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的失敗告訴我們為什麼美國沒有女性總統 - 彭博社
Simone Foxman
卡馬拉·哈里斯
攝影師:漢娜·貝爾//彭博社在八年內第二次,一位女性未能打破最終的玻璃天花板:美國總統職位。
在一場以 深刻的性別分歧 為特徵的選舉活動中,女性健康被視為主要問題,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卡馬拉·哈里斯未能從女性中獲得足夠的選票,以克服唐納德·特朗普在男性(包括黑人、拉丁裔和年輕選民)中的支持。
對於副總統的支持者來説,這是一記特別沉重的打擊,因為在這場以生育權為中心的競選中,她的對手是一名被判定有性虐待責任的男性。與2016年被特朗普擊敗的希拉里·克林頓不同,哈里斯在競選期間避免強調她潛在總統職位的歷史意義,而是專注於她的經驗和問題——結果也未能成功。
彭博社平等 +政治關鍵投票倡議和地方競選突顯對墮胎、移民的看法黑人女性打破美國參議院障礙,贏得兩個席位斯塔默呼籲世界將人口走私視為恐怖主義從住房到移民,關鍵投票倡議和地方競選值得關注這個結果意味着,在作為獨立國家的歷史中,248年過去了,美國只選舉了男性國家元首,維持了一個在 墨西哥、 意大利 和 泰國 已被打破的障礙。 在聯合國會員國中, 31%由女性領導。 美國沒有選舉女性領導人的事實更顯得引人注目,因為該國被視為相對較早採用女性權利和普選權的國家,女性在世界最大經濟體中的重要性日益增加。
特朗普代表了一種“暴力超男性氣概的再製度化”,試圖將女性推回到社會中被削弱的角色,史密斯學院女性與性別研究項目主任凱莉·貝克説。
與此同時,共和黨人表示,這一結果證明選民最關心影響美國家庭的口袋問題。 “唐納德·特朗普的勝利意味着為所有女性及其家庭提供一個更安全、更實惠的美國,”全國共和黨女性聯合會主席朱莉·哈里斯在一份聲明中説。 這也意味着“通過降低税收和通貨膨脹、擴大新的就業機會來幫助我們的家庭的政策,”在達拉斯地區成功連任的共和黨代表貝絲·範·杜因説。
在華盛頓特區霍華德大學的選舉之夜活動後,一名與會者在11月6日。攝影師:維克托·J·布魯/Bloomberg哈里斯面臨的障礙可能會讓任何候選人感到沮喪。三個月前被任命為候選人,黨內在歷史上有過極短的時間讓她出現在選民面前。作為現任副總統,她努力擺脱與不受歡迎的拜登總統任期的糾纏,後者經歷了四十年來最高的通貨膨脹率、非法移民激增以及中東和烏克蘭爆發的衝突。在接下來的幾周裏,批評者將剖析她的競選失敗,以説服選民支持哈里斯-瓦爾茲的票。
特朗普給女性提供了大量反對他的彈藥。針對哈里斯的粗俗言論——“愚蠢”或“低智商”——激怒了那些從未忘記他曾暗示的名人特權,認為他可以“抓住她們的私處”。他在競選結束時發誓要保護女性,“無論女性是否喜歡。”他的競選搭檔JD·範斯因一句諷刺民主黨被“無子女的貓女”主導而受到廣泛嘲諷。
顯然,這些恐懼並沒有產生足夠的影響。根據福克斯新聞的選民分析,46%的女性投票支持他。數據顯示,2024年投票支持特朗普的黑人和拉丁裔女性比例高於四年前,而支持他的白人女性比例相對沒有變化。
女性對唐納德·特朗普的支持
前總統在各個種族羣體中獲得了越來越多女性的支持
來源:福克斯新聞選民分析,調查於10月28日至11月5日投票結束時進行
大局數據表明,女性在美國商業和政治中仍然處於上升趨勢。國會中有151名女性——佔所有席位的28%——創下了 歷史新高。女性的選民登記和投票率通常高於男性;在2016年和2020年,報告投票的女性人數 超過男性近1000萬。
在其主要工作年齡段的女性參與美國勞動力的比例在8月份達到了78.4%的歷史新高。四十年來,獲得學士學位的女性人數超過男性,現在她們佔 大學受教育勞動力的多數。在標準普爾全球市場指數中的 女性高管數量在2005年至2023年間幾乎增加了三倍,達到了22.3%,數據提供商發現。
但同一項研究也隱藏了一個更黑暗的現實:女性在最高層的進展要慢得多,並且看起來不穩定。在同一時期,女性在C-suite中的比例從6.5%上升到11.8%,增幅要小得多。標準普爾表示,去年高管人數的輕微下降標誌着女性在高層角色中的 “令人擔憂的轉折點”。
在許多方面,這些相同的障礙在選舉政治中得到了反映。羅格斯大學美國女性與政治中心主任德比·沃爾什指出,籌款和網絡方面的系統性差異,以及工作職責,使得擔負大部分育兒責任的女性在較低級別的公職上面臨更多挑戰。她表示,女性還遭受比男性更高的身體和網絡騷擾發生率。
沃爾什説,共和黨並沒有像民主黨那樣採取有力措施來緩解這些差距,他們認為最優秀的候選人會自然而然地脱穎而出。
根據CAWP的數據,2024年,女性佔民主黨眾議院提名候選人的46%和參議院提名候選人的47%。 而共和黨眾議院和參議院提名候選人中,女性僅佔16%和18%。
沃爾什説:“共和黨需要改變對選舉更多女性的態度,並看到進行這種有意工作的重要性,才能讓女性真正達到50%的比例。這個過程不能僅靠一個政黨來完成。”
顯然,在過去的二十年裏,少數男性感到他們在其他方面的收益有所下降。皮尤研究發現,39%的男性認為男性在獲得高薪工作方面表現更差,28%的人表示他們在獲得職場領導職位方面的表現不如以前。雖然大多數男性並不認為女性的進步是以他們的代價為代價的,但這種感覺在共和黨或傾向共和黨的男性中最為明顯,幾乎三分之一的人感到被輕視。
唐納德·特朗普與副手JD·範斯及家人在佛羅里達州西棕櫚灘的棕櫚灘會議中心舉行的選舉之夜活動上。攝影師:埃娃·瑪麗·烏斯卡特吉/Bloomberg還有一個簡單的事實:對一些女性來説,特朗普的言論並不冒犯,或者不是她們支持的決定性因素。皮尤調查還顯示,共和黨女性對性別角色的變化持更懷疑態度,三分之一的人表示這使得婚姻成功變得更困難。
史密斯學院的貝克表示,她擔心特朗普會依賴於那些參與保守派路線圖項目2025的顧問。根據她對這些計劃的分析,特朗普表示他不支持這些計劃,她擔心經濟、醫療和法律政策將試圖“迫使女性進入傳統婚姻和許多她們無法終止的懷孕,然後剝奪她們實際上生活和養活孩子而不依賴男性的能力,”她説。
特朗普在2016年當選後的幾周見證了女性憤怒的凝聚, culminated in women’s marches across the country in the day after his inauguration. 安妮塔·希爾,政策、法律和女性研究教授,在克拉倫斯·托馬斯的最高法院聽證會上作證時因遭受性騷擾而聲名鵲起,她表示特朗普的勝利可能再次激勵反對他的人。
“會有一些人變得更加堅定,”她在週二的採訪中説道。“當我們認為人們,尤其是女性,受到不公平對待時,這種情況總是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