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學反對經費削減的最佳論點——彭博社

真相終將大白？

攝影師：Scott Eisen/Getty Images

哈佛大學正將全部籌碼押在法治之上。對抗特朗普總統並拒絕接受聯邦資金附加的非法條件是正確的選擇。捍衞學術自由以及所有美國大學作為追求真理的全球領導者地位，這一行動至關重要。

但要讓這場抗爭成功，僅憑哈佛站在正義一方遠遠不夠。剛剛拉開帷幕的法律戰，將與校長艾倫·加伯在週一公開信中表明的堅定立場同等重要。

彭博社觀點"鑽吧寶貝鑽吧"口號正被石油淹沒美國公民可能即將登上飛往薩爾瓦多的航班下一次TikTok封禁或將持續更久小羅伯特·肯尼迪的孤獨症"調查"暴露其無知法院需要明確裁定：特朗普不能僅憑個人好惡就擅自切斷大學資金。而後，特朗普政府必須遵守法院裁決。然而法律之路向來佈滿陷阱，尤其當前特朗普政府已幾近公開藐視司法命令，最高法院可能與總統走向正面衝突。

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第一步將是哈佛大學——我自2007年起任教的母校——向聯邦法院提起訴訟，要求法官禁止政府凍結該校22億美元的聯邦撥款，正如政府宣佈將於週一採取的行動。

哈佛大學可以針對特朗普政府的行動提出多項有力法律論據，這些已在哈佛律師團隊致政府的信函中有所預示。從法律角度而言，最有力的論點是特朗普無權依據《民權法案》第六章切斷資金。政府似乎正是如此行事，指控哈佛縱容校園反猶主義，並在其致校方的信函中聲明聯邦撥款"取決於哈佛是否遵守民權法"。

《民權法案》第六章規定，在政府能以違反反歧視條款為由削減大學資金前，必須由獨立裁決者（如法官）舉行聽證會並確認確實存在違法行為。這一程序尚未履行。因此，若特朗普政府依據該條款凍結資金，其行為實屬非法。

政府無法説服法院其能不遵循法定程序就依據《民權法案》第六章削減資金。故幾乎可以確定，無論此前如何表態，政府都將聲稱凍結資金實際並非基於該條款，轉而主張某些更模糊籠統的理由，例如資助哈佛不符合政府當前優先事項。

哈佛大學可以且應當提出一項技術性法律論點來反駁這種籠統指控：凍結資金的行為是武斷且反覆無常的，因此違反了聯邦《行政程序法》。針對特朗普政府削減衞生與公眾服務部等其他機構撥款的訴訟也曾提出類似論點，這些訴訟取得了一定勝訴可能。本質上，《行政程序法》要求行政機構對其行為提供合理依據。接下來的法律問題將聚焦於特朗普政府提出的理由是否站得住腳。

但哈佛關於資金削減最具説服力的原則性論點——其律師函中着重強調的——是特朗普的凍結令侵犯了該校的憲法第一修正案權利。哈佛實質上在聲明：特朗普正試圖以聯邦資金為要挾，迫使大學按照他的意願發聲。這被稱為"違憲條件"。政府不能以剝奪你應享有的權益為條件，來迫使你放棄言論自由等憲法權利。

特朗普政府的索款信特別要求獨立審計機構審查哈佛所有院系以確保"觀點多樣性"。此類審計可能迫使哈佛聘用那些發表特朗普政府指定言論的教職人員。這顯然構成違憲條件。

哈佛還可進一步強化其第一修正案論點，指出特朗普政府因其校園內發生的言論而針對性制裁該校，這同樣侵犯了大學的言論自由權。

最後，大學可以辯稱其擁有依法自主招生的權利——尤其是遵循最高法院在2023年"學生公平錄取組織訴哈佛大學案"中的裁決。特朗普政府的信件要求哈佛基於觀點多樣性錄取學生，這可能也構成對第一修正案的違反。

聯邦法院將不得不審議這些主張。這些問題幾乎肯定會訴至最高法院，甚至可能多次反覆。所有大學都將密切關注。全美民眾亦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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