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黨人需要釋放內心的DOGE精神——彭博社

Matthew Yglesias

未必更高效。

攝影師：凱拉·巴特科夫斯基/北美蓋蒂圖片社總統稱美國民眾"已對鋪張浪費忍無可忍"，因此他提議"大幅削減聯邦招聘、縮減公務員編制"並"限制聯邦薪資"。為彰顯決心，他還額外提出"廢除冗餘法規"計劃。

這是1981年的羅納德·里根？二十年後的喬治·W·布什？上週的特朗普？全錯：這是1978年的吉米·卡特。當埃隆·馬斯克還在換乳牙時，民主黨人就已倡導政府效能改革——如今他們需要重拾這份內在的較真精神。

彭博社觀點民主黨渴望而共和黨畏懼的辯論有國王還需要外交嗎？小行星末日可能性正在降低向美聯社宣戰的真實含義卡特的演講雖為應對1970年代末通脹危機，卻也折射其政治理念核心。有歷史學家認為他過度執着於消除浪費——1977年他試圖從撥款法案中剔除“政治分肥項目黑名單”，引發新總統與本黨國會多數派的罕見交鋒，最終卡特落敗且未能挽回局面。

下一任民主黨總統比爾·克林頓是位更嫺熟的政治家，他將這一事業重塑為民主黨的議題。他推行了一項全面的“政府再造”計劃，由副總統阿爾·戈爾領導並推動。許多克林頓政府的資深官員隨巴拉克·奧巴馬重返政壇，延續了改革熱情。

上任僅數月後，奧巴馬就在每週廣播講話中強調聯邦政府需“勒緊褲腰帶”，並概述了2萬億美元的擬議削減開支計劃。他的政府實施了聯邦文職人員兩年薪資凍結。在2011年國情諮文演講中，他關於機構改革和監管簡化的妙語令人印象深刻：“淡水中的三文魚歸內政部管，到了鹹水就由商務部負責。聽説煙燻之後情況更復雜。”

這些並非為馬斯克政府效率部的所有行為辯護——其中許多舉措既殘酷又涉嫌違法，或兼而有之。但確實説明，特朗普支持者抱怨民主黨從不挑戰官僚體系的説法並不完全正確。

當他們指出喬·拜登或前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在任期內對此問題幾乎毫無作為時，確實有一定道理。拜登在奧巴馬政府時期曾親自領導過此類效率工作組，其許多高級幕僚都深度參與過克林頓或奧巴馬時期的改革。或許是因為他們深知這些運動的侷限性而感到厭倦，又或是對推廣這些舉措過於自滿。

如今，隨着特朗普對多個關鍵政府機構的重創，人們愈發明白為何前拜登時代的民主黨人喜歡大張旗鼓地揮舞"手術刀"。

畢竟民主黨向來傾向於增加各類開支。這使他們揹負着雙重壓力——既要證明自己重視浪費問題。在政治層面，通過展現對公共部門問題的認知和解決意願來彰顯誠意至關重要。共和黨人可以輕易以現有體制失靈為由反對追加支出，且無需承擔解決問題的義務；而民主黨人則無此特權。

從實質層面看，即便最優秀的新計劃也面臨難題：沒人願為它繳納更高税款。顯而易見的替代方案是：若新提案如此出色，何不通過廢除其他低效項目來籌措資金？

例如，特朗普削減美國國際開發署預算的反對者稱，他正在扼殺挽救數百萬人生命的高效公共衞生項目；支持者則説他在砍掉大量令人眼花繚亂的撥款，其中許多表面就值得懷疑且無實效記錄。雙方都有道理。特朗普削弱由小布什發起的全球艾滋病防治計劃和兒童全球疫苗接種計劃確實堪稱醜聞。但同理，若民族主義熱情較低的前幾屆政府能削減最低效項目，將資金集中用於優質項目，本會是更明智之舉。

目前，木已成舟。民主黨人除了抵制糟糕的削減方案外別無選擇，他們心知部分削減終將生效，只能日後努力恢復優質項目。拜登決定背離改革派民主黨人倡導良政的現代傳統，使得這項任務更加艱鉅。或許他認為，相較於政府效率的推進，維護聯盟團結更為迫切。但此舉讓民主黨付出了代價——其作為公共資金管理者的公信力受損，甚至難以被視作能區分優質項目與失敗項目的明智領導者。

展望2026年乃至2028年，民主黨人應銘記教訓並回歸傳統。作為主張擴大政府規模和增強國家干預的政黨，也必須成為推行更優治理和高效行政的政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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