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芬太尼死亡人數有所下降但在新墨西哥州的這個保留地並非如此 | 路透社
Andrew Hay




第1項,共5項 曼努埃爾·格雷羅在阿拉莫上帝之道教堂的墓地走過,他的孫子安布羅斯“T-Bone”貝蓋·小在新墨西哥州南部的阿爾瑪納瓦霍保留區被埋葬,2025年1月15日。路透社/阿德里亞·馬爾科姆
曼努埃爾·格雷羅在阿拉莫上帝之道教堂的墓地走過,他的孫子安布羅斯“T-Bone”貝蓋·小在新墨西哥州南部的阿爾瑪納瓦霍保留區被埋葬,2025年1月15日。路透社/阿德里亞·馬爾科姆新墨西哥州阿拉莫,1月25日(路透社) - 28歲的安布羅斯·貝蓋在距離他家125碼的樹下因芬太尼過量而死,發生在兩年前的阿拉莫納瓦霍保留區。他是越來越多因藥物過量而失去生命的年輕美洲土著人中的一員,儘管全國範圍內此類死亡人數在下降。
貝蓋的祖父,77歲的曼努埃爾·格雷羅,作為學校聯絡員每天經過這個地方,接送學生上課,並查看那些經常缺課的學生。
在其他地方,哀悼者在乾旱起伏的土地上為藥物過量死亡和交通事故建立了祭壇。最貧困的保留地。格雷羅決定不為他最喜歡的孫子繫上絲帶,孫子於2022年10月19日去世。他不想讓這個地方讓他想起正在撕裂他大約2000人的孤立社區的毒品流行,該社區的過量死亡率在全國名列前茅。
“這幾乎讓我們分崩離析,”格雷羅説,他是一名音樂家、珠寶商和喜劇演員,他的作品在美國印第安人國家博物館和國會圖書館展出,他坐在保留地的社區中心外。
安布羅斯告訴他的祖父,在他的父親、繼父、姑姑和朋友在COVID大流行期間去世後,他感到孤獨,格雷羅説。為了阻止他購買毒品,格雷羅曾跟蹤他到保留地的毒販家中,其中一些是“年長的人”和“受人尊敬的人”。他的孫子説“爺爺,他們會來殺了你,”格雷羅回憶道。
根據初步數據,全國範圍內,過量死亡人數在截至2024年8月的12個月內下降了21.7%,降至89,740人,較去年同期相比。但阿拉莫納瓦霍族,像其他美洲原住民團體以及非裔美國人一樣,被排除在外。根據保留地衞生中心的初步數據,阿拉莫保留地的過量死亡人數在過去一年沒有下降,其比率在2024年增加了約306%,達到每10萬人中199人——是全國平均水平的六倍多——而2023年為每10萬人中50人。
扭轉這一趨勢需要在保留地上部署警察,目前那裏沒有警察,並且需要更靠近的戒毒和康復中心,以滿足美洲原住民的需求,根據路透社採訪的二十多位部落成員和倡導者的説法。從長遠來看,部落需要解決基本需求,如自來水和食品安全,以滿足其 56% 的貧困人口,他們説。該保留地距離新墨西哥州最大城市阿爾伯克基西南方向85英里,沿着一條有時無法通行的土路。## “失去的幾代人”
在美國各地,過量藥物逆轉藥物 納洛酮 的分發和更易獲得的成癮治療是拜登政府提到的導致過量死亡下降的因素之一。總統 唐納德·特朗普 在選舉前的承諾是要在附近的美墨邊境阻止芬太尼,並降低食品價格,這引起了部落成員的共鳴,他們中的許多人抱怨民主黨控制的納瓦霍國家和新墨西哥州缺乏資源。在特朗普擔任總統的第一天發佈的一系列行政命令中,有一項聲明將毒品販子視為恐怖組織。特朗普在11月5日贏得了保留地及周邊的 索科羅縣,領先約三個百分點,標誌着該地區首次支持共和黨總統候選人。36年,這是印度國家向右轉的部分。在阿拉莫,同行支持工作者哈羅德·佩拉爾塔(Harold Peralta),54歲,試圖讓部落成員進入戒毒和康復,但他説許多人在他們認為是“監獄”的設施中只待幾天或幾周。
