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andMe獲法官批准嘗試出售客户DNA數據——彭博社
Steven Church
儘管已收集超過1500萬客户的唾液樣本DNA數據，基因檢測公司23andMe自2021年上市以來始終未能實現盈利。
攝影師：Tiffany Hagler-Geard/彭博社已破產的基因檢測公司23andMe控股公司獲法官批准，將嘗試出售客户醫療及族譜相關數據信息。該數據庫被視為本次破產案中最具價值的資產——隨着公司倒閉，這些數據也引發了隱私與安全方面的擔憂。
消息公佈後公司股價暴漲158%，投資者推測破產程序可能在清償全部債務後為其帶來部分資金回報。根據破產法規定，任何資產出售所得必須優先償還債權人至少2.14億美元的債務，剩餘資金才可分配給股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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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出售流程，公司為潛在競標者設定了緊湊的時間表：最終報價截止日為5月7日，最終聽證會定於次月舉行。但美國破產法院法官布萊恩·C·沃爾什要求將整體進度延後兩週，部分原因是為配合其日程安排，部分是為讓債權人在法院確定最終買家前有機會提出意見。
## 深度聚焦
23andMe破產案為你的DNA標價
16:30
“我認為整個時間表安排得非常緊張，“沃爾什在聖路易斯舉行的首次破產聽證會上表示。應其要求，公司同意將可能出售的最終法庭聽證會從6月2日推遲至6月17日。
沃爾什的裁決並未消除人們對敏感數據即將拍賣的擔憂，也未解決股東們關於23andMe在本週申請法院保護前花費數月尋找買家的投訴。
儘管從1500多萬客户的唾液樣本中收集了DNA，23andMe自2021年上市以來一直未能盈利。如今，這些樣本及其產生的基因數據已成為這家破產公司最具市場價值的資產，而敏感信息可能被拍賣的前景引發了客户的焦慮——他們擔心自己的生物材料將被如何使用及流向何處。破產官員們也表達了擔憂。
沃爾什在聽證會上表示，加快出售流程部分合理，因為公司在申請破產前已花費大量時間尋找買家。但他補充説，目標應該是"在快速推進與避免附帶損害之間取得平衡”。
出售監管
美國受託人辦公室律師卡羅爾·J·裏切克（該機構在破產法庭擔任公共監督角色）向沃爾什指出，必須設立隱私監察員來監督客户私人基因信息的出售。
Ryczek表示，這起破產案"需要中立的第三方"參與出售流程以保護客户權益。公司律師和投資銀行代表均拒絕就客户數據的價值置評。
Walsh拒絕透露是否支持任命消費者隱私監察官，也未回應兩位投資者要求其成立股東代表委員會的訴求。這些股東對公司申請法院保護前試圖自我出售的方式提出質疑。
23andMe公司律師Grace Hotz辯稱，由於已有完善的隱私政策，監察官實屬多餘。根據《破產法》規定，企業不得出售消費者個人身份信息，除非交易符合公司隱私政策或已任命監察官。
本案中，Ryczek透露美國受託人辦公室計劃請求Walsh授權該部門任命監察官。
該公司聲明稱，第11章重組不會改變其存儲或保護個人數據的方式，且任何買家都必須遵守相關法律處理此類信息。根據法庭文件，該公司允許客户刪除賬户中的基因數據及其他信息，並可從公司"生物樣本庫"中移除其唾液、血液或其他人體組織樣本。
在23andMe公司宣佈破產後，數位州檢察長髮布消費者警示，指導客户如何刪除個人數據，引發用户蜂擁登錄該公司網站。23andMe表示，由於週一大量用户趕在數據被出售前進行刪除操作，其網站"因流量激增出現了一些技術問題和延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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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3日，23andMe在未能找到買家助其擺脱破產程序且董事會拒絕聯合創始人安妮·沃西基收購要約後，正式申請破產保護。
週三舉行的首次破產聽證會選址遠離該公司硅谷總部，也未選擇過去十餘年主導大型企業重組業務的紐約、特拉華或休斯頓法庭。該公司將於下月重返法庭，尋求最終貸款批准以資助破產案件。
首宗"超級"破產案
據聲明顯示，此案還將解決與2023年數據泄露相關的法律糾紛。該黑客事件導致約700萬客户信息泄露，其中約1.4萬個用户賬户遭黑客直接入侵。公司面臨約3.5萬起與該事件相關的索賠。
法院官員表示，沃爾什法官正在審理其職業生涯首宗"超級"破產案——通常指債務超過1億美元的第十一章破產案件。熟悉沃爾什的律師透露，在其商業律師生涯中，他曾參與多起類似案件，包括一場上訴至美國最高法院的破產糾紛。
沃爾什佩戴着一條亮藍色領結，以高效且語調平穩的方式主持了聽證會。約有三四十人出席，其中大部分是律師，包括一些僅是出於好奇而來的人。
“我只是來看布萊恩的，”破產律師大衞·昂塞斯説，他在2023年沃爾什被任命為法官之前，與他共事超過十年。
沃爾什於2023年被任命為聖路易斯破產法院法官，此前他擔任律師25年，其中包括在聖路易斯的Bryan Cave Leighton Paisner律師事務所負責重組業務數年。
該案件為23andMe控股公司案，編號25-40976，美國密蘇里州東區破產法院（聖路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