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博綠色零碳播客：理解又一個最熱年份 - 彭博社

太陽在2025年1月8日星期三，加利福尼亞州阿爾塔迪納的伊頓火災中，落在一片火焰的牆後。

攝影師：邁克爾·尼格羅/彭博社在12月，歐洲聯盟的哥白尼氣候變化服務宣佈“幾乎可以肯定”2024年將是 有史以來最熱的一年。記錄上最熱的10年都發生在過去十年，因此這並不令人驚訝。但2024年全球平均氣温首次超過1.5攝氏度的可能性確實引發了關於政府、企業和活動家是否應該 重新校準他們的氣候目標的疑問。阿克沙特·拉提與記者埃裏克·羅斯頓和扎赫拉·希爾吉討論這一新現實意味着什麼。

彭博社綠色零售商助力電動車充電站的快速發展特朗普提名的能源部長誓言“釋放”美國擴張法國核能產量躍升至2019年高點，德國風能下降洛杉磯面臨強風，經過一週的火災後沒有降雨跡象收聽完整的節目並瞭解更多關於零的內容 在這裏。在 蘋果或 Spotify上訂閲，以便及時瞭解新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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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

理解氣温超過1.5攝氏度的變暖

22:38

阿克沙特·拉提

00:00:00 歡迎來到零。我是阿克沙特·拉提。本週，一個氣候科學的謎團。

00:00:20 一年過去了，新的一年到來了。如果你在觀察氣候變化的廣泛趨勢，這可能足以讓你感到擔憂。記錄上最熱的10年都發生在過去十年。而2024年並沒有打破這一趨勢。去年12月，歐盟的哥白尼單位表示，當最終數字統計出來時，幾乎可以肯定2024年將是有史以來最熱的一年。而且，全球年平均氣温很可能首次超過工業化前水平1.5攝氏度的閾值。在新年致辭中，聯合國秘書長安東尼奧·古特雷斯表示，這是“氣候崩潰的即時表現”。如果你一直在關注這一點，聽到科學家們年復一年地重複“最熱的一年，最熱的一年，最熱的一年”可能會讓人感到麻木。但如果超過1.5攝氏度，這非常重要——值得深入探討。因為這將影響我們所有人。1.5攝氏度是《巴黎協定》下所有政府達成的目標。這也導致企業將其淨零目標與1.5攝氏度目標掛鈎。因此，本週我想與兩位密切關注此事的彭博綠色記者交談：在紐約的埃裏克·羅斯頓和在華盛頓特區的扎赫拉·希爾吉。

00:02:07 埃裏克，我們從你開始，因為你我都知道這個1.5攝氏度的突破是重要的，但這並不完全是對巴黎協議的突破，對嗎？

埃裏克·羅斯頓

00:02:19 這很重要。近年來，1.5度目標受到了如此多的關注，同時全球氣温接近這一目標也引發了越來越多的擔憂。不過，重要的是要記住，巴黎目標被理解為一個平均值。比如在20年內，他們關注的是1.5攝氏度的温度上升。因此，這並不好，但從技術上講，這並不是最終的結果。

阿克沙特·拉提

00:02:50 整個年度達到1.5攝氏度還是相當戲劇性的。但在此之前也有一些現象，比如厄爾尼諾現象，對此有所貢獻。我們知道1.5攝氏度中有多少是氣候變化造成的，有多少是其他因素嗎？

埃裏克·羅斯頓

00:03:04這是個好問題，我想答案是否定的，這也是它成為好問題的原因。氣候變化總是在增加熱量，因此當你遇到厄爾尼諾現象，全球天氣比正常情況稍熱時，你更有可能出現創紀錄的温度，就像我們在2023年和2024年所經歷的那樣。因此，當出現拉尼娜現象，即冷卻階段時，你會得到升温信號，但就像有一個小的減速帶。因此，那些年份往往是有史以來第五熱的年份。今年令人擔憂的地方與實際的最終數字1.5關係不大。它與這樣一個事實有關：簡單的經驗法則氣候變化加拉尼娜氣候變化加厄爾尼諾——並不能解釋正在發生的事情。科學家們尚未能夠自信地解釋為什麼今年的温度比過去要高得多。而使其成為一種懸疑的是，他們已經彙集了一些嫌疑人，但他們就是無法確定哪個或哪個組合對2024年他們所看到的數字負責。

阿克沙特·拉提

00:04:14 一個科學謎團，我總是樂於參與，但在氣候科學方面，似乎並不是這樣！

埃裏克·羅斯頓

00:04:21 是的，這很不祥，因為氣候變化是壞事，我們不想要更多。但這也令人擔憂，因為儘管有2023年和2024年的記錄，科學家們擔心這可能意味着變暖加速。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不再只是看幾年的異常，而是看一個可能比科學家們假設的路徑更糟糕的情景。

