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大流行期間的課堂重新開放是教師工會迄今面臨的最大考驗 - 彭博社
Josh Eidelson
活動人士麗貝卡·加雷利在亞利桑那州吉爾伯特。
攝影師:卡西迪·阿賴扎為彭博商業週刊拍攝到了8月初,芝加哥教師工會對神奇的想法已經感到厭倦。在經歷了一個春天的虛擬學習之後,像許多美國城市一樣,芝加哥正朝着秋季重新開放教室邁進。當地經濟的復甦似乎取決於家長能否重返工作崗位,而許多家長迫切希望讓孩子去某個地方,無論哪裏,只要離開家就好。
全國各地的教師們已經花了幾周時間反對重新開放學校。他們湧入學校董事會會議、州長的郵箱和Facebook新聞源,發佈了自己的訃告版本。甚至美國傳染病專家安東尼·福奇,作為美國新冠疫情應對的代表人物,讓一些教師感到他們被視為可以接受的損失。“儘管這可能聽起來有點可怕和嚴厲——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實際上將成為實驗的一部分,”福奇在7月28日的一次由在線問答環節中説道,該環節由美國教師聯合會組織。
“我不想成為實驗品,”安德烈亞·帕克,一名小學語言藝術老師,在8月3日的芝加哥抗議活動上告訴人羣。“我不想成為犧牲品。”
芝加哥教師工會副主席Stacy Davis Gates攝影師:盧西·休埃特,彭博商業週刊芝加哥教師工會副主席Stacy Davis Gates表示,即使是當地校長也在打電話給工會,説:“你們能行的,對吧?” 他們做到了。8月5日,在消息傳出後的第二天早上,即工會將召開緊急代表大會討論罷工的消息後,美國第三大公立學校系統表示,將繼續遠程教授其35萬名學生,至少到11月。
在大流行肆虐的情況下,美國未能為新學年做好準備,導致教師、學生和家長面臨着不可能的選擇。遠程教學是一種獨特的實驗,並帶來了自己的成本。在度過了艱難的夏季後,一些家長選擇離開職場照看他們的小孩。其他靠發薪日度日的家庭則在權衡着他們的無人看管的孩子會落後,以及錯過學校提供的餐食的風險。
然而,新冠疫情已經奪走了20萬多名美國人的生命;讓數百萬人重返教室可能會奪走更多人的生命。即使大多數孩子不會死於病毒或嚴重患病,他們仍然可能感染並傳播病毒。資金不足的學校,教師們已經不得不自己購買馬克筆和膠帶,通常也缺乏足夠的口罩,或者通風設施,這些設施將有助於保障孩子和成年人的安全。
為了幫助減少教室的風險以確保回報,許多美國社區將不得不花費更多的錢來使他們的學校更安全,但僅僅這樣還不夠。喬治華盛頓大學的公共衞生教授戴維·邁克爾斯表示,控制社區傳播的種類也是至關重要的,隨着美國大部分地區的企業重新開放,這種傳播已經激增。邁克爾斯曾在奧巴馬總統任內擔任職業安全與健康管理局局長。邁克爾斯説:“州長們已經做出選擇,認為開放酒吧比開放學校更重要。我們現在正在為此付出代價。”
八月份,幾天內重新開放的印第安納州、路易斯安那州、田納西州等州的學校因爆發疫情而關閉。喬治亞州的一個地區不得不隔離近1200名學生和教職員工;在阿肯色州,小石城的教師工會要求停止面對面授課。美國最大的學區紐約市在九月底開始重新開放其1800所公立學校,但在接下來的一週就關閉了124所學校。紐約的人均新冠病例數比南部地區要好得多,但布魯克林和皇后區的一些熱點地區在過去幾周內出現了重大復發,當地工會和市長比爾·德布拉西奧敦促州長安德魯·科莫關閉那裏的學校。
