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BA）罷工：工會工人拒絕協議，試圖恢復養老金 - 彭博社

工會成員和支持者在華盛頓州西雅圖的IAM第751區主工會大廳舉行集會，時間是10月15日。

攝影師：Chona Kasinger/Bloomberg波音公司的工人們正在加倍努力恢復他們的傳統養老金，拒絕了一項包含豐厚薪資方案的勞動協議，即使類似的工會努力恢復這些退休福利也已失敗。

與國際機械師和航空航天工人協會的兩輪談判以結束為期五週的罷工，僅僅提出了提高工人401(k)的方案，這表明恢復十年前被取消的養老金可能更多的是一種談判籌碼，而不是可行的請求。

但國際機械師和航空航天工人協會的成員似乎仍在堅持，拒絕了週三提出的四年協議，該協議將保證35%的工資增長，並通過將401(k)計劃的福利匹配設置在高於全國平均水平的8%來增強福利。

工會在高風險勞動談判中成功地將養老金作為固定議題，儘管為退休人員保證收入的經濟學對大多數21世紀的企業來説是不可行的。他們正在利用後疫情時期的經濟復甦，兑現他們認為在艱難時期放棄養老金所欠的債務，但觀察人士表示，他們面臨着向工人過度承諾的風險。

“員工想要回到傳統的養老金計劃，但他們要求的是一種恐龍，”簡·B·雅各布斯，塔特·克林斯基與德羅金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説。“這永遠不會發生。”

美國汽車工人聯合會去年與底特律三大汽車公司對峙了六週，部分原因是為了實現一個不太可能的提議，希望為年輕成員恢復養老金，最終妥協接受了歷史性的工資增長和消除工資等級。

蒙德利茲國際公司旗下的納比斯科在五個州的工人在2021年達成協議，獲得複合工資增長、401(k)計劃增加和簽約獎金，此前面包、糖果、煙草工人和穀物磨坊國際工會承諾恢復該公司在2018年凍結的養老金。

幾十年前，養老金在華爾街失寵，反覆的經濟衰退讓僱主感到陷入困境。雅各布斯説，閃亮的新401(k)計劃通過將足夠生活的儲蓄負擔從僱主轉移到員工身上，提供了一條輕鬆的出路，讓員工“掌控自己的命運”。

工會促成的多僱主養老金儘可能維持，但即使它們也在大約10年前開始對新參與者凍結計劃，因為工會面臨着保留養老金或成員工作的不可能選擇。

在2014年的集體談判協議中，波音公司結束了工人的養老金，並保證在接下來的10年中給予他們微薄的工資增長。

“工會和員工當時非常憤怒，顯然這種情況持續到今天，”哈里·卡茨，康奈爾大學的勞動教授説。“一些年輕員工喜歡與市場合作並喜歡投資，而許多老員工則從固定收益轉變過來，習慣於這種方式，對這種轉變感到憤怒。”

‘船已經啓航’

現在，員工與他們的工會領導之間可能出現了分歧，工會領導努力在與成員溝通和與管理層談判之間找到微妙的平衡。

“談判者達成了協議，但員工就是不接受，”克雷格·科普蘭，員工福利研究所的財富福利研究主任，談到波音投票時説。“有人一定認為這就是他們能做到的最好結果。”

UAW和BCTGM的協議表明，工會領導層理解經濟現實——養老金對上市公司來説太昂貴且不確定，無法再次承擔，艾倫·B·羅伯茨，埃普斯坦·貝克與格林律師事務所的就業訴訟成員説。

在他的64%的成員本週投票否決波音提案後，IAM第751區的主席喬恩·霍爾登表示他想聽聽波音會提供什麼替代方案。

“養老金的損失仍然是許多工會成員心中的核心問題，”霍爾登説。“我們將把所有的牌都攤在桌面上”，以看看波音能提供什麼來替代養老金計劃，他補充道，依據彭博新聞的 報道。

工會曾建議反對2014年凍結機械師養老金的協議，但支持今年早些時候的一項提案，該提案將結束罷工，但不恢復確定福利的退休計劃。

養老金對僱主來説具有更大的責任和風險，因為經濟動盪——例如新冠疫情或經濟衰退——或死亡率和預期壽命的變化可能使支付工人承諾的福利變得更加困難。

“工會開始意識到，當然，你可以把它擺上桌子，也許作為一個談判籌碼，但這在談判中並不是一個現實的目標，” 格倫·斯賓塞，美國商會就業政策部門的高級副總裁説。“如果一家公司要給你40%的工資提升，他們就不會再在此基礎上提供一個確定福利計劃。即使這是一個更温和的提升，我認為這艘船已經開走了。”

但羅伯茨説，關於恢復養老金的激烈言辭在一開始就可能影響成員的投票。

“在談判結果上至少不太可能的事情，會引起如此關注，並賦予其如此情感，以至於可能會脱離領導者的控制，並可能嚴重妨礙談判的成功結束，”他説。

美國汽車工人聯合會主席肖恩·費恩表示他的成員還沒有完成為養老金辯護的工作。

“我們在團結我們的會員方面取得了難以置信的進展，但我們無法消滅最大的層級——那些擁有養老金和退休後醫療保健的人與那些沒有的人之間的差距，”他在今年早些時候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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