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士丹利泄露了一些大宗交易 - 彭博報道

Matt Levine

大宗交易

這是一個關於大宗交易的簡單模型。有一家上市公司，其股票在交易所交易，當前價格為100美元。一位大股東想要出售一百萬股的大宗交易。這將會壓低股價：供求關係，賣方多於買方等等。假設全部出售股票將使股價下跌3美元。

你是一家銀行，賣方找到你並説：“我想進行一筆大宗交易。我希望你以一個固定價格買下所有這些股票，並自行承擔風險進行轉售。你必須在兩小時後的交易市場閉市後購買；我會在那時給你打電話報價。”你應該出多少報價呢？根據我在前面段落中的數據，股票價格為100美元，出售所有股票將使價格下跌3美元，你將能夠以97美元的價格轉售。因此，你應該出價96美元，以增加一些保障（以防價格影響的3美元估計是錯誤的）併為自己賺取一些利潤。

但事實上，股票將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波動。也許兩個小時後它將是99美元，或者101美元。並且轉售股票將使其下跌3美元。因此，你的報價實際上應該是（1）兩小時後的收盤價減去（2）比如説4美元（出售的3美元影響加上1美元的利潤）。事實上，賣方可能會要求你提供的報價不是一個美元價格，而是對最後一次交易價格的折扣（百分比或美元）。如果股票收盤價為99.73美元，你的報價是“下跌4美元”，那麼你的報價就是95.73美元。

你有兩個小時來確定你的報價。你有兩個目標：

  1. *準確性：*你希望你的報價準確反映你可以轉售股票的價格（再加上一點點利潤）；如果你必須以95美元的價格轉售股票，你不希望支付98美元。
  2. *競爭力：*賣方可能會給很多銀行打電話，並選擇最高的價格（最低的折扣）。因此，你希望提供最高的價格。

這裏有一個好辦法：你花兩個小時賣掉所有的股票。你預售賣方提供的一百萬股份；你做空賣出。當你這樣做時，自然地，價格下跌，從100美元跌至97美元，以反映所有的賣出。（也可能發生其他事情——也許有經濟新聞或其他大買家或賣家或其他什麼——所以股票最終跌至96美元或98美元或其他什麼，但所有賣出的3美元效應已完全融入價格中。）然後在這個過程結束時，你去找賣方出價“降低1美元”：也就是説，你會比上次價格少付1美元；如果上次價格是97美元，你會付96美元。

現在，有兩件事是真的：

  1. 你的出價更準確。你已經知道你可以得到所有股票的價格，因為你已經賣出了。如果你以97美元賣出並出價96美元，你有1美元的利潤是完全安全的。1
  2. 你的出價更緊湊，更有競爭力。你不是像在天真的情況下出價“降低4美元”，而是出價“降低1美元”，因為賣出股票的3美元影響已經反映在價格中。

注意，你的出價實際上並不更好： 在天真的情況下，股票價格是100美元，你出價降低4美元（96美元）以反映再次出售所有股票對價格的可能影響。在預售情況下，股票價格是97美元，你出價降低1美元（96美元），因為你已經再次出售了所有股票。無論哪種方式，賣方都得到96美元。

但如果你在競爭中，你的競爭對手並不知道你已經預售了股票。他們看到收盤價為97美元，認為這反映了股票的市場估值；他們認為再售出100萬股的股票將需要另外下跌3美元。所以他們出價“低於4美元” —— 這是天真的出價 —— 這相當於93美元。而你出價96美元，你贏了，你得到了股票，然後輕鬆賺了1美元的利潤。

這個把戲有一些問題。其中一個問題是，如果你這樣做並且沒有贏，你已經預售了所有這些股票，卻沒有以折扣價購買；你必須去市場上補回你的空頭，並可能虧錢。如果另一家銀行也用同樣的把戲呢？那麼，在你們之間，你們已經賣出了兩百萬股，價格已經下跌太遠，而無論誰在拍賣中輸了都將不得不以更高的價格買回這一百萬股。如果有五家銀行都用這個把戲呢？

