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大學捐贈基金受初創企業減記拖累 - 《華爾街日報》

截至6月30日的財年，耶魯大學捐贈基金增值1.8%。圖片來源：Tim Tai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初創企業泡沫破裂的餘波正拖累大型高校捐贈基金的表現，對其成長型投資和風投項目的減記導致這些基金連續第二年回報疲軟。

麻省理工學院報告稱，截至6月30日的財年虧損2.9%，杜克大學虧損1%，而耶魯大學和斯坦福大學的捐贈基金分別增值1.8%和4.4%。根據劍橋諮詢公司的初步估算，規模超10億美元的捐贈基金和基金會的中位數回報率為5.6%。

這遠遜於整體股市表現。包括股息在內，同期MSCI全球指數和標普500指數分別上漲17.1%和19.6%。這主要得益於微軟和英偉達等科技巨頭的上漲，這些公司受益於人工智能的發展。劍橋數據顯示，規模不足5億美元的小型捐贈基金通常私募投資較少而公開股票較多，其中位數回報率為8.8%。

“你完全受制於投資組合結構，”總部位於北卡羅來納州夏洛特市的外包投資公司Global Endowment Management的Matt Bank表示，“這些決策決定了你的短期表現，而你在各類別中的具體選擇影響較小。”

幾位捐贈基金負責人表示，對中國市場的投資敞口也對回報產生了負面影響。

若未來幾年捐贈基金持續遠低於長期目標的回報率，大學運營預算將面臨壓力。即便是取得小幅正收益的捐贈基金，其規模也在縮水——基金表現與捐贈款項未能跟上支出速度。許多高校已因利率上升導致成本增加而苦苦掙扎。除運營預算外，捐贈基金還用於資助學生助學金、基建項目及教職工薪資。

部分院校還因對哈馬斯襲擊以色列事件的回應遭遇大額捐贈者抵制；若這些大學捐贈收入大幅下滑，可能更需依賴捐贈基金的表現。

捐贈基金曾對風險投資持謹慎態度，視其為私募股權的高風險分支。但隨着初創企業估值多年膨脹——許多公司保持私有狀態更久——更多捐贈基金開始加註風投，涵蓋早期與後期階段投資。

據高等教育行業組織"全美高校商務官員協會"數據，截至2022年6月，大型捐贈基金的風投配置比例從2017年的7%升至14.5%。這一增長部分源於投資收益。作為最早佈局風投的機構投資者之一，耶魯大學2021年將其逾300億美元捐贈基金中的風投目標配置比例提升至23.5%（十年前約為10%），期間該資產類別為其帶來顯著收益。

捐贈基金對風險投資的擁抱，使它們在截至2021年6月的財年實現了一代人以來最大的收益。大量捐贈基金報告了接近或超過50%的收益，充實了它們的金庫。一些大學宣佈了新的財政援助計劃。

但利率上升使得快速增長但未盈利的科技公司對投資者的吸引力大大降低。成熟科技公司的支出削減奪走了初創企業的一個關鍵增長來源，新股上市市場崩潰，機構資金湧入風險投資的速度也從洪流變成了細流。

兩年前收益最大的捐贈基金報告了去年一些最大的損失，因為一些私營公司的價值開始被標記下調，股票和債券也大幅拋售。

風險估值在經濟低迷時期往往滯後，許多基金投資者表示，他們擔心風險投資公司報告的估值還會進一步下降。初創企業市場在很大程度上仍然凍結，許多公司自2021年以來就沒有籌集到資金。這使得風險基金對其真實價值一無所知。

一些捐贈基金負責人私下表示，減記可能會持續到2025年。在週四發佈的哈佛年度報告中，捐贈基金負責人N.P. “Narv” Narvekar寫道，“私營估值可能需要更多時間才能完全反映當前的市場狀況。“哈佛捐贈基金在該財年增長了2.9%。

多家大型風投基金報告稱，基於投資估值估算，其2022年初創企業投資組合縮水20%至35%。相比之下，凱西·伍德的ARK Invest基金（主要投資於與大型初創企業特徵相似的上市公司）2022年跌幅超過66%。該基金今年雖反彈19%，但仍較2021年峯值低逾75%。

大型捐贈基金在長期投資中持續表現優異，部分歸功於其多元化投資策略。

劍橋數據顯示，截至6月30日的五年和十年期間，大型捐贈基金與基金會的年化中位數均為8%，而所有捐贈基金與基金會的同期回報率分別為6.9%和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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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發表於2023年10月24日印刷版，標題為《大學捐贈基金收益疲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