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瑞士信貸嗎?重聚的DLJ銀行家們寧願不要 - 彭博社
Max Abelson
Beth Chartoff 和 Janine Shelffo攝影師:Max Abelson/Bloomberg在五月的一個温和的星期二傍晚,華爾街的老將們聚集在俯瞰紐約布萊恩特公園的露台酒吧裏,兩位女士碰杯。
“乾杯,”曾是唐納森盧夫金和傑納特的科技、媒體和電信銀行家的 Janine Shelffo 説道,這家長期存在的華爾街公司在2000年被瑞士信貸收購。“瑞士信貸吞併了華爾街最好的公司,然後毀了它。”
自從瑞士信貸吞併他們的公司後,她的前同事們一直在為自己舉辦團聚活動。這是自今年三月這家瑞士巨頭倒下後的第一次,當時接管他們公司的銀行本身被一個更大的競爭對手吞併。
“當我讀到瑞士信貸的消息時,我唯一感到的就是歡欣,”曾是零售和消費品銀行家的 Beth Chartoff 説道。她補充説,並不是她真的在慶祝,然而這場崩潰提供了某種程度的辯護。
銀行家們的業務是打造關於公司的敍事,所以他們自己的故事最終也呈現出如此鮮明的畫面。即使是很久以前消失的金融公司,也會保持着天才、混亂、奢華、乏味或者像唐納森盧夫金和傑納特那樣有趣的聲譽。許多從事安排收購的投資銀行家發現,當他們充滿活力的銀行被吸收後,他們討厭發生的事情。這種刺痛可能持續數十年。
卡倫·芬(Karen Fenn)負責DLJ的行政助理,並幫助組織聚會,她記得瑞士信貸是一個冷漠的地方。“人們並不友好,”在米爾·貝辛(Mill Basin)長大並仍保留南布魯克林口音的芬説。“我們看到的比專業人士想象的要多。”
文斯·德吉亞莫(Vince DeGiaimo)和卡倫·芬攝影師:馬克斯·阿貝爾森/彭博社在露台的另一側,酒吧旁,一名服務生給銀行家們提供蘑菇奶酪蛋撻。“我們有一種文化。我們彼此喜歡,”曾擔任併購聯席主管的哈爾·裏奇説。“你走進那個地方…,”他開始談論瑞士信貸,然後被拉里·施洛斯打斷。
“小心點,”領導DLJ商業銀行部門的施洛斯説。
“那不是所有幸福的源泉,”裏奇説完。
“讓我説得更好些,”施洛斯建議道。他解釋説,DLJ的原則聲明包括一個命令:要開心。“我們去了瑞士信貸,他們嘲笑這一點,”他説。“但我們認真對待了。”
閲讀更多: 約翰·麥克(John Mack)領導摩根士丹利陷入危機,幾乎沒有遺憾
在交易之前,DLJ已成為華爾街頂級垃圾債券承銷商,獲得了邁克爾·米爾肯(Michael Milken)在德雷克塞爾伯恩哈姆·蘭伯特(Drexel Burnham Lambert)鼎盛時期以來未曾見過的市場立足點。德雷克塞爾倒閉後,許多銀行家轉投DLJ — 儘管德雷克塞爾也有自己的緊密聯繫網絡。
邁克爾·博伊德攝影師:馬克斯·阿貝爾森/彭博社邁克爾·博伊德,DLJ的總法律顧問,帶着一個復古手提包來到酒吧,這是對AOL和時代華納之間臭名昭著的合併的一次回顧。
今年三月,瑞士銀行集團同意以約32.5億美元收購瑞士信貸,對於一個環球銀行來説,這是一筆相對微不足道的金額。
曾在DLJ金融機構組工作的鮑勃·弗萊徹為瑞士信貸感到難過。現任資深銀行高管李·勒布倫對此毫不在意。另一位資深人士表示,他對瑞士信貸的看法就像對在露台酒吧下方練習的雜耍者一樣——換句話説,根本不在意。文斯·德吉亞莫通過專注於DLJ的“團隊精神”來避免消極情緒。來自密西西比州的銀行家帕特里克·麥克馬倫帶來一瓶1992年份的特大裝卡本內賽維翁紅葡萄酒,表示他只是慶幸自己大部分的錢都保住了。
一些瑞士信貸的校友對這段經歷懷念,稱它也培養了忠誠和友情。同樣,DLJ並不總是隨和的。幾十年前,投資銀行高管布萊恩·穆倫向同事們寫了一份“太忙了”備忘錄,鼓勵每週工作96小時的勤奮,回顧起來,這表明DLJ並不是所有人都一直覺得有趣的地方。
Larry Lavine攝影師:Max Abelson/Bloomberg在派對上,資深銀行家Larry Lavine説他在收購後在瑞士信貸工作了幾年。“我試圖讓它運轉起來,”他在一張桌子旁説。“但並不好玩。”
旁邊坐着一位27歲的銀行業工作者,作為客人來參加派對。她説她不太確定DLJ是什麼。她知道那是一家銀行。只是不確定它變成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