阿克沙特·拉提

00:04:55 所以加速，我是説大約10年前，人們談論過這個所謂的“暫停”時期，當時變暖減緩。當然，結果證明那是虛假的數據。是否有任何擔憂，這種加速也可能是某種虛假的呢？

埃裏克·羅斯頓

00:05:14 一些科學家告訴我，他們現在看到的這些温度快速變化的情況，感覺與10或15年前的暫停期相似，那個時期結果證明是一種數據偽影，温度又開始上升了。而且數據本身也有重要的更新，糾正了結果證明是一種偏差的情況。我認為，幾位科學家告訴我，他們對此更為擔憂，因為他們理解得更好。在整個暫停期中，你聽到的一件事是，“好吧，我們不確定這是什麼。但實際上，你可以有15或20年的平穩温度，仍然不退出氣候變化的預測範圍。”現在不同的是，他們有了這些嫌疑因素，因此對這些擔憂有了更強的物理基礎，儘管他們仍然不確定是什麼導致了這些峯值。

阿克沙特·拉提

00:06:17 好吧，那麼誰是罪犯？誰是嫌疑人，我們對他們瞭解多少，哪些是高度懷疑的，哪些我們可能想要排除？

埃裏克·羅斯頓

00:06:28 正如我所説，氣候變化使得氣温升高。2024年春季有厄爾尼諾現象，這使得氣温更高。太陽進入了其11年週期的輸出增加階段。這增加了一點熱量，但算是一個小誤差。真正的罪魁禍首與人類排放的硫酸霧霾有關。因此，在氣候變化中沒有什麼是乾淨的，對吧？沒有免費的午餐。因此，在經過多年的談判後，世界航運業幾年前達成了一項協議，減少他們使用的燃料中的硫含量。這很好，因為這意味着減少污染，然而–

阿克沙特·拉提

00:07:13 因為硫污染會導致空氣污染，尤其是在港口，這對人類非常有害。但這些硫顆粒也會產生氣候效應。

埃裏克·羅斯頓

00:07:25 對。所以硫污染就是酸雨，對吧？這就是我們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想要消除的，但它有冷卻效應。因此，所有的航運污染實際上有一點冷卻效果。所以當航運中的硫污染減少了80%時，這些化學物質不再反射熱量。因此，氣温變得稍微高了一些，特別是在北大西洋。我認為人們還沒有足夠談論的另一件事是中國這些氣溶膠排放的巨大下降。因此，在航運法規和中國以及美國和歐洲的進一步進展之間，我們看到這些冷卻化學物質的消失，因此這也使得氣温稍微升高了一些。

阿克沙特·拉提

00:08:16 但這是一種一次性的事情嗎？因為一旦氣溶膠消失並導致了額外的變暖，它們會像二氧化碳那樣繼續對變暖產生貢獻嗎？二氧化碳是一種温室氣體，會持續吸收熱量。

埃裏克·羅斯頓

00:08:30 這是一個短期現象，對吧？大氣層正在趕上。關於我們是否應該故意向平流層噴灑這些化學物質以冷卻大氣層的討論正在進行中，

阿克沙特·拉提

00:08:40 所謂的地球工程。

埃裏克·羅斯頓

00:08:43 是的。這樣做的問題之一是，如果你停止這樣做，你會像現在這樣出現熱浪。幾個月前發表了一篇引起轟動的論文，增加了我們所看到現象的很多解釋。論文提到我們缺少雲層。低層雲對我們有很大的好處，因為它們像極地冰蓋一樣反射大量陽光。因此，我們開始缺少這些低層雲，這對科學家來説是一個真正的警告信號。因為如果這只是一個短暫現象，它們會回來，那麼我們就會回到我們熟悉的變暖軌跡。但如果這標誌着地球系統本身的變化，那麼我們可能會面臨比預期更多的變暖。

阿克沙特·拉提

00:09:38 扎赫拉，我們談論這些温度目標，因為它們確實是目標，並且非常重要，但這種變暖水平有一些現實生活中的影響。特別是在2023年和2024年，我們看到全球一些最極端的天氣事件。因此，除了有一個任意的1.5攝氏度目標之外，為什麼我們要關注這些報告是重要的呢？

