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盟警告塞爾維亞不要繼續對俄羅斯採取“照常經營”的政策 - 彭博社
Misha Savic, Lyubov Pronina
一個廣告牌上描繪了俄羅斯和塞爾維亞國旗,上面用西裏爾字母寫着“一起!”,在貝爾格萊德。
攝影師:Andrej Isakovic/AFP/Getty Images
倫敦,被轟炸。
攝影師:London Express/Hulton Archive via Getty Images
東京的背後。
攝影師:Suzanne Cordeir/AFP/Getty Images
作為歐盟候選國家,塞爾維亞應重新考慮與克里姆林宮的合作,因為最近與俄羅斯達成的雙邊協議引發了嚴重問題,歐盟一名官員表示。
俄羅斯外長謝爾蓋·拉夫羅夫和他的塞爾維亞同行尼古拉·謝拉科維奇上週簽署了一份為期兩年的相互磋商計劃。塞爾維亞的一些反對派團體抨擊了與弗拉基米爾·普京有密切聯繫的政府簽署這樣一份文件,而烏克蘭戰爭仍在進行中。
我們難道無法想象失敗嗎?
你可能會認為,最近剛剛輸掉了一場小戰爭的美國人不會有困難想象輸掉一場大戰的後果。但是2021年在阿富汗的恥辱性撤離卻被迅速遺忘。
據推測,如果烏克蘭軍隊在將來某個日期因彈藥匱乏而被俄羅斯對手擊敗,可能會發生類似的過程。一年前,美國總統喬·拜登前往基輔,並告訴烏克蘭領導人沃洛迪米爾·澤連斯基:“你提醒我們,自由是無價的;它值得為之奮鬥,不管需要多久。我們將和你在一起,總統先生:不管需要多久。” 結果證明,這意味着,“只要共和黨眾議院議長凱文·麥卡錫被趕下台並切斷對烏克蘭的援助需要多久。”(麥卡錫在十月初離任。)
當俄羅斯人進軍烏克蘭首都的那一夜,新聞網絡會重播拜登在基輔的演講嗎?還是其中一個會播出塔克·卡爾森下一次採訪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的節目?
如果——比如,今年晚些時候——我們被告知伊朗成功製造了核武器,並讓其代理人真主黨在黎巴嫩發射導彈襲擊以色列,我們會如何反應?我們會威脅使用我們自己的核武器來拯救以色列免受毀滅,就像1973年我們威脅蘇聯那樣,當時蘇聯考慮干預約姆基普爾戰爭支持阿拉伯一方?還是華盛頓會再次發出警告,要求以色列不要“升級”為了自身生存而進行鬥爭?
或者,如果我們聽到台灣被人民解放軍封鎖,並且總統經過仔細評估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風險後,決定不派遣海軍遠征部隊維護航行自由併為台灣人民提供武器和必需品,我們會怎麼做?
我們會對台灣民主的終結和中共對其人民的統治投入多少關注?比我們對下一屆格萊美獎頒獎典禮或超級碗的關注還要多嗎?
我真誠地希望這些可怕的情景都不會發生。然而,特別是當我回想起2021年喀布爾的陷落時,我發現很難摒棄這樣一種想法:我們可能會在所有這三種情況下都相當漠不關心地默認。我能找到的唯一解釋是,美國人在內心深處並不認為失敗會應用於他們。
我能理解為什麼。1975年越南失敗的代價不是由美國人承擔的,而是由南越公民承擔的,就像阿富汗失敗的代價大部分是由阿富汗人民承擔的一樣。參加美國最近戰爭的男男女女只是人口的一小部分。那些犧牲的人早已長埋地下;那些遭受嚴重身體或精神傷害的人已經被遺忘。
在這種情況下,要讓以下論點站得住腳確實非常困難:如果美國允許烏克蘭、以色列和/或台灣被對手佔領,那麼美國人也將面臨嚴重後果。而所謂的“嚴重後果”,我指的是比另一個911事件更糟糕的事情。
重新閲讀倫·戴頓(Len Deighton)的小説SS-GB讓我想起,不久之前,英國人可以輕而易舉地想象失敗的後果。《SS-GB》出版於1978年,生動地描繪了成功的德國入侵英格蘭後英國的生活。故事發生在英國投降不到一年後。國王被囚禁在倫敦塔中。温斯頓·丘吉爾已經去世,在柏林受審並被處決。有一個傀儡政府,就像法國一樣,但實際上權力掌握在德國的“軍事指揮官GB”手中。
