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類加工廠工人在冠狀病毒期間面臨更危險的工作環境 - 彭博社

照片插圖：731；照片：Getty Images對於大型肉類行業來説，似乎是艱難的時刻。肉類加工行業在識別Covid-19的危險方面反應緩慢：工人們在其他美國人採取預防措施後，仍然肩並肩工作且不戴口罩。員工中爆發的疫情現在迫使數十家生產牛肉、豬肉和雞肉的工廠關閉或減產。泰森食品公司董事長約翰·泰森已刊登整版廣告，稱“食品供應鏈正在崩潰。”世界對農民安樂死無法出售的豬和雞的場景感到震驚——即便肉類價格飆升，超市貨架卻在空蕩蕩。

彭博社商業週刊廉價漢堡的終結哈里斯的競選如何最終讓拜登的表情包策略奏效埃隆·馬斯克爭端的不完全指南這款相機兩年前走紅。你仍然無法買到一台但對於泰森和其他主導美國肉類生產的公司來説，包括嘉吉、巴西擁有的JBS USA Holdings和中國的WH集團（史密斯菲爾德食品的擁有者），情況並非全然糟糕。繼續滿負荷運營的工廠的利潤飆升：由於供應緊張，牛肉和豬肉的現貨價格大幅上漲，而工廠支付給動物的價格卻下降，因為加工商無法處理所有動物。

屠夫面臨麻煩

自2019年12月31日以來價格變化

數據：彭博社整理

與此同時，特朗普總統引用了國防生產法以確保美國肉類供應不受干擾，實際上為生產商在工人接觸冠狀病毒的訴訟中提供了政府的支持，只要公司遵循政府機構規定的安全標準。4月28日，特朗普指示農業部長索尼·珀杜“確保肉類和家禽加工商繼續按照CDC和OSHA聯合發佈的操作指南進行操作”——即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和職業安全與健康管理局。

工會和公共衞生倡導者指責泰森等公司將利潤置於工人安全之上，儘管Covid-19感染仍在繼續運營工廠。但由於特朗普提到國家安全，“公司更容易説‘我們只是遵循命令’，”彭博情報的高級行業分析師詹妮弗·巴塔舒斯説。“對於那些能夠運營的公司來説，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即使他們沒有滿負荷運轉。”

整個世界都在感受疫情對食品供應的影響。在印度，饑荒迫在眉睫，因為全國範圍內的40天封鎖措施阻止病毒傳播，使貧困人口失去了購買食物的資金。為貧困人口提供的免費食品、燃料和現金轉移計劃不足1%的國內生產總值，已被證明不夠。在尼日利亞，州政府的居家令引發了搶購潮。在巴西，咖啡種植者擔心無法保護員工的安全，而在洪都拉斯，一家水果出口巨頭被指控淡化風險。更大的壓力來自哈薩克斯坦、俄羅斯、越南和其他國家正在通過限制出口來確保國內供應，而世界對此依賴甚重。

世界各地的共同點是農業和食品加工工人並沒有被視為他們真正應有的關鍵工人。他們的工資低，工作條件擁擠且危險。在富裕國家，他們中的許多人是沒有合法身份的移民，害怕投訴。公司利用了這一點。“因為這些大型跨國公司沒有投資保護工人，他們的工廠被迫關閉，”喬治華盛頓大學公共衞生教授、大衞·邁克爾斯在奧巴馬總統任內負責職業安全與健康管理局（OSHA）時表示。

為了在疫情蔓延期間保持生產線運轉，泰森食品公司 提供 5月500美元的獎金和7月另500美元的獎金給出勤良好的工人。如果因為感染新冠病毒而待在家裏，人們仍然有資格獲得出勤獎金，但一些不確定自己是否生病到足以符合條件的工人可能還是決定來上班。泰森發言人加里·米克爾森在4月29日表示，公司已向員工明確放寬出勤政策。他還表示，公司每天檢查工人的體温，並採取其他預防措施，包括在工人無法保持6英尺距離的地方設置透明塑料隔板。公司從4月15日起開始要求工人佩戴口罩。

難怪一些肉類加工廠在像 愛荷華州 和 內布拉斯加州 成為感染中心，而這些地方 受到新冠病毒的影響很小。當生產線全速運轉時，保持社交距離是不可能的。需要一整套工人並肩工作來處理所有的肉類。噪音如此之大，以至於工人、監督員和美國農業部檢查員必須大聲喊叫才能聽到對方的聲音。顯而易見的解決方案是放慢生產線速度並讓工人保持更遠的距離，但這會影響盈利能力並減少雜貨供應。

一些食品加工商將任何與新冠病毒相關的減速視為更多的速度障礙，而不是永久改變運營方式的理由。他們繼續進行長期以來的活動，尋求 加快生產線速度的許可。在3月31日至4月17日期間，美國農業部批准了16家禽類加工廠以每分鐘175只的速度運作，較之前的140只有所增加，前提是有足夠的工人來操作它們。“我覺得他們在保持工廠開放方面遇到困難，但卻批准了加速生產線，這真是令人震驚，”食品與水資源觀察組織的高級政府事務代表 託尼·科爾博説。科爾博表示，加速生產增加了工人失去手指的風險，以及病畜通過檢查員的風險。