在教師的壓力下,許多美國最大的學區已經推遲了開學時間,包括芝加哥、休斯頓(虛擬課堂直到10月19日)、拉斯維加斯(至少到10月底為止虛擬課堂)和洛杉磯(至少到11月)。其他學區和大學校園爆發的疫情表明這些舉措挽救了生命。他們還表明,在經歷了十年關於教師是美國學校系統的受害者、惡棍還是英雄的鬥爭之後,教師已經積累了足夠的影響力,迫使城市傾聽。教師們使用了在芝加哥首創並在其他地方發展的策略,他們在工會內外進行鬥爭,確保他們的社區不能忽視他們被要求承擔的風險。
美國最大的學區
數據:國家教育統計中心
當然,教師並不是一個單一的羣體,家長的安全擔憂也被證明是至關重要的,新冠病毒不會在11月之前消失,沒有一個學區能夠確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些教師表示他們渴望回到課堂,並且可以處理相關的安全程序,但許多人明確表示他們不覺得有能力監督那些摘掉口罩或者靠近同學不到6英尺的學生。考慮到美國教學人員的人口統計數據,很難不注意到誰被要求來管理這些威脅:大多數是女性,其中一些人的年齡或健康狀況加劇了冠狀病毒的危險。
當涉及避免危險時,一些教師的選擇受到嚴重限制。在佛羅里達州,一項罷工可能會讓教育工作者失去工作和養老金,高中英語教師傑西卡·託倫斯(Jessica Torrence)説,自8月24日以來,她在基西米(Kissimmee)上課讓她經歷了抑鬱、否認、憤怒、積極行動和焦慮的循環。有一天,她感到不堪重負,在教室的壁櫥裏吐進了一個塑料袋。“這是一場大逃避遊戲,”她説,對報復的恐懼讓佛羅里達的教師們不敢賭博罷工。只要提到罷工這個詞,她説,“人們就四散逃開。”在回到工作崗位之前,託倫斯第一次起草了遺囑。她在兒子的社交距離五歲生日派對上請人作證。
“如果不公平對待我們,你們將無法正常運轉”
美國教師權力的新時代始於2010年,當時一羣活躍的教師控制了芝加哥教師工會。他們呼籲對當時流行的教育改革採取更具對抗性的運動,比如那些在芝加哥關閉黑人學校的“重組”計劃。他們所倡導的策略後來被全國各地採納。這些策略圍繞着最基本的工會原則:人多勢眾。芝加哥教師工會認真對待在校內外的組織工作,推動同事更積極地參與工會工作。他們通過確定共同的優先事項,如減少班級規模,贏得了家長的支持,以“芝加哥學生應得的學校”為口號。然後他們開始罷工。
2012年9月的合同談判期間,芝加哥的教師走上街頭罷工了一個星期——這是工會25年來的第一次罷工——要求減少班級人數、增加教師數量,減少對標準化測試的重視。該市在法庭上辯稱,“非經濟”訴求使罷工非法,但教師們贏得了特殊教育班級15名學生的限制、承諾僱傭更多藝術和體育教師,以及限制考試成績在教師評估中的重要性。據時任主席卡倫·劉易斯稱,“讓當局明白我們會讓你們的城市癱瘓”對工會的成功至關重要。“如果不公平對待我們,你們將無法正常運轉。”
當時,教師似乎在兩黨中都沒有朋友。芝加哥當時的市長拉姆·伊曼紐爾是民主黨人,此前曾擔任奧巴馬總統的辦公廳主任,而激怒該市活躍教師的學校首席已成為奧巴馬的教育部長。那年夏天的民主黨全國大會上,馬薩諸塞州州長德瓦爾·帕特里克發表了演講,讚揚一所學校在奧巴馬的教育改革後換掉了大部分教師。次年,在深藍色的新澤西,選民在三天後為共和黨州長克里斯·克里斯蒂贏得了壓倒性的連任勝利,此前他因憤怒地責備一名特殊教育教師,問她為什麼一直把學校描述為“失敗工廠”而受到人羣歡呼。當克里斯蒂回答説“他們失敗是因為你們失敗了”時,周圍的人羣都對此表示贊同。