有一些方法可以減輕這種風險。一個簡單的方法是，而不是實際自己預售股票，你只需打電話給可能的買家 —— 那些傾向於購買大宗交易的大型對沖基金 —— 並説“嘿，阿馬爾加馬特小部件有一筆交易，你要參與嗎？”然後對沖基金給你一個訂單，他們做空股票，股價下跌到97美元，然後你按上述方式出價96美元贏得拍賣，你以96.50美元賣給他們，他們賺錢，你也賺錢。這將風險轉移到了對沖基金身上。2

這個技巧的另一個問題是，它對客户服務影響很不好。它看起來像是良好的客户服務：你可以給賣方一個緊密的出價，然後快速高效地轉手賣出。但實際上，這是糟糕的客户服務，因為你在區塊交易之前壓低了價格，使賣方股份的拍賣變得不那麼競爭。看起來像是良好的客户服務：你可以給賣方一個緊密的出價，然後快速高效地轉手賣出。但實際上，這是糟糕的客户服務，因為你在區塊交易之前壓低了價格，使賣方股份的拍賣變得不那麼競爭。3通常情況下，賣方會要求你保密；他們會打電話給你説“我想讓你對這個區塊出價，但不要告訴任何人它即將到來。”如果賣方發現你提前出售了股份，或者你向對沖基金透露了這個消息以便提前出售股份，他們會對你生氣。4

這個技巧的第三個問題是……我本來想説“非常違法”，但顯然它只是，嗯，正常程度的違法。可能更少。它是輕微違法？（這不是法律建議！）這是一種內幕交易，或者説是前期交易：你的客户（大股東）打電話給你説“我想在今天收盤後賣出股票”，很可能要求你保密，然後你去交易了，或者告訴對沖基金去交易，這樣你就可以用更小的風險為自己賺更多的錢。你擁有關於大股東計劃出售的非公開信息，這些信息是重要的，你有保密的責任，但你卻用它來向一些對沖基金透露消息（或者自己交易）以賺取自己的利潤。

一定數量的非法行為。週五，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和曼哈頓的美國聯邦檢察官與摩根士丹利和其前美國股權聯合負責人Pawan Passi達成了一項和解。 “股權聯合”是做這些事情的部門; 具體來説：

  1. 當大股東要求對大宗交易進行定價時，股權聯合是給出價格的部門。
  2. 當摩根士丹利贏得大宗交易時，股權聯合是協調將股票賣給投資者的部門。
  3. 當大股東要求對大宗交易進行定價時，股權聯合是打電話給潛在投資者並説“嘿，你願意為這個大宗交易支付多少價格？”來制定其出價的部門。

哦，我的意思是，不是真的；不，第3條是非法的。但有點。毫無疑問Pawan Passi做了這件事，儘管現在他是前股權聯合負責人。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表示：

然後，賣方或其代理通常會向在最初的聯繫電話中表示興趣的投資銀行公司發送競爭性出價通知電子郵件（“BWIC”）。 BWIC通常在當天美國東部時間下午4:05之前發送給公司。它們重申了在聯繫電話中提供的信息（賣方的身份，股票和大宗交易的規模），要求當天下午4:05之前提交出價，並闡明瞭保密的拍賣過程。 BWIC通常會將公司參與拍賣過程的前提條件設置為公司同意保持有關潛在大宗交易的信息保密。賣方或其代理要求所選的拍賣參與者保持此類信息的保密，因為如果市場得知即將進行的大宗交易，如上所述，股票價格可能會下跌，賣方可能會從拍賣中獲得更差的價格。…

在相關時期，Passi向倫敦英格蘭的一家香港對沖基金的投資組合經理（“投資組合經理A”）披露了從賣方或其代理那裏收到的非公開的、可能影響市場的信息，而拍賣過程正在進行中。…

Passi提供了這些信息給投資組合經理A，並理解他將在大宗交易執行之前，預期並提前建立大量空頭頭寸，如果摩根士丹利贏得拍賣，投資組合經理A將要求並獲得大宗交易的分配以彌補這些空頭頭寸。

Passi知道向買方投資者（如投資組合經理A）提供有關大宗交易的信息可能會導致股價下跌，如果這些投資者在大宗交易之前大量出售股票。

投資組合經理A的預先定位活動使摩根士丹利受益，因為這確保了至少有一部分大宗交易的大買家，從而降低了摩根士丹利在交易中的風險，並使公司能夠提供更緊密和更有競爭力的出價。

