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房夢想變成噩夢,影響澳大利亞選民在全國大選前的投票 | 路透社
Kirsty Needham
汽車停在澳大利亞悉尼郊區卡蘇拉的一所房子外,2025年2月25日。路透社/克爾斯蒂·尼德漢 澳大利亞卡蘇拉,3月31日(路透社) - 在悉尼的城市邊緣,生活成本和地緣政治壓力的完美風暴正在為澳大利亞總理 安東尼·阿爾巴尼斯 和他中心左翼工黨政府的選舉前景醖釀。50歲的瑪麗亞·馬爾科維奇認為可再生能源推高了價格,並希望政治家“讓澳大利亞再次偉大和負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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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悉尼西部的家“擠滿了”三個成年子女,她説他們因為房租成本無法搬出去。
“我們都有穩定的工作,但我們還像幾年前那樣生活嗎?絕對不是,”這位IT專業人士在卡蘇拉與丈夫購物時説道。
預計工黨將在5月3日的 全國選舉中失去悉尼和墨爾本郊區的工人階級席位,導致懸浮議會,因為與 彼得·達頓的保守自由和國家聯盟的激烈競爭即將開始,根據YouGov對40000人的3月民調結果。與2024年美國選舉失利相比,住房和生活成本是選民最關心的問題,多個民調顯示競選形勢膠着。追求“偉大的澳大利亞夢”——擁有自己的房屋,正在傷害那些揹負高額抵押貸款的家庭,因為澳大利亞儲備銀行自2022年以來已加息13次,直到上個月才降息。
在住房痛苦如何決定選舉的最明顯例子中,YouGov民調預測,位於悉尼西部45分鐘火車車程的Werriwa選區——由工黨執政90年——將會失去。
在Werriwa的選區邊界內,Casula和Liverpool的郊區正經歷澳大利亞最嚴重的住宅抵押貸款和租賃住房困境,數據顯示。
“如果有人有抵押貸款,幾乎沒有剩下的,”60歲的比爾·瑞根説,他表示看到人們在利物浦排隊等候慈善機構提供的食物。“人們是否足夠憤怒以做出改變?對工黨的忠誠能持續多久?”
40歲的達尼·威爾遜表示,她正在與其他家庭共同籌集食物,以降低高漲的抵押貸款支付成本。
“人們現在非常渴望改變。這種情況一直在傷害着我們,”威爾遜在Casula的農貿市場上説,那裏的雞蛋比超市便宜。
西部郊區的家庭中抵押貸款的比例在悉尼最高,因此住房問題對那裏的選民至關重要,西悉尼中心的政策與倡導負責人湯姆·南斯表示。
“很多人看到他們抓住偉大的澳大利亞夢的機會正在遠去。這對很多人來説是一個轉折點——他們在考慮哪個政黨可以拯救這一切,”他説。
工黨表示將 禁止外國投資者 在兩年內購買現有住房,這與自由黨-國家黨承諾相匹配,並幫助首次購房者,但包括更多租賃和社會住房在內的其他政策以增加住房供應,將需要更長時間才能產生影響。“人們已經失去了擁有自己住房的夢想,我將恢復它,”達頓説,他計劃在當選後推出一項“降低移民和為澳大利亞人提供更多住房法案”。
為了更快地減輕家庭預算壓力,阿爾巴尼斯承諾提供能源賬單補貼、減税,並承諾撥款85億澳元(53.8億美元)使大多數醫生就診 免費 - 這是工黨選舉活動的核心內容。達頓已匹配該健康政策,並表示如果當選總理,他將降低能源價格,並通過削減燃油消費税來降低汽油價格。
在利物浦,查爾斯·埃庫梅和他的家人不得不搬出他們租住了四年的房子,因為房東無法再承擔抵押貸款,並通過自己搬進來來降低生活成本。
埃庫梅查看了一處在卡蘇拉的新聯排別墅,沒有院子,是根據政府的建租政策建造的,該政策旨在通過向房地產開發商提供税收激勵來填補租賃住房的短缺。
一名來自尼日利亞的移民,對每週750美元的租金感到沮喪,孩子們沒有地方玩耍。2021年,卡蘇拉的中位租金為450美元,人口普查數據顯示。
“我有一份全職工作和一份兼職工作。我從週日到週日全天工作,只是為了確保我能跟上這個。這是壓力,”他説。
達頓在週日將他的選舉活動帶到了利物浦的一座清真寺。
卡蘇拉的居民中有五分之一是穆斯林,人口普查數據顯示,澳大利亞人、英國人和黎巴嫩人是前三大祖籍。
幾位卡蘇拉的穆斯林居民表示,對加沙的擔憂和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的影響也可能影響這裏的投票。
“在成長過程中,這裏的所有社區更傾向於投票給工黨,我認為由於他們在外交政策上做出的決定,這種情況開始發生變化,”29歲的衞生工作者馬杜拉·阿尤比説。“人們開始轉向獨立候選人。”
預計到2025年,國會中的十幾個獨立候選人將成為關鍵人物,掌握他們的席位並決定誰能組建政府,因為達頓和阿爾巴尼斯的鬥爭將進入白熱化階段。
(1美元 = 1.5793澳大利亞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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