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米·戴蒙泄露音頻使摩根大通在混合辦公政策上倒退——彭博社

傑米·戴蒙有話要説。

攝影師：Ting Shen/彭博社

摩根大通首席執行官傑米·戴蒙如今已用各種方式表明：他堅決反對員工遠程辦公。他聲稱“這對想拼搏的人行不通，無法激發突發靈感，也不利於企業文化。”還表示“是的，人們不喜歡通勤，但那又如何”，以及“無法想象一個領導者怎能隨時與團隊保持聯繫”。

但戴蒙上週再度引發關注——在公司準備於三月全面取消混合辦公政策殘餘之際，他重提反對遠程辦公的立場。引發熱議的並非其言論內容（這早已不足為奇），而是他表達的方式。

彭博觀點馬克龍不該對斯塔默的饋贈吹毛求疵美國國際開發署裁決或成馬斯克終結的開端iPhone需迴歸本源以挽救AI煤炭是特朗普礦產令背後的骯髒秘密在俄亥俄州哥倫布市的一次內部市政廳會議上，戴蒙發表了一篇夾雜髒話的長篇大論，抨擊混合辦公模式及公司日益嚴重的官僚主義。他怒斥員工在“該死的Zoom會議”上心不在焉，並告誡員工“別他媽跟我扯什麼居家辦公有效”，稱自己週五經常打電話卻“連他媽一個人都聯繫不上”。他抱怨道“自疫情以來我他媽每週工作七天，結果來公司發現——其他人他媽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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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米·戴蒙正將華爾街帶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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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米·戴蒙正將華爾街帶回過去

戴蒙的個人品牌一直以精明、坦率、見多識廣和直言不諱著稱。但這次爆發讓一些聽眾將其標記為“粗魯”、“情緒化”和“脱離現實”，根據會議音頻下TikTok上的評論。

確實有一部分人對這一信息和傳遞者都表示歡迎，這反映出一種“陽剛之氣”的傾向，Meta Platforms Inc.的馬克·扎克伯格曾表示，這種氣質在“被閹割”的企業文化中是缺失的。

雖然這可能不是戴蒙想要傳達的確切氛圍，但這一事件表明，他正在加入越來越多的CEO行列，這些CEO認為，不僅僅是新冠疫情期間的工作方式已經過時——那個時代的領導和溝通方式也同樣如此。

早在2020年，CEO們和管理專家們就迅速表示，同理心正在成為領導者最重要的特質。他們因分享個人故事以展示人性化一面並與員工建立聯繫而受到讚譽。當時，我報道了獵頭們的理論，認為女性領導者將受益於那些（無論對錯）通常被歸因於女性的特質變得更加受重視。同理心領導力和情商一度非常流行，以至於EY在2021年首次推出了商業同理心調查，並在2023年再次進行了調查。

如今，安永表示不再計劃進行同理心調查，而美國最大銀行的CEO認為在市政廳會議上爆粗口也無妨。戴蒙告訴員工們——這些員工發起了一份請願書要求他重新考慮返崗立場——“別在這破事上浪費時間。我才不在乎有多少人籤那該死的請願書。“他似乎並不覺得有必要向員工證明遠程辦公損害了公司業績，儘管創紀錄的股價峯值、收入和利潤恰恰證明了相反的情況。他也不認為需要反駁員工關於全面返崗主要傷害女性、照護者、資深員工和殘障人士的論點。（他在市政廳確實讓步道：“特別是對——通常是女性——照護者，我們會提供靈活安排。"）研究表明，混合辦公模式能在不影響績效的前提下提高員工留任率，且工作環境對成功的影響遠比規定辦公地點的政策更重要。

誠然，雖然遠程辦公對資深員工和父母等羣體而言是受歡迎的安排，但對年輕員工來説卻利弊參半。他們可能錯失寶貴的指導機會，以及深入瞭解企業文化的契機。許多人對獨自在家工作心存疑慮。戴蒙在市政廳會議中準確指出了這一點。

然而，這位美國最具影響力、備受矚目的商界領袖如今卻進入了"因為我這麼説"的管理模式。這固然是他的特權，但恐怕難以贏得員工真心認同——尤其是在公司面臨加薪幅度和獎金低於預期，以及計劃裁員的報道之際。他在俄亥俄州那番激烈言辭中最脱離現實的部分，或許是試圖讓人同情他自疫情開始後每週工作七天的決定。

如果員工不接聽CEO的電話或在其Zoom會議中走神，這可能不僅是遠程辦公的問題，更可能是領導力問題。更多彭博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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