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達加,格里福爾斯集團興衰背後的高管律師 - 彭博社
Clara Hernanz Lizarraga, Irene Garcia Perez, Rodrigo Orihuela
格里福爾斯公司在西班牙巴塞羅那的總部。攝影師:安赫爾·加西亞/彭博社對於對沖基金 梅森資本管理公司來説,格里福爾斯公司所面臨的許多問題都可以歸咎於一個人:托馬斯·達加。但對於這家制藥公司來説,達加是幫助將這家曾經微小的西班牙血漿公司轉變為全球領導者的人。
隨着格里福爾斯從 布魯克菲爾德資產管理公司的收購失敗中走出,越來越多的關注轉向達加在公司背後扮演的角色。達加是格里福爾斯的首選法律事務所 奧斯本·克拉克的合夥人,該事務所為公司提供所有法律事務的建議,達加在製藥公司的董事會中已經待了幾十年,推動其戰略。作為格里福爾斯家族的長期朋友,達加現在正受到梅森的針對,該基金希望他從重組後的董事會中被驅逐。該基金指控他存在利益衝突,並在董事會中作為家族的代理人行事,而該家族擁有約35%的這家以治療肝炎和血友病等疾病的藥物製造商的股份。
達加“在各方面看來,合作起來很有挑戰性,並且個性過於張揚,”梅森的聯合創始人肯尼斯·M·加爾希納在一次罕見的採訪中表示。“達加有效地排斥了其他希望為董事會和公司提供建議的公司;他是奧斯本·克拉克的收費合夥人。因此,資本配置一直被管理不善。”
Daga拒絕對梅森的指控發表評論,但表示他已提出辭去職務的建議,董事會投票決定讓他留任。“只要我活着並且身體健康,我將繼續為Grifols的董事會和公司工作,”Daga在一次採訪中説,他定於12月31日從Osborne Clarke退休。“如果他們解僱我,我就回家。”
梅森並不是第一個引起對這位68歲律師關注的投資者。今年5月,在對Grifols的第三份報告中,總部位於紐約的做空機構 Gotham City Research LLC提到了Daga作為董事會成員、Grifols的律師以及 Scranton Enterprises的股東之間的利益衝突,這是一家擁有製藥公司股份的家族辦公室,而他的律師事務所曾向其提供貸款。在1月份的第一份報告中,Gotham指責Grifols治理不善和會計不實。
Scranton拒絕對Gotham的報告發表評論,而Grifols則否認這些指控,並在紐約法院起訴了這家做空機構——此案仍在進行中。儘管如此,Gotham的報告引發了這家成立於一個多世紀前的巴塞羅那製藥公司有史以來最糟糕的年份之一。它導致高管層發生變化,家族成員被驅逐出管理崗位,外部人士被引入運營。隨着Grifols的股價持續下跌,Brookfield開始介入。這家資金管理公司一直希望與創始家族合作將Grifols私有化,但在公司董事會拒絕了其64.5億歐元(68億美元)的報價後,上週選擇退出。
曲折的經歷使得投資者和監管機構對這家公司及其家族進行了更大的審查——在西班牙以及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的關注下——他們一直避開公眾的目光。現在的關注點也轉向了近年來困擾Grifols的問題——從Gotham對可疑資產調動的指控到公司因債務驅動的收購狂潮。這反過來又將焦點放在了Daga身上,他在公司董事會任職超過20年,投資者視他為集團的關鍵人物。
在週三的一份聲明中,Mason表示:“董事會可以通過接受Tomas Daga的辭職來證明其獨立性。”該基金要求提供Daga和Osborne Clarke所收取費用的信息,並表示“持續缺乏披露將自我説明。”
Grifols的一位發言人表示,Daga一直被一致連任董事會,並在過去兩次中獲得約90%的股東支持。雖然沒有具體説明支付給Daga和Osborne Clarke的費用,Grifols在一份聲明中表示,其關聯方交易已由監管機構和審計師審查,未發現利益衝突。董事會多次授權Daga擔任交易顧問,因其經驗“為公司節省了不必要的高昂併購服務費用,”聲明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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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格里福斯家族一樣,達加是加泰羅尼亞人,自年輕時就認識前首席執行官維克托·格里福斯·魯拉。
“我從1980年開始與格里福斯合作,”達加説。“那時我非常年輕……格里福斯在帕雷茨·德爾·巴耶斯是一家非常小的實驗室。”他説,當時他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並且是公司的外部律師,直到1984年與奧斯本·克拉克律師事務所合作。該律師事務所負責格里福斯的所有法律事務,因為公司幾十年前決定不設內部法律部門。
達加於2000年加入格里福斯董事會,距離首次公開募股六年,使他成為西班牙基準指數Ibex-35中任職時間最長的董事之一,數據由彭博社編制。他以不同身份擔任董事,目前被列為“其他外部”董事,已超過被視為獨立董事的最大允許時間。
儘管任期很長,但根據律師和投資銀行家的説法,達加在西班牙商界並不太為人所知。但對於那些與格里福斯有業務往來的人來説,達加在其中扮演着至關重要的角色。據一些頂級西班牙投資銀行家稱,他簽署所有大型交易提案,並且是推動債務融資交易狂潮的關鍵人物,這使得公司在美國、加拿大、歐洲和埃及擴大了血液採集。
上個月,針對梅森指控律師錯誤分配資金的信件,格里福斯的非執行主席托馬斯·格蘭茨曼為他辯護,稱:“達加不僅領導了您在信中提到的交易,還領導了一些完全改變了公司增長軌跡的交易,”指的是2010年收購Talecris、2003年收購Alpha Therapeutics和2002年收購Seracare。
“我負責所有的交易,”達加説,並指出他對“家庭、公司、患者和捐贈者有着極大的忠誠。”
二十年的交易
自2002年以來,格里福斯完成了十多項收購
來源:彭博社
雖然大規模擴張推動了格里福斯的增長,但疫情期間的混亂時期導致血液採集減少,並使公司的鉅額債務負擔變得尤為突出。在第三季度末,格里福斯的債務——包括租賃——達到了92億歐元。
在11月8日的信中,梅森強調了與收購密切相關的高槓杆作為一個關鍵脆弱點,使格里福斯面臨“虛假的”哥譚攻擊。根據梅森的説法,自2014年以來,奧斯本克拉克已就16筆交易提供諮詢。
達加表示,梅森過去曾質疑他的判斷,提到他與對沖基金聯合創始人加爾希納達成晚餐賭注的時刻,律師打賭格里福斯將在一定時間內成功在中國完成一筆交易。達加説,公司成功完成了這筆交易,梅森今年為格里福斯董事會在巴塞羅那的99壽司酒吧支付了晚餐費用。
達加表示,格里福斯最需要的就是“寧靜”,以便專注於生命救助療法。
“這隻能通過兩種方式實現:要麼私有化,要麼這些活動家停止,”他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