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評測：Apple Vision Pro——迄今最佳頭顯設備，僅掀開未來一隅
Joanna Stern
連續佩戴蘋果Vision Pro混合現實頭顯近24小時後，有幾件事讓我感到意外：
- 我沒有嘔吐。
- 我完成了大量工作。
- 我烹飪了一頓美味佳餚。
此外，我的"數字分身"——這款頭顯的動態視頻通話虛擬形象——可能會成為你的噩夢。
過去一週，我一直在測試蘋果對後智能手機時代最大膽的押注。戴上這款1.4磅（約0.64公斤）的目鏡後，你會看到應用程序懸浮在客廳裏。覺得現實環境令人壓抑？可以切換到完全虛擬現實模式，在夏威夷火山口的巨幕上觀看3D電影。
先説重點：你大概率不會購買這台3500美元（約合人民幣2.5萬元）的設備。除非你是應用開發者或蘋果死忠粉，否則這筆錢更可能花在真實的夏威夷火山之旅上。
這很正常。在評測Vision Pro時，我想探究的是設備潛力，以及目前阻礙其成為必需品的技朮限制。最重要的是，我想回答一個問題：在這個屏幕氾濫的時代，把屏幕綁在眼前究竟有何優勢？
為此我決定在測試期間——用我的説法而非官方術語——幾乎不間斷地佩戴這款面部計算機。還有什麼方式能更好測試突破性技術的極限？我笑過，哭過，也笑到流淚。（真的。等你看到我的數字分身就明白了。）
讓我們深入探討一下蘋果最新、最奇特的產品用途何在。
它的作用
戴上Vision Pro，現實世界中會浮現出一排圓形應用圖標網格。
如果你曾體驗過Meta Quest或其他VR頭顯，就知道接下來通常會手忙腳亂地摸索控制器。而Vision Pro只需你的雙眼和雙手即可操作。
注視應用並空中捏合即可選中。滾動時，捏住、保持並拖動。若應用顯得離你很"近"，直接伸手點擊即可。操作方式直觀自然——儘管房間裏其他人可能覺得你在玩蹩腳的猜謎遊戲。有時Vision Pro的眼動追蹤會反應遲緩，調整頭顯佩戴位置後便能恢復正常。
最酷的功能來了：向右看打開郵件應用，直視前方啓動瀏覽器窗口。只需微微轉頭，就能將窗口布置在任意方位。蘋果稱之為"空間計算"，我猜是因為"視窗"這個名字已被佔用。
關於硬件，解答幾個迫切問題：
問：它重嗎？
**答：**確實重。金屬與玻璃材質賦予其高端質感，也帶來沉甸甸的分量。標配的一條頭帶採用頂部承力設計減輕面部壓迫，另一條則像舒適的中筒襪包裹頭部。Light Seal（並非海洋哺乳動物）作為緩衝墊兼遮光罩使用，我的已經沾滿了化妝品。
問：為什麼有根懸垂的線纜？
**問：**電池組並沒有給我帶來太多困擾，儘管我看起來像個高科技提線木偶。但我確實需要每兩到三小時充電一次，所以大部分時間我都用5英尺長的線纜把自己插在牆上。
問：如果我戴眼鏡怎麼辦？
**答：**Vision Pro並非設計為可佩戴眼鏡使用。你需要額外花費99美元訂購蔡司的處方鏡片插件。這兩個單鏡片式的組件可以直接卡入設備。
問：需要搭配AirPods嗎？
**答：**不需要，頭顯內置了優質揚聲器。但如果你不想讓周圍人聽到你的操作內容，可以輕鬆配對AirPods使用。
問：那個眼睛顯示功能是怎麼回事？
**答：**Vision Pro的弧形前屏設計是為了讓你保持現實存在感，而非傳送到某個元宇宙。當你看人時，對方會看到你眼睛的數字重建效果。關鍵詞是應該。這個效果非常微妙——如果你在看頭顯內的窗口，旁人會透過藍紫色光澤看到你的眼睛。這有點噱頭成分，無疑大幅增加了設備成本。
適用場景
全副武裝之後能做什麼？以下是Vision Pro融入（或未能融入）我日常生活的幾種方式：
工作場景
每當我使用環繞多窗口工作時，都感覺自己像《少數派報告》裏的湯姆·克魯斯，準備打擊未來犯罪——雖然處理的只是學校郵件。
設備內置了虛擬鍵盤，讓你能在空中打字。但輸入超過簡短信息的內容就會讓人抓狂。而要用捏合手勢選中更小的按鈕，簡直該被列入嘉年華遊戲項目。直到我配對了藍牙鍵盤和鼠標，才能真正開始用它工作。
