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丁口含煙如Zyn在女性中日益流行——彭博社

插圖：Ohni Lisle為《彭博商業週刊》繪製在斯德哥爾摩市中心奧登廣場，高中生們成羣結隊地享受着放假日和早春的天氣。儘管離畢業還有幾周時間，按照瑞典傳統，一些高三學生已經戴上了慶祝帽。19歲的奧利維亞·佩爾森就是其中一員，她除了戴着水手風格的帽子外，還帶着一個亮閃閃的尼古丁袋錫盒。她的小夥伴們大多也是如此，輪流展示着塞在口袋和包包裏的桃子味、蘋果薄荷味彩色小盒。

彭博商業週刊歐洲正挺身而出擔任全球氣候警察美國關税威脅越南歷史性工業繁榮美國關税僵局讓加拿大倉庫重獲新生非洲學生湧向美國MBA項目"就是好玩，“佩爾森這樣評價那些口香糖大小的無煙尼古丁袋（使用者將其置於牙齦和嘴唇之間快速獲取尼古丁），“你會感覺更清醒，而且大家都在用，所以很容易想’能有多糟呢？'”

Zyn、Velo等無數品牌的尼古丁袋在全球範圍內人氣飆升，美國等主要增長市場以男性消費者為主。但在去年11月成為首個官方宣佈"無煙”（即成人吸煙率低於5%）的瑞典，年輕女性的使用引起了企業關注。據該國公共衞生機構數據，2024年16-29歲女性中約15%每天使用這種無煙尼古丁袋，比同年齡段男性高出近5個百分點，較兩年前增長57%。

鼻煙在斯堪的納維亞國家有着悠久的歷史，兩個多世紀前，農民們就開始使用散裝煙草來免提攝取尼古丁。裝填煙草的小袋至今仍很受歡迎，尤其是男性使用者，但2000年代末作為戒煙輔助工具推出的非煙草替代品更受女性青睞，部分原因是它們體積小、包裝色彩鮮豔且口味多樣。有些罐子甚至裝飾得閃閃發光。

Après Nicotine AB最暢銷的產品是冰茶桃子和蘋果馬提尼口味。圖片來源：Après“尼古丁袋最初推出時被俗稱為‘女孩鼻煙’，”公共衞生遊説組織“無煙一代”的秘書長海倫·斯蒂爾納説，“這些公司針對的受眾非常明確。”

根據Grand View Research Inc.的數據，向女性銷售將幫助初創企業和大煙草公司在這個蓬勃發展的尼古丁袋市場中佔據更大份額，該市場目前價值約70億美元，預計到2030年每年增長約30%。在瑞典取得成功，就可能為世界其他地區提供一個模板，那裏的尼古丁袋受到各種法律的拼湊監管。在美國，公司特別渴望擺脱將口服尼古丁與棒球運動員和保守男性聯繫在一起的刻板印象。然而，許多女性用户覺得吸引人的明亮且口味豐富的產品，讓人想起了幾年前的電子煙危機，當時公司被指控向青少年營銷。

儘管無煙草替代品被普遍認為比它們旨在取代的致癌香煙甚至電子煙危害更小，但尼古丁袋並非沒有健康風險。它們與牙齦損傷和心血管問題有關，健康專家警告稱，它們甚至可能成為非吸煙者使用煙草的入門產品。根據健康數據，近年來瑞典年輕人吸煙率出現了小幅但明顯的上升，這引發了人們對鼻煙可能為更有害產品打開大門的擔憂。

即使在瑞典，也有跡象表明即將出台更嚴格的監管措施。2024年，該國消費者保護機構在一起針對某公司的案件中勝訴，該公司通過有趣的TikTok視頻推廣其尼古丁袋，並威脅如果該公司不遵守規定，將處以50萬瑞典克朗（約合5.2萬美元）的罰款。監管機構還對該國最受歡迎的女音樂人之一弗羅肯·斯努斯克提出了投訴，指控她通過自己亮粉色的尼古丁袋品牌針對未成年消費者。

大型製造商表示，他們正在採取措施避免向年輕用户營銷這些新產品，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在1月份表示，年輕人使用率仍然較低。

儘管如此，企業並不願放棄口味選擇，因為英美煙草西歐區總監Asli Ertonguc表示，這些口味"在促使吸煙者轉換產品方面具有作用"。

菲利普莫里斯國際公司（2022年收購Zyn製造商瑞典火柴）在郵件回覆中稱：“該領域現有研究表明，調味尼古丁袋比傳統煙草口味更能促使吸煙者轉換產品，反向結論則無數據支持。”

瑞典尼古丁袋製造商Après Nicotine AB正積極拓展新規格、濃度和口味。圖片來源：Après創始人Jakob Granström表示，在與另一位前菲利普莫里斯員工共同創立Après Nicotine AB的四年間，包括其自有品牌在內的產品濃度、規格和口味呈現爆發式增長。除冰茶桃味和蘋果馬提尼兩款暢銷品外，Après還推出了仙人掌青檸、檸檬凝乳等新奇口味，以及模仿瑞典流行汽水風味的單品。“目前市場上約30%的產品在12個月前尚未面世，“Granström補充説這些產品設計並未針對特定人羣。

煙草公司在廣告中鎖定女性羣體並非新鮮事。1920年代美國女性獲得投票權後，捲煙商就將產品標榜為"自由火炬”。四十年後，菲利普莫里斯推出維珍妮細煙，將纖長煙支營銷為女性精緻魅力的象徵。如今批評者指出，無煙煙草製造商正利用社交媒體廣告——展示指甲完美、髮型精緻、在討喜光線中使用尼古丁袋的女性——來實現類似目標。

“我認為非常明顯，他們專門針對年輕女性投放這些廣告，包括在TikTok或Instagram上，”斯捷爾納説。“年輕美麗的女性與她們的尼古丁袋罐玩得不亦樂乎，成為廣告的核心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