那位老師梅麗莎·湯姆林森(Melissa Tomlinson)説,人羣為克里斯蒂(Christie)歡呼讓她意識到她的職業為美國資金不足的教育系統揹負了多少責任。在繼續教學的同時,她現在還領導一個名為牛逼老師協會的激進團體,這是幾個推動全國各地工會領袖效仿芝加哥的團體之一。這些努力部分通過在諸如巴爾的摩、洛杉磯和加利福尼亞州奧克蘭等地激進接管工會分會,部分通過教師抗議活動推進,這些抗議活動違抗了當地工會領導的計劃。
到2018年,教師們處於進攻狀態。大量家長表示同情,對着眼於高風險測試的政策感到厭倦。對許多人來説,向特許學校推進聽起來從奧巴馬口中説出要比從貝琪·德沃斯(Betsy DeVos),特朗普總統的億萬富翁教育部長那裏聽起來要好得多。一波新的罷工浪潮始於西弗吉尼亞州約2萬名學校員工,激發了類似行動,包括肯塔基州和俄克拉荷馬州等紅色州。儘管西弗吉尼亞人沒有法律保護他們的停工,但他們拒絕在工會領導表示會結束罷工後結束罷工。他們等待了整整一週,直到州長簽署了給教師5%加薪的法案,這些教師的平均工資約為46,000美元,其他州工人也同樣受益。
在那一年的亞利桑那州,菲尼克斯的數學和科學教師麗貝卡·加雷利,最近從芝加哥搬到那裏,發帖在“壞老師”Facebook頁面上,表示希望她的新家鄉能夠效仿西弗吉尼亞州的做法。其他州的活動人士回覆説,她應該讓這成為現實。很快,加雷利和其他幾名教師開始在亞利桑那州約1200所學校培訓同事組織抗議活動。另一位組織者諾亞·卡維利斯表示,西弗吉尼亞州幫助明確了教師們可以為更好的待遇而奮鬥,而不必等待工會領導的許可。“就像,任何人都可以做到這一點,這是一種事情,罷工仍然存在,”他説。
亞利桑那州教師們的團結聲明,比如穿着紅色T恤上班,升級為為期一週的罷工。該州工會主席喬·托馬斯表示,他提供了建議和資源,但活動人士主導了。托馬斯表示他的態度是:“如果這些我以前從未見過的人是答案,哈利路亞,我和他們在一起。” 教師們贏得了承諾在三年內增加20%的工資。
參與工作停工的工人人數
數據:勞工統計局
當新冠疫情抵達美國時,多年來重新振興的工會主義使教師們擁有了他們本來可能沒有的發聲權和力量。今年三月,芝加哥的教師與勞工和社區團體聯合起來,要求該市停止驅逐,擴大帶薪休假,併為有需要的兒童提供學校午餐。在那裏和其他遵循相同模式的城市,教師們幫助推動學區迅速轉向遠程學習。到三月底,工會領導和加雷利等活動人士已經開始舉行Zoom會議,商討如何應對秋季。
“從特朗普支持者到其他人都在説,基本上,回到建築物裏去吧,”洛杉磯聯合教師會(United Teachers Los Angeles)主席Cecily Myart-Cruz説道,該組織代表着美國第二大學區的教育工作者。“當你看到感染率上升時,就沒有良心可以讓學生進來上課。”
Cecily Myart-Cruz,洛杉磯聯合教師會主席。攝影師:Rozette Rago,彭博商業週刊在過去的六個月裏,美國的教師們通過Facebook、郵件以及親自參加學校董事會會議等方式抗議開放課堂。他們舉行了模擬葬禮的抗議遊行,用海報標語裝飾他們的汽車,如“選擇虛擬,而非病毒傳播”。鳳凰城東部的一個學區在教師們舉行了“病假”抗議後不得不取消了開學的頭幾天。激進工會地方組織與氣候關注的組織“日出運動”等團體合作,在8月3日和9月30日在數十個城市舉行協調的抗議活動,要求學校一直保持關閉,直到科學證明它們是安全的。他們的其他要求,有些更具抱負,包括學校重新開放時不要有警察,也不要有新冠病毒,敦促僱傭更多學校護士,取消租金,暫停特許項目和標準化測試。