當我連接MacBook Pro後體驗再次升級——現在我能對着懸浮在桌面上空的巨型虛擬屏幕撰寫這篇評測了。
通訊功能
由於Vision Pro大部分朝外的攝像頭設計，它無法在視頻通話中拍攝到你。為此蘋果會生成一個3D虛擬寫實替身。這個名為"Persona"的替身需要通過頭顯掃描你的面部來創建。
在與親友的FaceTime測試中，評價出奇一致：“你看起來糟透了”，我姐姐説。“像是地獄來的肉毒桿菌”，一向温和的Jason Gay評論道。“嚇人”，我父親直言。
與其他Vision Pro評測者通話時稍好，因為我們全都看起來很滑稽。但公認我的形象最災難——這還是在專業布光環境下反覆重建Persona後的效果。
雖然運用了即時追蹤眼手面部動作的黑科技，但如果每個通話對象不是笑倒就是嚇退，這功能意義何在？蘋果表示該特性尚處測試階段。
觀影體驗
Vision Pro能打造巨型家庭影院，且不限使用場景。（其旅行模式專為抵消飛機顛簸設計，但蘋果限制該功能測試直至設備正式發售。）
我在Disney+的Vision Pro應用上以3D形式觀看了《黑寡婦》。大屏幕搭配沉浸式空間音頻，唯一缺少的就是影院座椅。當你旋轉頭顯的數字表冠旋鈕時，虛擬環境——比如優勝美地山峯的景色——會取代現實視野。蘋果還製作了一系列包含恐龍、挪威峽灣和艾麗西亞·凱斯（並非同時出現）的影院級3D 180度視頻。每次觀看時我都感到眩暈。
亞馬遜Prime Video、Paramount+和Peacock將其iPad應用移植到了Vision Pro上。你只能通過Vision Pro的網頁瀏覽器來流媒體觀看Netflix和YouTube。
拍攝功能
最值得一看的是什麼？你自己拍攝的3D家庭電影。蘋果幾個月前為iPhone 15 Pro推出了"空間視頻"功能，我開始用它記錄兒子們的成長。現在在頭顯中以3D觀看這些視頻，幾乎就像重温那些時刻。Vision Pro也能拍攝這類視頻和照片——只需按住左上角的按鈕即可。
正如你在我視頻中看到的，我在滑雪坡道上拍攝了一些空間視頻。Vision Pro看起來像滑雪護目鏡，但並不適合這類運動。不過，無需動手就能拍攝照片視頻確實很棒，這意味着智能眼鏡的潛力（參見Meta的雷朋眼鏡）。
烹飪應用
當頭部被金屬設備包裹時，你可能不想接觸鋒利物品和高温表面，但Vision Pro堪稱終極廚藝電腦。我打開Crouton應用，將香醋蘑菇香腸意麪食譜懸浮在廚房一側。
我曾擔心使用刀具會有延遲，但屏幕上所見與實際操作間毫無滯後感。畫面雖有些像素化，但好處是切洋葱時再也不會辣眼睛了！
真正讓我驚歎的是在爐灶旁：當我把一個計時器拖到沸騰的意大利麪上方，另一個拖向煎蘑菇的平底鍋時，它們就靜靜懸浮着直到計時結束。
這份體驗清單少了什麼？健身功能。我預感這遲早會實現——畢竟Meta Quest用户早已熱衷於此。
未來展望
蘋果這款頭顯具備所有初代產品特質：笨重、續航差、優質應用稀缺且偶現卡頓。説真的，你們看到它給我生成的那個虛擬形象了嗎？
但Vision Pro的諸多功能確實充滿科幻感。我在家庭辦公室隨意揮灑應用圖標，爐灶上方懸浮着多個虛擬計時器，還能觀看全息影像中孩子撫摸羊駝的畫面。這是我體驗過最出色的混合現實頭顯，遠比它唯一的競爭對手——價格親民得多的Meta Quest Pro和Quest 3先進得多。
科技公司都清楚這些並非終極形態的設備。他們正致力於將虛擬體驗融入普通眼鏡般輕巧的載體。在那之前，這些產品不過是我們認知的過渡性實驗品。
就目前而言，這枱面部計算機最適合用來窺見蘋果構想的未來圖景——順便在FaceTime通話時嚇唬你通訊錄裏的所有人。抱歉了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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