看起來帕西給幾個投資者打了電話，以大量出售股票（從而大大降低了摩根士丹利的風險），但他的操作方式並不清楚；他可能只是給了他幾個最喜歡的人打了電話。例如，這個人，來自於犯罪事實聲明：

從交易台負責人[帕西]和員工1那裏獲得關於即將出現的大宗交易的機密信息的對沖基金投資者意識到，這些信息使他們能夠以其他方式無法獲利。例如，一位在內華達州的對沖基金（“投資者3”）的投資者在2021年8月的一次電話中對交易台負責人説：“我知道誰是我的老爸”，指的是交易台負責人為投資者3提供的從大宗交易中獲利的幫助。投資者3在同一通電話中表示，再次提到大宗交易，交易台負責人“讓[投資者3]參與了…遊戲”，並且投資者3“如果不是交易台負責人的話，他將只能坐在兒童桌旁”。

是的，如果你做得對，這對於對沖基金（在白天做空股票，然後在收盤時以低於交易價格的折扣價買回）和摩根士丹利（以高於同意支付賣方的價格鎖定買家）來説幾乎是無風險的利潤。你不需要是一個大型或優秀的對沖基金才能接到這筆交易的電話；你只需要是帕西的忠實朋友。

無論如何，有兩個相關的觀點。一個是這是違法的，但它是一個連續體。一般來説，當你想出售大宗股票時，你必須平衡你希望（1）告訴每個人，以吸引買家和（2）不告訴任何人，以避免任何人在你之前搭便車的願望。在不同的情況下，你可能以不同的方式取得這種平衡。有時候，對於摩根士丹利來説，這是良好的客户服務，可以在出價之前“社交化”大宗交易，事實上摩根士丹利推銷了這項服務；從事實聲明中：

當摩根士丹利的營銷材料提到投資者的外聯時，這些材料暗示這樣的外聯只會針對已經進行了牆內交易的投資者。賣方被告知，雖然大宗交易是出售股份的一種選擇，但另一種選擇是“隔夜牆內交易和後盾”，這被描述為一種註冊銷售，將在“牆內交易了幾個能夠充當錨定投資者的投資者”後“在公開上市”。這種“隔夜牆內交易”的優勢在於“錨定投資者的反饋有助於在公開上市之前提供早期定價見解”。在向潛在賣方展示的其他幻燈片中，提供了在上市前“牆內交易一定數量的投資者以最大程度地提高需求可見性/定價”的可能方式。

只是，當賣方選擇不進行預先營銷而選擇進行大宗交易時，帕西仍然會對股份進行預先營銷 —— 不是為了客户的利益，而是為了摩根士丹利的利益。（此外，帕西“在與他們分享有關相關區塊的機密信息之前沒有對任何投資者進行牆內交易。”）

即使沒有進行牆內交易，對於交易團隊在提交競標前可以進行何種信息收集，仍存在一些灰色地帶。比如：

  • 在下午2點給一些對沖基金打電話，説“嘿，我們今天收盤後會有一大塊合併小部件，你要參與嗎？如果是的話，你現在應該做空該股票”：非常違法。
  • 在下午2點給一些對沖基金打電話，説“只是假設，你最近對小部件行業感覺如何”，以瞭解投資者需求的情況：也許可以接受？

你可以在這些電話中獲得一些否認。儘管一些賣家知道要留意這一點；證監會指出，一位賣方股東的代理人向摩根士丹利發送了一份競爭性出價請求，其中寫道：

在購買者被選定之前，請不要與潛在的投資者或購買者進行任何討論，甚至是假設性的討論，包括提及幾個名字以徵求一般興趣的討論。

另一點是這是非法的，但顯然不是那麼非法。摩根士丹利向證監會支付了總計2.49億美元的罰款，向司法部支付了1.53億美元，儘管這些數字有重疊部分。（其中一部分支付是為了對被欺詐的區塊賣家進行賠償。）與此同時，帕西將向證監會支付25萬美元，並同意在刑事案件中達成延期起訴協議：他必須“表現良好並履行延期起訴協議的條款，如果PASSI這樣做，將不會再受到刑事起訴。”所以這並不完全是真正的內幕交易：如果你做這些事情，他們不會把你送進監獄；你會先受到警告。