“我們正在失去年輕一代,他們在毒品中迷失,”佩拉爾塔説,他回憶起一位二十多歲的部落成員向他尋求治療,但幾天後因過量而死。“我們確實有一些人康復,這就是讓我繼續下去的動力。”
這個保留地是美國政府在1907年將部落遷移到這裏的,之前他們躲藏在南方的山脈中,面積僅為羅德島的十分之一,位於廣闊的納瓦霍國家東南約100英里處。
阿拉莫納瓦霍人受到多個當局的管轄——他們的部落、納瓦霍國家和美國,以及索科羅縣和新墨西哥州。有時他們很難從任何地方獲得支持。
“這已經成為一場噩夢,資源很難到達那個社區。我們在談論來自更大納瓦霍國家和州的資源,”新墨西哥州眾議員米歇爾·阿貝塔(Michelle Abeyta)説,她的選區包括阿拉莫。
41歲的阿貝塔是納瓦霍國家的成員,於1月1日上任,她希望在該地區建立藥物治療中心,併為撫養因上癮而受苦的家庭成員的孩子的人提供經濟支持,就像她自己所做的那樣。
然後是執法問題。
朱莉·格雷羅(Julie Guerro),曼努埃爾·格雷羅的表嫂,回憶起2023年9月,當一名毒販出現在她家門口,威脅要殺死她和她的丈夫,聲稱定位器顯示他的手機在他們的房子裏。她説她與那個毒販沒有任何聯繫。
她説,從最近的克朗波因特警局出發,納瓦霍國家警察的警官花了六個小時才到達,距離約100英里。由於該男子不是土著,警官無法逮捕他。納瓦霍國家警察局沒有回應評論請求。
阿拉莫的居民制服了毒販,最終索科羅縣警長辦公室的副警長逮捕了他,51歲的阿拉莫健康中心行為健康案例經理古埃羅説。
“這將摧毀我們所有人,我們的幾代人正在我們面前死去,”古埃羅説,他試圖讓侄子和侄女接受使用用於阿片類藥物依賴的藥物美沙酮的治療,但收效甚微。
在一個由熊熊木爐加熱的保留地家中,一位26歲癮君子的母親描述了她和她的兒子如何給他們的房間和冰箱上鎖。這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母親説,他們試圖阻止女兒偷東西來支付芬太尼的費用。一包絞肉可以換一顆藥丸。
塔拉·哈拉米略,一位不是部落成員的語言病理學家表示,保留地的孩子們為了應對19世紀的“世代創傷”而轉向毒品種族清洗、印度寄宿學校、COVID死亡和父母的成癮。“這些孩子沒有食物,他們可能沒有自來水,他們晚上可能感到不安全,”她説。
賈拉米略,一位曾在保留地上上學的前民主黨州眾議員,在11月5日的選舉中被共和黨人麗貝卡·道擊敗,她承諾要確保美墨邊界的安全。
“芬太尼的死亡、過量和成癮影響了我們所談到的每個家庭的生活,而民主黨對此毫無作為,”道説,她代表一個與保留地接壤的地區。
解決方案
在新墨西哥州陶斯的一家沃爾瑪前台,部落成員邁倫·阿帕奇託,31歲,擔任團隊負責人。他去年在陶斯進行了七個月的康復治療,因吸毒成癮於海洛因、冰毒和芬太尼。
他希望打破家族的成癮循環。他的父母,都是前酒鬼,是他的靈感來源。
“我媽媽説她開始喝酒的原因是從她的父母那裏傳下來的創傷,而我吸毒是因為我的父母從來不在身邊,”阿帕奇託説,他計劃留在陶斯。
在阿拉莫,他説芬太尼很容易從在25號和40號州際公路上預先安排的地點的毒販那裏獲得,這些是通往保留地東部和北部的毒品運輸路線。
阿拉莫保留地最後一位全職警察塞西爾·阿貝塔,米歇爾·阿貝塔的岳父,12年前退休,現在是其強大學校董事會的成員。他正在嘗試建立一個戒毒中心,並引入聯邦和納瓦霍警察來抓捕毒販。
“必須有解決方案,不能沒有解決方案,”64歲的阿貝塔説,他最近招募了兩名部落成員接受保留地警察的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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