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國銀行的資產上限是一項有效的懲罰措施——彭博社

Paul J. Davies

復興之路。

攝影師：Michael Nagle/彭博社自2019年起對富國銀行實施的資產增長上限，曾被視作美國監管機構最嚴厲的獨有懲罰——在競爭對手蓬勃發展的時期扼制其擴張。但事實上，這種約束反而培養了令眾多銀行受益的紀律性與專注力，使富國銀行比其他同行更穩健地走出了困境。

週二美股收盤後，美聯儲終於解除了對這家總部位於舊金山的銀行總資產的限制，聲明富國銀行已完全滿足2018年和解令中關於改善風險管控、合規與公司治理的所有要求。該行現在可以自由追求更快增長，尤其是通過吸納存款提升淨利息收入，併為投行交易業務的進一步擴張提供資金。不過，首席執行官查理·沙夫仍需牢牢約束那些躍躍欲試的銀行家，確保新增長能像上限約束期內的業務一樣具備盈利性與可持續性。

彭博觀點這份共和黨議程是跨世代掠奪墨西哥司法改革的真正困境荷蘭特朗普交易正在自我毀滅，現在怎麼辦？美國關税既危險又違法解除上限早有預兆：彭博行業研究的Elliott Stein在五月初指出，隨着多項調查與監管令的解決，該限制應很快取消。富國銀行股價在盤後交易中最高上漲3.7%，儘管多數分析師認為利好消息已基本被市場消化。時機的選擇無疑存在政治因素：前總統特朗普曾要求美聯儲等監管機構放松管制以刺激增長，而拜登任內，以參議員伊麗莎白·沃倫為首的民主黨人持續抨擊富國銀行，絕不會輕易為其鬆綁。

富國銀行的處罰源於一系列醜聞，始於員工為達成銷售目標而開設虛假賬户，以及該行未能有效整改。監管機構禁止其總資產規模超過2017年底報告的1.95萬億美元水平。

此後競爭對手規模顯著擴大：美國銀行和PNC金融服務集團的資產均增長超40%，花旗集團也擴張近30%。這主要得益於美聯儲為應對新冠疫情實施的大規模貨幣寬鬆政策，導致銀行系統資金氾濫。隨着近年利率上升，坐擁數千億閒置流動性的銀行淨利息收入激增，而富國銀行錯失良機。

富國銀行錯失資產增長但未增加風險

2017至2024年總資產與風險加權資產增長對比

數據來源：彭博社

與此同時，美國銀行等競爭對手向交易部門投入更多資本以把握利率波動和特朗普第二任期帶來的機遇。富國銀行在夏爾夫轉向投行和交易業務後表現改善——其企業與投行及商業銀行收入自2020年增長近40%，而零售銀行業務收入僅微增6%。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成績並未增加資本風險。

花旗分析師基思·霍羅威茨指出，解除資產上限的最大益處在於增強企業存款吸納能力。此前該行為滿足資產負債表限制不得不拒絕客户。更自由的資產負債表也將助力交易業務，“儘管存在上限，交易費用仍顯著增長，表明存在內生動力，解除限制將成為加速器”，霍羅威茨寫道。

從長遠來看，富國銀行應能削減與長期整改工作相關的部分成本，但這無需激進，且應保留那些使其成為更優秀銀行的控制措施。費用支出並未阻止富國銀行實現優於美國銀行和花旗集團的股本回報率。這一點及其對投資者的回報，使得富國銀行自2019年初以來的總回報率最終高於花旗集團和PNC銀行。

富國銀行在限制條件下仍實現可觀回報

全年普通股股本回報率

來源：彭博社

資產上限已成為美國銀行界聞之色變的懲罰措施；它們更傾向於接受常規監管罰款。即便是最鉅額罰款也只是對收益的一次性衝擊，業務很快就能恢復。富國銀行受到了嚴厲懲罰，這是理所應當的，但隨着其"刑滿釋放"，其整改效果似乎比任何罰款都更為徹底。這是監管機構應再次使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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