1929年出生在倫敦的戴頓在英國空軍對抗納粹德國和倫敦大轟炸中險些喪命,這使得他對納粹佔領倫敦的描繪顯得非常真實可信。此外,他的創作正值英國生活帶有失敗氣息的時期。在70年代,受滯脹困擾,英國經濟一度成為歐洲的“病人”;相比之下,西德仍然是經濟奇蹟的國度。
戴頓筆下的主角並非抵抗運動的英雄,而是一個合作者。然而,偵探總監道格拉斯·阿切爾的形象被描繪得如此讓人產生共鳴,讀者並不譴責他,而是與他產生共鳴。阿切爾的妻子在倫敦最後的防禦中喪生,他的家被摧毀。他和年幼的兒子住在狹小而寒冷的住所裏。為了年幼的道吉,生活必須繼續,謀殺案也必須調查,即使這意味着向一個SS集團領袖彙報:“阿切爾不是一名士兵。只要德國人讓他繼續追捕兇手,他會像往常一樣工作。”
與羅伯特·哈里斯更雄心勃勃的作品《祖國》相比 — 1992年出版,設定在德國獲勝之後 — *《SS-GB》*充滿了現實主義的磨礪。你幾乎可以聞到被炸燬、破敗的倫敦的煤煙和煙霧。戴頓,一位不俗的歷史學家,生動地描繪了在希特勒第三帝國中上演的各機構之間的鬥爭。他巧妙地假設,隨着英國被征服,希特勒無需破壞納粹-蘇聯條約併入侵蘇聯,而美國可以保持中立。戴頓將英國抵抗運動描繪得如此神秘,以至於他們在海格特公墓舉行的“德蘇友誼周”儀式上投放炸彈(一個發人深省的場景)讓讀者覺得這是一種恐怖襲擊,而不是自由鬥爭的英雄行為。當阿切爾被迫加入抵抗運動時,他參與解救國王的行動變成了一場糟糕的失敗。
自從我説服安德魯·羅伯茨寫了一章關於戴頓情節歷史可信性的書已經過去了四分之一世紀。我清楚地記得他的第一稿引起了我冷汗,其中詳細引用了德國人精心制定的入侵、擊敗和佔領英格蘭計劃的文件。即使對於我們這些生於1960年代的孩子來説,這一切仍然顯得可怕,尤其是要被逮捕的人名單。
在某些情況下,想象失敗會削弱你的士氣。但它也可以讓人專注於不要失敗的迫切需要。烏克蘭人今天沒有困難想象失敗意味着什麼。他們看到了俄羅斯在2022年9月的屠殺後布查街道上屍橫遍野的屍體。他們知道普京殖民軍隊所能做出的恐怖行徑。同樣,大多數以色列人非常清楚,哈馬斯及其支持者的勝利將是第二次大屠殺的前奏。他們永遠不會忘記去年10月7日犯下的可怕暴行。
但幾乎沒有任何美國人會這樣想。現在距離《紅色黎明》上映已經整整40年了,這是少數幾部商業上成功的嘗試之一,設想了蘇聯入侵美國。帕特里克·斯韋茲飾演傑德·埃克特,他是一羣高中英雄中的一員,他們在科羅拉多的山丘上與侵略者進行一系列類似蘭博的戰鬥。現在很難想象這樣一部電影今天會被製作出來。最接近的是《離開世界的背後》,它生動地描繪瞭如果我們所有的技術——從我們的iPhone到我們的特斯拉——同時停止運作,這個國家將陷入的混亂。電影巧妙地,或者説是迴避地,沒有明確指出是誰或什麼導致了這場災難性的停電。
然而,我一直覺得美國人對災難電影的關係與英國人有所不同。英國最長壽的科幻系列節目《神秘博士》的粉絲經常看到災難降臨倫敦。無論外星入侵者多麼奇異,總會有一些暗示二戰的元素,提醒觀眾恐怖確實可能從天空降臨到這個國家的首都。但是當美國人觀看《傳染病》(2011)時,很少有人想象到真正的大流行會席捲這片土地。當2020年初出現一場大流行時,我仍然記得即使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們也深深地不願相信Covid-19比季節性流感更為嚴重。
當美國人打開他們的平板電視時,他們真的想要離開這個世界。與其思考末世未來,他們更願意沉浸在泰勒·斯威夫特的狂熱中——這種大規模逃避現實的形式讓人想起20世紀30年代孤立主義時期對銀幕女神的狂熱崇拜。
因此,這是一個沒有人會製作的電影。今年某個時候,中國封鎖了台灣——或者可能是菲律賓。或者朝鮮向韓國發射導彈。但我們就以台灣為例吧。
白宮情況室會首先收到台灣政府請求美國海軍力量解除封鎖並恢復航行自由。這將至少需要兩個航母打擊羣和大量攻擊潛艇。
