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爭：懲罰普京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重要 - 彭博社

Stephanie Baker

在普京入侵兩年多後，俄羅斯仍在無情轟炸烏克蘭。這是2024年6月的東部城市哈爾科夫。

攝影師：Nikoletta Stoyanova/Getty Images Europe你可以通過多種方式量化弗拉基米爾·普京2022年入侵烏克蘭所造成的死亡和破壞：數萬名烏克蘭人已經死亡，包括無數無辜的平民；根據世界銀行現在過時的估計，重建國家的費用至少為4860億美元；俄羅斯估計有648,000的傷亡，包括死傷。

更難以衡量的是烏克蘭盟友發起的非凡經濟反擊的影響。歷史上從未有過一個如此龐大或如此融入全球金融體系的國家被國際制裁聯盟所針對，而這個聯盟代表了全球國內生產總值的一半。這本質上是一次經濟戰爭的偉大實驗，至今仍在進行中，烏克蘭人試圖抵禦俄羅斯的無情攻擊。

彭博社觀點與CVS不同，Walgreens有解決其困境的方法致命的鳳凰太陽要求更強有力的防禦波音的工會終於達成了一個合理的勞動協議民粹主義對經濟增長有害當我在寫我的書時，懲罰普京，關於全球經濟戰爭，很多人告訴我，“制裁沒有效果，意義何在？”我的回應總是，“定義一下有效。”如果你定義為，“是否迫使俄羅斯軍隊撤出烏克蘭？”那麼顯然他們失敗了。但如果你問，“是否對俄羅斯經濟施加了有意義的成本？”那麼顯然答案是肯定的。全球制裁和出口管制讓俄羅斯損失了數千億美元，從資本外流到被凍結的中央銀行資產，再到克里姆林宮不得不花費的數十億尋找變通辦法。

實際上，“制裁沒有效果，何必費心”的論點完全是普京的宣傳手冊中的內容。它旨在削弱美國和歐洲對這些限制的支持。

在全面入侵後不久，曾有過過於樂觀的預測，認為這些前所未有的舉措會導致俄羅斯經濟崩潰。結果並沒有發生。克里姆林宮在高油價的支持下恢復了，這也是俄羅斯經濟的支柱。七國集團試圖通過對俄羅斯石油實施價格上限來削弱石油美元的流入，禁止西方服務於每桶售價超過60美元的原油。這在幾個月內有效，但隨後俄羅斯組建了一支影子艦隊，將原油運往亞洲，印度大量採購供應。面對對美國和歐洲設計技術的全面出口管制，俄羅斯利用在中國、香港和印度的殼公司進口其生產精確制導武器所需的芯片。

華盛頓的回應是進行一場貓鼠遊戲，以關閉漏洞，針對參與石油、黃金和技術貿易的中介。10月17日，英國加大了力度，黑名單上又增加了18艘油輪，使西方制裁的俄羅斯船隻總數達到90艘。但克里姆林宮從薄弱的執法中獲利。

普京希望世界認為制裁對美國和歐洲的成本超過了對俄羅斯的成本。然而，制裁需要時間才能產生影響。俄羅斯經濟開始感受到日益孤立的壓力，加上普京在戰爭上的創紀錄支出。通貨膨脹頑固地高達8.6%，迫使中央銀行將利率提高到19%。隨着克里姆林宮尋找人手送往武器工廠和烏克蘭的“肉磨機”，勞動力短缺問題嚴重。彭博經濟學的亞歷山大·伊薩科夫預測，俄羅斯正面臨放緩，預計2025年增長將降至約1.2%。

與此同時，隨着俄羅斯在美元和歐元方面基本被切斷，其對人民幣的依賴不再看起來是一個安全的選擇。華盛頓威脅對促進與黑名單實體貿易的外國銀行實施制裁，導致俄羅斯出現人民幣短缺。“制裁絕對是放緩的原因之一，”伊薩科夫説。“資本變得稀缺，借貸僅限於當地儲蓄，而貿易結算成本更高且需要更多時間，這相當於資本外流的增加。”

在耗盡武器庫存後，普京轉向伊朗和北朝鮮尋求導彈以維持攻擊。他希望有喘息的空間來重新集結和重新武裝。如果唐納德·特朗普第二次贏得總統選舉，普京可能會如願以償。特朗普曾表示他將在一天內結束戰爭。他沒有詳細説明如何做到，但他可能會將解除制裁放在談判桌上。由於大多數俄羅斯制裁是根據行政命令實施的，特朗普如果願意可以解除這些制裁，只有國會的強烈反對才能阻止他。正如我在書中詳細説明的，特朗普在第一任期內對針對俄羅斯的制裁持懷疑態度。特朗普政府推出的大多數俄羅斯制裁都是因為國會的壓力或他強硬的國家安全顧問的影響。

如果過去兩年半有一個教訓，那就是經濟制裁的緩慢推進只讓普京得以適應並獲利。如果特朗普或卡馬拉·哈里斯真的想讓普京處於被動，他們可以大幅升級經濟戰爭，以削弱克里姆林宮的資源：降低石油價格上限，將更多的陰影石油船列入黑名單，並制裁與俄羅斯軍事工業複合體合作的中國銀行，以嚇阻其他人蔘與這一業務。

石油是關鍵。根據基準情景，俄羅斯在2024年7月僅石油出口收入就達171億美元，預計2024年總收入將達到1920億美元，基輔經濟學院詳細説明。但加強制裁執行可能會將這一數字壓低。正如我的同事朱利安·李所指出的，最初對後果的擔憂使買家遠離使用被列入黑名單的船隻在今年早些時候。但缺乏行動使俄羅斯在4月底至10月初之間裝載了至少21艘被制裁的油輪。制裁的效果沒有達到預期，但現在是時候停止小打小鬧，狠狠打擊普京的痛處了。

更多來自彭博社觀點：

想要更多彭博社觀點嗎？ 意見 <GO> 。或者您可以訂閲 我們的每日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