扎赫拉·希爾吉

00:10:07所以我想有幾個原因。首先是，當我們把1.5攝氏度作為目標，並且在某一年突破了1.5攝氏度時，我想我們所有人都聽到過科學家們説，去年就像是一個預覽，展示了一個更温暖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因此，當你有一個完整的年份，温度基本上超過1.5攝氏度時，我們看到了極端天氣的影響，至少一些影響，以及它是多麼具有破壞性和不適。它提醒我們，我們不想一直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中。我的意思是，當天氣非常炎熱，當我們遭遇毀滅性的颶風，當我們經歷殘酷的洪水時，這都不好。這會殺死人，對我們的經濟有害。我的意思是，這不是一種好的生活方式，它提醒我們在長期內面臨的風險，因為這些影響會變得更糟。因此，當我們考慮這個目標並超越這個目標時——因為這是我們無可否認的軌跡，也是我報道中提到的內容——你知道，這就是我們在談論的：不得不不斷應對越來越多這樣的影響，以及它們的破壞性。

阿克沙特·拉希

00:11:20 而1.5攝氏度的目標再次是我們在氣候大會上討論的目標，各國聚集在一起，想要找到應對挑戰的新方法。但我們也在企業層面討論這個問題，因為許多淨零目標與1.5攝氏度相關，或者許多銀行正在努力資助一些項目，以便他們能夠將温度保持在1.5攝氏度以下。他們應該如何考慮可能改變他們的目標，尋找新方法，討論一個新目標？如果我們已經超過了1.5攝氏度，他們應該考慮什麼？

扎赫拉·希爾吉

00:11:58 1.5攝氏度作為目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事情，裏面有很多複雜的情感。我認為很多科學家在某種程度上討厭這個目標，因為在某種意義上它顯得相當任意。因為在1.49攝氏度、1.5攝氏度和1.51攝氏度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同。你知道，那些小的增量——我們實際上無法區分出很多差異。因此，對他們來説，我們需要討論的是儘量減少或保持温度上升儘可能低，每十分之一度都很重要。但顯然，目標是重要的，1.5攝氏度一直是我們看到的真正推動氣候行動的號召。而正如你所説，政府和公司可以利用這個目標，他們喜歡有一個可以努力追求的數字。你知道，我經常想到的事情是，1.5攝氏度非常重要，我曾與布魯金斯學會的薩曼莎·格羅斯交談，她説，你知道，不久前我們還在3攝氏度、4攝氏度的軌跡上，而現在我們不是了。

00:13:13 這在某種程度上是因為我們設定了這個目標，人們真的努力去實現它。但問題是，這個目標一直非常雄心勃勃，並且可能一直遙不可及。現在我們正面臨這個時刻，越來越清楚我們無法實現它。那麼問題是，這個目標是否失去了價值？我們是否需要一個新的目標？但在這個意義上，你知道，這件事的棘手之處在於，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的教授大衞·維克托告訴我，現在沒有任何背景可以讓團體討論1.5攝氏度以外的事情而不被指責為倒退。我認為有些人會很樂意討論一個稍微不同的目標，似乎更現實一點，比如1.6、1.7或1.75。但歸根結底，你仍然需要採取的行動以實現那個目標與1.5攝氏度是相似的，因為你需要弄清楚如何快速減少排放，而公司和政府並沒有做到足夠。因此，他們的目標是什麼並不重要，因為他們需要做得更多。這就是底線。

阿克沙特·拉提

00:14:43 休息後。更多關於我與扎赫拉和埃裏克的對話。順便説一下，如果你喜歡這一集，請花一點時間在Apple Podcasts和Spotify上給節目評分和評論。這有助於其他聽眾找到這個節目。

15:00 這是一個科學與政治以有趣的方式互動的地方。所以這個目標的任意性，埃裏克，1.5攝氏度而不是1.6攝氏度的事實，給我們講講歷史，為什麼我們會有這些1.5攝氏度和2攝氏度的目標？

埃裏克·羅斯頓

00:15:21 你説得對。雖然一開始是任意的，但現在變得不那麼任意了，這是因為聯合國的外交機構每年都邀請所有國家討論氣候變化，他們在巴黎協議期間非常具體地要求氣候變化政府間專門委員會研究和理解1.5攝氏度與2攝氏度之間的差異。這導致了2018年一份非常有影響力的報告，首次具體説明了1.5攝氏度與2攝氏度和1攝氏度之間的區別，而1攝氏度現在已經成為過去。所以這在任意與非任意之間，正如扎赫拉所説，這不是一個閾值，也不是一個懸崖，但我們排放到空氣中的每一噸二氧化碳都是重要的。

阿克沙特·拉提

00:16:20 但我們也生活在2025年，經歷了全球範圍內的所有選舉。我們看到世界許多地方——包括你居住的地方，扎赫拉在美國——選出了可能對氣候政策非常敵對的領導人。因此，在我們處於最熱的一年，突破1.5攝氏度的同時，我們也得到了不太可能在氣候問題上採取行動的政治家。人們應該如何理解這一時刻？