按照芝加哥的做法,全國各地的教師一直在努力加深與家長的聯繫。在西弗吉尼亞州,他們與家長和立法者商討了如何調整遠程學習的特殊教育教學方法。在亞利桑那州,家長和教師們一起在汽車上舉行了“車隊遊行”。(示例標語:“遠程學習不會殺死我們,但新冠病毒可以。”)在芝加哥,他們在當地的福克斯電視台主持了一檔每日教育節目,給家長送去了尿布,並定期通過電話進行了跟進。“你不能只是打電話給家長説,‘嘿,你的孩子搞砸了,’”十一年級社會學教師傑克遜·波特説,他是十年前幫助改革芝加哥工會的活動人士之一。“我們和家長一起努力。”民意調查表明,大多數家長和教師認為目前學校教育應主要是遠程的,同時對將少量學生置於配備適當安全措施的混合模式教室持開放態度。
兩大全國性工會,全國教育協會和美國教師聯合會,強調他們渴望在看起來安全時儘快讓孩子們回到教室,同時堅持要求各地區避免魯莽的重新開放。全國教育協會主席貝基·普林格爾表示,她的工會支持並強調其成員和分會的策略。“我們不是在管理他們,”普林格爾説。“我們在傾聽他們。”今年7月,美國教師聯合會的執行委員會通過了一項決議,支持安全罷工“作為最後手段”。美國教師聯合會主席蘭迪·温加登表示,“我喜歡這種倡導。有時我可能不同意,但我喜歡它。”不過,她表示,她擔心一些左翼活動被“歪曲”,以描繪工會是阻礙課堂重新開放的不當障礙。
在佛羅里達等地,情況變得更加複雜,那裏的教師如果參與罷工,根據州法律,可能會被解僱,取消教學資格,並且失去在養老金中積累的所有資金。即使是基本的勝利也很難獲得。佛羅里達蘇旺尼縣的教師兼當地工會主席Eric Rodriguez一直在推動學校簡單的口罩強制令。不,該州仍然沒有這樣的規定。
自8月中旬以來,佛羅里達的一些地區一直在派遣教師,即使該州每天報告大約5000例新的Covid病例。“正如海豹突擊隊克服障礙將奧薩馬·本·拉登繩之以法一樣,馬丁縣學校系統也會找到方法,”佛羅里達州長Ron DeSantis在8月的一次演講中説。“全力以赴,時時刻刻。”為了迫使一些不情願的地區比他們想要的更早重新開放教室,該州威脅要收回數千萬美元的資金。根據DeSantis的教育專員的命令,該州最大的縣邁阿密戴德和布勞沃德比計劃中更早在10月恢復了面對面的上課。
代替選擇酒吧和學校之間,DeSantis同時重新開放了兩者。佛羅里達州直到4月才推出全州居家令,首先在6月將酒吧從封鎖名單中移除,然後在同月晚些時候因冠狀病毒診斷激增而不得不再次關閉它們。9月25日,在最大的學區重新開放兩週之前,DeSantis簽署了一項行政命令要求地方政府讓酒吧和餐館以50%或更高的容量重新開放。
在佛羅里達布拉登頓的B.D. Gullett小學,校長Todd Richardson表示,他在電視上看到的抗議活動並不代表他從教師那裏聽到的聲音。他説,他在8月17日重新開放了教室,有巨大的氣球人物和一個穿着鱷魚服裝的家長在場慶祝,只有一個學生被檢測出陽性。他説,一些學生在其他地方接觸後不得不進行隔離。幾位最初選擇遠程學習的家長在試圖讓孩子在家學習幾天後重新考慮了,Richardson説。“我不想害死我的孩子”是一個常見的説法,校長回憶説。“我想讓他回到學校。”
