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金再次流行起來了，但它們安全嗎？- 彭博社

Aaron Br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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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Patrick T. Fallon/AFP via Getty Images

每當利率上升時，就會出現對一種至少自羅馬帝國以來就存在的產品的需求激增 — 年金。自2021年以來，保險業已經看到年金銷售迅速增長，如果利率保持在當前水平或上升，需求似乎將會激增。

最近，人們對年金是否會對投資者、保險公司甚至金融體系不利進行了一些擔憂。這些擔憂源於行業結構和產品本身的變化。私募股權公司已經進入這一行業，收購公共保險公司或成立新的私人保險公司，目前佔該行業的10%。新老保險公司都在使用更多的槓桿，並擴大其持有的像抵押貸款債務證券和再保險合同等奇特資產來資助年金。此外，保險公司為投資者提供更大的流動性，增加了公司遭遇銀行擠兑式災難的風險。

所有這些變化可能導致一場競爭，最激進的公司提供最高的年金利率，贏得更大份額的新業務，追求最危險的策略來資助它們，最終首先崩潰。足夠大的崩潰可能導致金融體系出現系統性問題。目前尚不清楚州級保險監管機構是否能跟得上這些變化。

我不打算討論富裕投資者用於税收節省、遺產規劃或債權保護的年金，這些是不適用於大多數投資者的專業需求，也不代表年金市場的重要份額。

對個人投資者最感興趣的基本年金是以一筆總額購買，並且按通貨膨脹逐月支付收入，終身受益人，死後價值為零。保險公司提供的收入金額取決於三個主要因素：長期實際利率、受益人的預期壽命以及公司願意承擔的投資風險金額。

長期實際利率，以30年通貨膨脹保值國債收益率衡量，過去18個月穩步上升，從負值上升到約2.5%。這使得許多通貨膨脹調整的終身年金超過4%，這是傳統需求激增的閾值。

這是因為股票和債券的多樣化投資組合可以提供約4%的收益，並且長期內隨通貨膨脹增長，至少在過去一直是這樣。這些投資組合可以零費用或接近零費用獲得，並且具有高流動性和靈活性。它們通常價值更高，即使在通貨膨脹之後，死亡時比初始時更有價值，使受益人能夠幫助他們的繼承人。

通貨膨脹調整的終身年金必須提供高於4%的利率，大多數投資者才會考慮支付通常高額的費用，同時接受許多合同的流動性和靈活性的喪失（以及複雜性），以及無法傳給他們繼承人的資產的喪失。

有一個因素可能會兩面性地發展，即投資組合可能無法提供4%的通貨膨脹之上的回報，而年金是有保障的，儘管與保險公司的財務實力掛鈎。在可能導致股票和債券出現前所未有的長期損失的市場崩盤中，個人投資組合和保險公司誰會表現更好，任何人都無法預測。保險公司提供了一些除了實際壽險之外的變體，但所有這些 — 例如，固定支付而不增加通貨膨脹或與市場指數掛鈎的可變支付 — 都將受益於當前的利率環境；並且面臨着類似的競爭壓力來吸引新客户。引起擔憂的不僅僅是資產方面。競爭已經導致一些年金公司為投資者提供更多的流動性和靈活性。雖然這對客户來説短期內是好事，但它可能引入類似於銀行擠兑的風險。如果利率繼續上升，即使是用現金流匹配、高質量、固定收益資產安全資金支持的年金也可能失敗。年金持有人可能會贖回以在其他地方獲得更高的利率，迫使年金提供者以虧損出售資產，危及其財務穩定性，導致更多的年金持有人贖回，直到最慢的客户一無所有。

無法預測保險公司最近的創新最終是否會幫助年金客户獲得更高的利率，還是會導致財務災難，如果主要提供者破產。該行業已經與2004年至2008年之間的最後一次大需求激增時期大不相同。投資者通常會查看保險公司的信用評級來評估風險，但評級機構並不總能勝任評估激進和複雜的策略的任務。有些人還記得金融危機。

現在這些只是擔憂，而不是實質性的問題。投資者和監管機構可以將它們視為需要考慮的眾多緊迫問題之一，因為我們正在過渡到一個建立在比自2006年以來更持續的更高利率周圍的金融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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