現在,即使明天發生也是可能的。 只有一艘航母 目前正在紅海,它是艾森豪。卡爾文森和西奧多·羅斯福在菲律賓外海。羅納德·里根在日本海域。
但在這些艦艇甚至能夠前往台灣海峽之前,華爾街將陷入恐慌模式。股票將下跌20%。蘋果將下跌50%(因為它的許多硬件仍然在中國製造);英偉達也會下跌(因為它的許多芯片在台灣製造)。美元將在國際市場上升值,這在任何危機中都是可以預料的,但國內可能會出現普遍的銀行擠兑,人們會在自動取款機前排隊。
就像金融危機和新冠大流行一樣,這種對流動性的追逐可能會促使人們呼籲再次實施量化寬鬆和降息,儘管美聯儲主席傑羅姆·鮑威爾可能會擔心對他珍視的2%通脹目標的通脹風險。
如果中國能夠用導彈或無人機羣攻擊美國航母戰鬥羣,事情將變得更加困難。總統還必須迅速決定是否批准日本對中國導彈基地和空軍基地的攻擊(假設日本願意)。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會提醒他,在發生實質性戰爭的情況下,美國將在一週內耗盡某些關鍵武器,尤其是遠程反艦導彈。
如果今年發生這種情況,所有這些事情都將在選舉中進行,而最有可能的共和黨候選人唐納德·特朗普會指責拜登要麼發動另一場“永恆戰爭”,要麼因為採取相反行動而顯示軟弱,與此同時,中國擁有的TikTok將忙於説服年輕美國人認同台灣與中國大陸的“統一”的道德必要性。
任何成功的中國破壞該國電信基礎設施的行為 —— 正如在*《留下世界》*中所想象的 —— 都很可能會在主要城市引發混亂。
現在,你只需想象 —— 在通信恢復之後 —— 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宣佈“亞洲化”新政策(類比於1969年的越南化),這意味着將所有美國軍隊帶回國內。隨後將直播習近平主席抵達台北的場面。最後,一週後,中國、俄羅斯、伊朗和朝鮮的外交部長將在北京會面,宣佈成立大歐亞共榮圈。
所有這一切可能讓你覺得奇思妙想或離奇。但這與1941年12月7日珍珠港事件引發的非凡全球動盪相比並不過分離奇。我們必須記住,對於當時的人們來説,直到兩年半後的諾曼底登陸取得成功之前,盟軍最終會贏得戰爭還遠非明確。
有趣的是想象*《中美》*中的日常生活。起初,相當正常,除了許多燒燬的內城和大量新退伍士兵和海員的湧入。泰勒·斯威夫特可能會繼續唱歌,堪薩斯城酋長可能會繼續比賽。只有逐漸地,我們來自北京的朋友開始讓他們的存在感受到。
幾個月後,你才會開始認真擔心你在電話和電子郵件以及舊專欄中説了什麼。然後你會開始刪除東西。然後你會擔心刪除並沒有真正消除那些冒犯性詞語,因為它們無論如何都會在大型科技公司的服務器上備份。
有些人會合作。有些人會抵抗。大多數人會屈服。這就是Len Deighton在SS-GB中設定的情景:
有人説自停火以來甚至沒有一個晴朗的星期。這很容易相信。今天的空氣潮濕,無色的太陽只能隱約透過灰色的雲層,就像一張髒桌布上的空盤子。然而,即使是像道格拉斯·阿徹這樣的土生土長的倫敦人,也可以沿着柯爾松街走下去,半閉着眼睛,看不到與前一年有什麼變化。柯爾松電影院外的Soldatenkino標誌很小很低調,只有當你試圖進入對面老教育部辦公室裏的空軍第8艦隊司令部的Mirabelle餐廳時,一個戴着高禮帽的門童才會低聲説,現在這裏只供空軍第8艦隊司令部的工作人員使用。如果你的眼睛保持半閉狀態,你會錯過寫着“猶太承辦”字樣的招牌,這有效地讓所有除最大膽的顧客外的人都被拒之門外。在那年的1941年9月,與他的大多數同胞一樣,道格拉斯·阿徹也保持着半閉的眼睛。
就我個人而言,我最討厭的事情莫過於在紐約或舊金山四處走動時半閉着眼睛,以避免注意到中共監視的明顯跡象。
但如果你現在不睜開眼睛——並且睜大眼睛——去思考失敗的可能情景,那麼你將有一天不得不這樣做。