不僅僅是工人和食品安全的倡導者對肉類加工商感到憤怒，農民和 ranchers 也感到憤怒。4 月 8 日，全國牛肉協會致信特朗普，要求對“顯著差異”進行擴展調查，這種差異體現在對牛和豬支付的低價格與加工商獲得的高價格之間。美國農業部在去年 8 月在堪薩斯州霍爾科姆的一家大型加工廠發生火災後，開始調查價格差異，該火災使美國牛肉加工能力下降了 6%，降低了對牛的需求。此後，它還將 Covid-19 的停工納入調查。

疫情造成的加工能力損失遠超過霍爾科姆火災，價格受到的影響也相應更大。位於科羅拉多州格林伍德村的風險管理和市場研究公司 HedgersEdge LLC，根據其投入（動物）和產出（肉類切塊）之間的差額計算牛肉和豬肉加工商的利潤率。自 2014 年以來，牛肉的平均利潤率為每頭 74 美元。4 月 27 日，利潤率達到了 726 美元，創下紀錄。豬肉的增長較小，從每頭平均 24 美元上升到最近的 76 美元。HedgersEdge 的所有者安迪·戈特沙爾克表示，這些指數高估了加工廠可以獲得的利潤，因為它們是基於最新的現貨價格，而五分之四的銷售量是基於價格遠低於時設定的合同。此外，他表示，這些公司仍然承擔着關閉或低於產能運營的工廠的高固定運營成本。

但這並沒有緩解牛 ranchers 和豬 farmers 的擔憂。在華盛頓有影響力的共和黨參議員們也加入了對農業部進行調查的呼聲，包括蒙大拿州的史蒂夫·達因斯、內布拉斯加州的德布·費舍爾、愛荷華州的查克·格拉斯利、南達科他州的邁克·朗茲，以及北達科他州的凱文·克拉默和約翰·霍文。

工廠停產和政治反彈對加工商的股價影響不大。隨着冠狀病毒的傳播，泰森的股票與整體股市一起暴跌；投資者擔心餐館和其他食品服務機構的關閉，這些都是主要客户。但即使工廠停產，泰森的股票從三月的低點反彈了42%——這並不是你對一家正在與在其員工中傳播的肺病作鬥爭的公司所期望的表現。霍梅爾從三月的低點上漲了17%；皮爾格林的驕傲上漲了37%；而康納格拉上漲了43%。

該行業已被一 handful 的巨型公司主導，泰森是北美最大的肉類加工商。前四大牛肉公司控制着全國80%的牛肉供應；最大的四家豬肉公司控制着60%的豬肉供應；而最大的五家雞肉公司控制着60%的雞肉供應。為了提高效率，這些公司將生產集中在大型工廠，這些工廠通常運行多個班次，在某些情況下是全天候運轉。這些工廠往往位於農村地區，工人們幾乎沒有其他就業選擇。設施的龐大規模使其容易受到病毒爆發的影響，因為在大型操作中感染的人數比小型操作要多。僅僅關閉幾家工廠就可能對國家的食品供應產生重大影響。因此，特朗普的行政命令。

大型肉類行業工人的條件在近年來有所改善，這要歸功於外部壓力和低全國失業率，這迫使僱主更好地對待員工，以防他們去找其他工作。公司因拒絕員工上廁所而受到羞辱，這導致一些工人在工作時穿尿布，德克薩斯州立大學公共衞生講師塞萊斯特·蒙福頓説。泰森提高了工資，並幫助工人獲得高中文憑和公民身份。在內布拉斯加州的舒克萊爾，嘉吉公司正在與州長辦公室合作，確保獲得可負擔住房的資金。在其他地區，它設立了當地診所，提供免費的醫療服務。

但在肉類加工廠工作仍然是艱苦和危險的。而現在，隨着新冠疫情的爆發，這變得更加可怕。“不可避免地，這些大型企業創造了疾病的滋生地，”來自威斯康星州的民主黨代表馬克·波坎在4月29日的聲明中寫道，《彭博商業週刊》。他是呼籲對食品和農業領域合併實施暫停的法案的眾議院主要發起人。今年競選總統的新澤西州民主黨參議員科裏·布克是他在參議院的對應人。波坎寫道：“壟斷在危機時期總會暴露出它們的弱點，而我們在每個行業都看到了這一點。”

新冠疫情在肉類加工行業的肆虐——在美國農村傳播疾病，同時對肉類供應造成嚴重破壞——提醒我們一個基本真理：我們如何對待最脆弱的人，遲早會影響到我們其他人。——與邁克爾·赫爾策和**迪娜·香克 閲讀更多：如果必要工人發起大規模新冠病毒罷工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