附近Barbara A. Harvey小學的四年級教師Nicholas Leduc表示,他對面對面學習毫無保留,但對遠程學習有很多顧慮。“我擔心孩子長期沒有社交互動的後果,”Leduc説,“讓孩子因為一年半沒有和其他孩子交流而需要去心理治療師那裏。” Leduc説,他通過擦拭桌子、課桌和隔板,嚴格執行口罩、面罩和定期洗手來儘可能讓孩子“消毒”。
“我認為,沒有非法罷工,只有失敗的罷工”
即使在佛羅里達,零保留意見也是少數派觀點。代表約30萬名學校僱員的佛羅里達教育協會在州法院起訴州長和教育專員,稱他們要求面對面上課的命令是對地方事務的違憲干預,應該被撤銷。八月份,一位法官裁定支持工會,但上訴法院推翻了這一裁決,稱是下級法院超越了其憲法權限。
在他們的工具袋中,佛羅里達的教師無法完全效仿芝加哥的策略。七月份,佛羅里達杜瓦爾縣的教師開始討論罷工的可能性後,當地工會發出電子郵件告訴他們“要聰明”並警告説“罷工是違法的,將會產生改變生活的後果。”然而,2018年西弗吉尼亞州的教師也沒有罷工的合法權利,但足夠多的教師這樣做,州政府屈服並提高了他們的工資。“我認為,沒有非法罷工,只有失敗的罷工,”杜瓦爾縣七年級公民課老師亞歷克斯·英格拉姆説。他和數十名同事在八月的開學第一天進行了請病假,但無法進一步加劇他們的抵抗。回校一週後,因為新冠症狀和一名學生的陽性檢測結果,英格拉姆自我隔離。
Ingram説,教室重新開放的情況和許多人擔心的一樣糟糕。桌子之間的硬紙板隔板迫使孩子們伸長脖子互相看黑板。他説,衞生和通風不足,口罩使用在他的學生中不一致,甚至在他們的小學同學中更糟。“他們是孩子,”他説。“他們也不穿鞋。”
教師Jessica Torrence説,自8月24日以來,她在佛羅里達州基西米一直上課,這讓她經歷了抑鬱、否認、憤怒、積極行動和焦慮的循環。攝影師:Eve Edelheit,彭博商業週刊AFT在9月發佈的民意調查顯示,儘管大多數教師反對現在重新開放,但如果當地感染率低,測試容易獲得,並且有安全措施,包括口罩、每日深度清潔、開窗通風以及針對風險兒童和成人的虛擬替代方案,79%的教師將支持重新開放。相反,邁阿密教師工會一直在懇求當地人捐贈洗手液,稱州政府讓資金緊張的學校無法獲得。
值得重申的是,美國的領導人沒有提供一項明確、連貫或充分資助的計劃來重新開放教室。他們只是在國家的孩子、家長和教師身上耗盡了時間。這種反應迫使許多教師——就像快餐收銀員、肉類加工工人、倉庫搬運工以及所有被視為必要工作者的人一樣——權衡留在家中的恐懼和對Covid的恐懼。許多人正在尋找最不壞的替代方案。
一些人已經接受了遠程教學任務。許多其他人選擇了休假或提前退休。如果足夠多的教師組織抵抗,他們可以阻止過早的重新開放,並拯救更多的生命,佛羅里達州的家長活動人士達瑪麗斯·艾倫説道,她的青少年孩子們今年秋天在家學習。“我不想把責任推給他們,因為他們已經承擔了太多責任,”曾擔任希爾斯伯勒縣家長教師協會主席的艾倫説。“我也知道他們現在擁有所有的權力。但他們真的很害怕。” 閲讀下一篇文章: 經濟學家艾米麗·奧斯特正在幫助家長在冠狀病毒大流行中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