弗格森還是Greenmantle諮詢公司、FourWinds Research、Hunting Tower風險投資合夥企業以及電影製作公司Chimerica Media的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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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晚上8:30左右,當泰勒·斯威夫特在東京巨蛋進行為期四天的演出時,吸引了5.5萬名尖叫的粉絲,與此同時,利昂內爾·梅西在距離兩公里遠的日本國家體育場上場比賽。
這無疑引起了香港的一些嫉妒,斯威夫特沒有去那裏,而梅西則臭名昭著地 缺席了比賽。這兩位全球巨星同時出現純屬巧合,但也象徵着該地區權力的轉移——東京從被忽視的局外人變成了亞洲最具吸引力的目的地之一。
“日本經濟的黃金時代”似乎已經結束,在金融中心的爭奪中,人們的目光再次轉向了這座正在經歷罕見時刻的城市。各種指標都呈現出積極的態勢,週四股市再次創下34年來的新高,幾乎每個求職者都能找到工作。與疫情後其他城市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辦公室生機勃勃。投資者和意見領袖都對這座城市的狀況感到驚訝,這與幾十年來有關日本經濟疲軟的悲觀頭條形成鮮明對比。
今年將是該國後疫情時代的第一個完整年,自從去年五月病毒的法律地位被降級以來。對於疫情的緩慢結束引起了許多批評,但它並沒有造成持久的傷害,幾年來對遊客關閉使人們清楚地看到這座城市做了什麼 — 以及繼續做 — 是正確的。
東京已經成為關於我們想要我們的城市看起來如何的辯論的焦點。我經常聽到遊客對於事情是如何運作的表達驚訝;對於過度依賴現金支付和缺乏Wi-Fi的抱怨已經被對準點到準時的火車、價格合理的高質量餐廳以及犯罪和無家可歸問題的缺乏所取代。
耐人尋味的是,在終極線上話語的英語討論中,日本城市因實現左派(出色的公共交通、無需汽車、廉價醫療保健、豐富且負擔得起的住房)和右派(對犯罪的低容忍度、對大規模移民的謹慎立場、對核心家庭的強力支持)的許多理想而受到讚揚。
這有可能將其變成迪士尼樂園的刻板印象,而不是它實際上是一個真實而細緻的大都市。但很難否認公眾偏愛的鐘擺在近年來已經非常傾向於東京。其中很大一部分歸因於中國當局的失誤,降低了在香港(外籍人士大量逃離)或在內地生活的吸引力。
這與人們重新欣賞東京的能力相吻合。去年,我寫了關於二十年前這座城市被視為如此難以捉摸,以至於成為《迷失東京》這部電影的完美背景,西方主人公在其中因共同的文化衝擊而結緣。如今,遊客如此之多,以至於有可能成為一個嚴重的社會問題。特別是首都吸引的遊客數量幾乎比疫情前高出30%;遊客在日本的消費比2019年高出10%,儘管總體遊客數量減少。東京,以及其他一線城市如大阪,也變得更加宜居,來自中國和亞洲其他地方的財富湧入,推高了公寓價格超過了泡沫時代的高點。
最讓人感到諷刺的是,東京有一個優勢:到下週,我們將會忘記斯威夫特和梅西曾在這裏。在另一個城市,他們的巧合到來可能會成為一年中的話題,但在東京,這只是又一個普通的日子。梅西在東京的比賽只有半個體育場坐滿,許多人將過低的出席率歸咎於門票價格過高。注意力已經轉向了豐富的本地體育賽事,棒球和J聯賽足球賽季將在接下來的幾周開始。
同樣,斯威夫特只是眾多外國大牌藝人中的一員,繼布魯諾·馬爾斯上個月在東京巨蛋連續七晚的演出之後,還有比利·喬爾、艾德·希蘭和皇后樂隊等人,他們都在年初的頭兩個月裏舉辦了演出。相比之下,國內藝人的需求要遠遠超過西方音樂。
我敢打賭,本專欄的大多數讀者可能都沒聽説過夜晚活動,但你應該知道:這對二人的歌曲偶像不僅是2023年日本收聽次數最多的歌曲,還是全球2023年搜索次數最多的歌曲。他們將在今年晚些時候在東京巨蛋演出兩晚,對此的期待甚至可能超過泰勒。沒有太多地方可以這樣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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