居民時網絡不穩定，尚未能進行交談。

火災與洪水

在索諾瑪縣，一個位於舊金山北部的農業地區，推動通過新的租户保護法的動力源於該地區非常緊張的住房市場和最近經歷的一系列天氣災害，包括2017年的塔布斯火災——當時加州歷史上最大的野火——以及使租户流離失所的洪水和山體滑坡。

索諾瑪縣以其葡萄酒產業而聞名，富裕的房產擁有者與大量農業工人混合在一起，其中許多人是無證移民。由於缺乏西班牙語警告和幫助，該地區的移民社區在圖布斯火災後變得尤為活躍。索諾瑪縣租户聯盟於2019年成立，在新冠疫情期間尤其活躍。與北灣組織項目和索諾瑪縣法律援助等組織一起，這一重要的社區團體推動了租户保護的改善。大約38%的人口租房，大約四分之一的租户將一半的工資用於住房。

索諾瑪縣租户保護法並不是當地租户組織者首次努力通過和實施獨特的租户問題解決方案。 UndocuFund成立於2017年，作為一個互助網絡，幫助社區中的無證成員。加利福尼亞州已經有一項法律，保護在緊急狀態下防止租金暴漲——這是一個重要問題，因為被迫遷移的租户在災後住房市場中尋找住房。但在疫情期間，額外保護的需求變得明顯，當時新冠時期的租户保護幫助避免了人們擔心的驅逐潮。

“我們從索諾瑪縣的災難歷史中瞭解到，我們不能等到下一個災難來臨，尤其是對於我們的無證社區成員，他們是最邊緣化的羣體之一，”無證基金主任比阿特麗斯·卡馬喬説，在一份聲明中。

在索諾瑪，反對該條例的來自房東及其商業協會，他們認為，如果在災難期間沒有辦法彌補他們的非支付，災難觸發的驅逐禁令將影響他們的底線，並可能迫使業主出售他們的物業，進一步減少可負擔單位的供應。隨着新冠疫情期間租户保護措施的到期，縣內的驅逐案件在2023年恢復到接近疫情前的水平。

加州非營利組織運動法律的律師瑪格麗特·德馬特奧支持該條例，她表示，該地區日益增長的火災和洪水風險加劇了加強租户保護的緊迫性。對德馬特奧來説，這場勝利是個人的。

“作為一名在火災中失去一切的租户，我知道這會帶來多麼不穩定，”她説。“保護租户至關重要，無論是在災難中還是災難外；研究反覆表明，在災難發生時擁有永久驅逐保護的租户比沒有保護的租户表現得要好得多。”

這些災害對租户的影響可能在事件發生後的幾天、幾周甚至幾個月內顯現出來。

“我們對災後恢復的瞭解，尤其是我們在近期歷史中看到的災害的強度和破壞程度，是人們仍然處於恢復狀態，”NHLP的麥克斯韋説。“我認為，給予更多時間支付租金會更好，因為這也給不同的應急響應者提供了協調他們的行動和回應社區需求的機會。”

其他美國地區也考慮過因災害引發的驅逐和租户保護，但德馬特奧表示，索諾瑪縣的條例是第一項專門禁止因自然災害導致的未付款驅逐的美國法規。該法案的支持者表示，這不應該是最後一項。

“希望這在地方、州甚至聯邦層面上都能發生，”索諾瑪縣法律援助的律師肯達爾·賈維斯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