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的巨型項目崩潰，碳抵消陷入混亂 - 彭博社

津巴布韋賓加的一片正在恢復的林地。

攝影師：Zinyange Auntony/AFP/Getty Images作為碳市場中最大的單一積分來源之一，卡里巴背後的合作伙伴關係崩潰後，面臨嚴重質疑。20億美元碳市場。這是津巴布韋卡里巴支持的一個大型項目，由全球最大的碳抵消銷售商支持。

South Pole公司在週五表示，已終止與擁有並開發該項目的Carbon Green Investments的合同。包括大眾汽車、雀巢、歐萊雅、古馳和麥肯錫在內的數十家企業巨頭購買了代表數百萬噸温室氣體排放的卡里巴積分。

這個大型項目的商業實踐一直受到反覆審查，包括彭博綠色在三月進行的調查發現卡里巴碳積分背後的會計存在重大缺陷。大部分項目收益都流向了兩家合作伙伴，而不是這些公司聲稱的農村社區的人們，他們在與森林砍伐作鬥爭。

South Pole在一份聲明中表示，決定退出卡里巴的協議是“經過對項目、涉及的問題和公開提出的指控進行慎重考慮後做出的”。“所有與卡里巴有關的碳認證和碳積分”——一個相當於波多黎各大小的大型項目——“現在將由CGI負責，South Pole作為碳資產開發商的角色已經結束。”

在過去的十年中，卡里巴的碳信用已經成為其公司客户減少排放方面取得突破性進展的依據。該項目通過出售超過2300萬噸捕熱氣體排放的信用，創造了近1億美元的收入，大致相當於瑞士年度氣候足跡的一半。

卡里巴信用支持的公司排放核算將在本週五的發展中陷入混亂。儘管大品牌迄今為止對如何處理卡里巴信用保持沉默，至少有一家較小的公司已經將其作為無效資產，根據一位熟悉此事的不願透露身份的人透露，他們不願意討論敏感信息。

卡里巴的崩潰也可能對碳市場的其餘部分構成危險，今年由於質量問題和綠色洗白的指控而放緩。這一消息可能會破壞該市場的一個基礎性保險機制，行業內稱之為信用緩衝池。這些後備措施是必要的，因為世界各地數百個碳項目與易受野火和乾旱威脅的森林或其他自然景觀聯繫在一起。緩衝池應該保證氣候效益不會因任何意外挫折而被消除。

今年早些時候的新聞報道，包括來自彭博綠色的報道發現，該項目在高估其氣候效益的同時，向津巴布韋社區提供的資金少於預期。本月早些時候，《The New Yorker提出了額外的擔憂。碳綠色投資公司的運營商史蒂夫·温策爾描述了一種無法追蹤的資金流向津巴布韋的方式。“這是非法的，”他告訴該雜誌。（在南極發佈聲明之前，温策爾沒有回應最近的評論請求。）

津巴布韋Mbire區議會辦公室內Kariba項目的海報，拍攝於2021年5月13日星期四。攝影師：Cynthia R Matonhodze/Bloomberg在對該項目進行多次調查的影響下，Kariba的信用已經受到質疑，甚至在項目支持者解散之前。總部位於華盛頓特區的非營利組織Verra負責制定碳抵消規則並監督Kariba項目，宣佈將項目“暫停”以進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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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週五出現的問題使Kariba項目可能會倒閉。畢竟，南極將繼續運營的成本至少為每月6萬美元。根據倫敦的Sylvera公司對碳項目質量進行審查，彌補已發行的過剩信用可能需要在沒有新銷售的情況下運營該地點數年甚至數十年。

南極早些時候告訴Bloomberg Green，自推出該項目以來，導致津巴布韋森林砍伐的力量已經發生變化，導致發行的信用超出了項目的碳節約支持範圍。當時，該公司表示將更慢地出售信用以彌補差距。但隨着對該項目的審查增加，Kariba信用的市場已經萎縮。

如果卡里巴水壩關閉，意味着廣袤森林中的樹木將不再受到保護計劃的覆蓋，自其成立以來獲得的所有積分將被取消。這將使企業基於這些積分所做的主張變得毫無意義。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Verra表示將通過動用其緩衝池來替換這些被取消的積分。Verra官員今年早些時候告訴Bloomberg Green，對於像卡里巴這樣規模的項目來説，這將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情況”，可能會消耗其整個緩衝池的38%至51%。

“這可能是我們迄今為止在緩衝池使用方面看到的最大的實際測試，”碳市場觀察政策負責人吉爾·杜夫拉斯內表示。“當然，緩衝池可以支撐一個大型項目。這將對其產生巨大影響，但數字顯示它可以彌補這些積分。但如果是四、五或六個項目，就無法做到了。”

交易商ACT Commodities的董事總經理沃特·庫伊珀斯告訴Bloomberg Green，該公司代表幾位客户從卡里巴購買了將近10,000個積分。在早前一次遭遇垃圾積分的情況下，庫伊珀斯向客户提供了替代品，同時銷燬了ACT賬簿上未完成的積分。該公司目前沒有未完成的積分，因此不採取任何行動。

“這個案例非常嚴重，”庫伊珀斯談到碳市場的未知領域時説。目前尚不清楚“市場將如何處理這種情況以及打算如何解決這類案例。”

這是對偏移項目如何利用後備措施保護其氣候完整性的一系列關注中的最新問題。大多數項目要求自然類項目，這些項目面臨着野火或蟲害的風險，通常需要將它們的信用額度的10%至20%用於保險目的。例如，卡里巴（Kariba）已經將500萬個信用額度放入由Verra管理的緩衝池中。

但隨着氣候變化加劇對自然景觀的風險，一些科學家擔心這些保險機制資本不足。非營利組織CarbonPlan 在2020年警告，稱森林火災很容易耗盡加利福尼亞碳市場的緩衝池。至少有一個森林碳抵消項目在夏季被加拿大的森林大火破壞。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研究人員上個月發現，一類流行的森林抵消項目低估了來自自然現象（如火災和害蟲）的風險，高達10倍。

“將一部分[信用額度]作為保險在概念上並不是一個壞主意，” Sylvera的評級副總裁傑斯·羅伯茨説。“我們只是希望看到計算更加健壯。信用額度越多，越好。”

卡里巴的情況也引發了一個重要問題，即在緩衝池遭受重大打擊後，誰應該補充緩衝池，以免其他項目受到嚴重影響。Verra的規定指出，在項目管理不善的情況下，項目發起人需要補充緩衝池。對於卡里巴來説，這將是由Wentzel經營的Carbon Green Investments公司。規定還補充説，在赤字得到彌補之前，項目發起人將不會獲得任何其他碳項目的信用額度。”

碳綠色投資正在推進一個新的碳項目，以保護津巴布韋超過35萬英畝的土地，根據維拉註冊處的記錄。南極是該項目的合作伙伴之一。但該項目尚未獲得任何信用，目前尚不清楚維拉的規則是否會起作用。

維拉發言人在一份聲明中表示，該非營利組織“意識到這些風險和問責問題，並正在繼續調查卡里巴項目，並探討如何最好地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