扎赫拉·希爾吉

00:16:48 我仍在努力理解這一時刻。我是説，我認為這很尷尬，但它確實觸及了我們在氣候政治中反覆看到的某些事情，而這實際上正處於一個關鍵時刻，那就是減少排放和應對氣候危機是困難的。這需要花費金錢，而且令人害怕。我確實認為重要的是要記住，上一次唐納德·特朗普在美國當選總統時，有一些令人驚訝的結果，導致了“我們都在一起”聯盟的形成，以及對1.5攝氏度口號的提升，人們對此有所反彈。因此，總是存在這種拉鋸，但這件事的困難在於，你知道，你可以從下而上和從上而下進行氣候行動，而我認為我們看到最有效的行動確實涉及到自上而下。當各國沒有制定新的法規時，這將阻礙進展。因此，我們看到人們意識到，儘管政治家們在談論並淡化這些問題，但這些問題不會隨着他們倡導的政策而消失，他們只是在推遲將要增長和出現的問題。

阿克沙特·拉提

00:18:15 埃裏克，你談到了2018年的報告，科學家們在其中探討了1.5攝氏度意味着什麼，從某種意義上説，科學家們在這方面做得很好。如果你給他們一個目標，他們會告訴你實現它所需的條件。那麼，儘管技術上每個人都説我們將突破這個目標，1.5攝氏度仍然可能嗎？

埃裏克·羅斯頓

00:18:36 所以科學家們開始談論超出限度，當他們意識到我們可能無法保持在我們的碳預算內，温度可能會超過1.5攝氏度甚至更高時。這成為了一個詞，它在某種程度上推動我們尋找糾正我們現在所創造的問題的方法。

阿克沙特·拉提

00:18:57 所以這些是像直接空氣捕集這樣的技術，它將從空氣中去除二氧化碳。在處理超出限度的問題上，這個清單上還有什麼呢？

埃裏克·羅斯頓

00:19:05 不過，我們工具箱中最大的工具不是更多地污染。你知道，我們每天仍然排放超過一億噸的二氧化碳，來自化石燃料和水泥製造，而這是我們需要做的主要事情，以防止超出限度。在你停止使問題變得更糟之前，你無法解決超出限度的問題。

阿克沙特·拉提

00:19:43如果我們最終認真對待這些目標，並且你知道，想要仍然保持在1.5攝氏度以上，超出限度可能是一個選擇，但如果現在政治很困難，當你試圖説服人們你必須做所有這些奇怪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在超出限度的世界中是必要的，那會有多難呢？

扎赫拉·希爾吉

00:20:06我的意思是，我認為假設是，當很多人談論1.5仍然存在時，超出限度已經在桌面上。他們實際上，未説出的部分是他們假設或寄希望於超出限度。這個想法是我們將超過1.5，然後擁有必要的工具最終將其降低。過於關注超出限度的擔憂是，我們可能會失去視野，認為我們需要減少排放，而不僅僅是投資於可以幫助將其從空氣中提取出來的技術，並依賴於此或過度依賴於此。因為我們對這將如何運作知之甚少。因此，我覺得答案是我們必須兩者兼顧。這實際上不是你必須向人們推銷的事情。我認為這只是我們今天所處的狀態，你開始看到拜登政府出台的政策，以及實際上許多需要或依賴超出限度的公司和行業是獲得税收抵免並進行投資的。

00:21:12 問題在於你不想讓他們在這方面過度投資，而實際上並沒有改變他們的業務。但我認為我們實際上需要更多地討論這件事，把它視為現在桌面上的一個議題，並深入探討一下這是什麼樣子。但我認為這不是一個是否或何時的問題。我們在這裏，我們正在處理它，這可能只是改變它的意義以及我們需要為此做些什麼。

阿克沙特·拉提

00:21:38 好吧，氣候變化1.5和2025年，將會是一個混亂的一年。感謝你們二位至少為將要到來的混亂之年奠定了基礎，我們將會更多地討論它。

扎赫拉·希爾吉

00:21:50 謝謝。

埃裏克·羅斯頓

21:53 謝謝。

00:22:01 阿克沙特·拉提 感謝您收聽《零》。現在是本週的聲音，我應該警告您這不是槍聲。這是一個充滿氫氣的氣球爆炸的聲音。現在聽聽當同樣大小的氣球中混合了氫氣和氧氣爆炸時的聲音。如果您喜歡這一集，請花一點時間在Apple Podcast和Spotify上對節目進行評分或評論。與朋友或喜歡打破記錄的人分享這一集。您可以通過[email protected]與我們聯繫。《零》的製作人是米西莉·拉奧。彭博社的播客負責人是賽奇·鮑曼，談話節目的負責人是布倫丹·紐南。我們的主題音樂由Wonderly作曲。特別感謝香農·陳、希沃恩·瓦格納、伊桑·斯坦伯格和傑西卡·貝克。很快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