哦，埃隆

成為一名科技企業家的最普通方式大致如下：

  1. 你提出你最好的想法，並創辦一家公司來實現它。
  2. 如果你需要更多資金來實現這個想法，你就從外部投資者那裏籌集資金，降低你對公司的所有權，從100%降到50%或20%或10%或其他比例，具體取決於你需要多少資金以及投資者願意給你的想法估值多少。
  3. 如果你有一些額外的想法，好吧，你已經有了這家公司，它已經有了資本，可能正在賺錢，所以你也可以讓公司去做其他的想法。

馬克·扎克伯格有一個想法，將哈佛大學的Facebook放到互聯網上，這個想法最終成為了一個價值數十億美元的想法，儘管這需要足夠的外部資本和聯合創始人等，以至於他現在只擁有這家公司約14%的股份。5 但現在這家公司創造了大量現金，扎克伯格用這筆錢投入到了人工智能和“元宇宙”等領域。這家公司不再只是一個Facebook，而是被稱為Meta Platforms Inc.。扎克伯格不斷有新的想法，而Meta不斷反映這些想法。

這並不是唯一的做事方式，在某種公司財務意義上，也不是最優的方式。想象一個創業者有兩個想法。一個是一個簡單的面向消費者的應用程序，她可以在一個下午自己編碼完成，並且她認為這將會非常受歡迎、賺錢，並且廉價擴展。另一個是，比如，“建造火箭”，將需要非常大的資本投入。

顯然她應該創辦兩家公司。首先，她的兩個項目之間沒有特別的協同效應：也許消費者應用項目和火箭項目可以共享，比如，一個會計，但沒有理由認為一個項目的設備、工具、工程師和銷售人員會對另一個項目有很大的幫助。

此外，作為她個人經濟利益的問題，火箭公司將需要大量外部資金，所以她不會擁有太多股份 — 她可能只擁有公司的20%，其餘股份將歸外部投資者所有，他們會給她資金來建造火箭。而消費者應用公司，她可以免費自己建立，並且擁有100%的利潤。沒有理由讓她把這兩個項目合併到一個公司中，並把消費者應用的80%利潤給火箭公司的投資者。她可以為資本密集型項目籌集外部資金，放棄這些項目的一些所有權，但是將資本輕型項目留給自己。

同樣，一個有20個想法的企業家應該考慮開辦20家不同的公司來實現這些想法：為什麼要與其他想法的外部投資者分享任何利潤呢？只需放棄每個想法所需的所有權來為該想法籌集資金。

不過，在這個層面上情況會變得更加棘手。你可能能夠以更高的估值為“這裏有一大堆好點子”籌集資金，而不是為每個單獨的點子。無論如何，如果你告訴投資者“這家公司得到了我全部的關注，我將日夜投入到它的成功中，因為它代表了我幾乎所有的淨資產”，那麼你可能能夠以更高的估值籌集資金，而不是告訴他們“嗯，我有很多事情在進行，但我保證會在週二的上午9點到11點專注於這家公司。” 科技投資者喜歡認為他們支持的是一個企業家，而不僅僅是一個想法：如果他們能夠直視你，握住你的手，相信你的才華和動力，他們將樂意為你當前的任何想法提供資金，並且如果第一個想法不起作用，他們也樂意讓你轉向另一個想法。如果你只向他們出售一個想法，並將其他19個留給自己，那麼他們實際上並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交易。

埃隆·馬斯克並沒有真的擁有20家公司，但他確實擁有很多公司。他的投資者似乎異常願意支持他作為一個人，作為一個有遠見的科技企業家，儘管只能得到他很少的關注。現在他正在利用這一點？彭博社的埃德温·陳和琳達·劉報道：

埃隆·馬斯克向特斯拉董事會施壓，要求為他安排另一個鉅額績效獎勵，此前他已經出售了公司的大部分股份以收購Twitter。

在有關此事的幾篇帖子中，馬斯克寫道，除非他在特斯拉擁有大約25%的投票權，否則他更願意在其他地方開發人工智能和機器人產品。儘管他仍然是這家汽車製造商的最大股東，持有近13%的股份，但他在2022年賣出了價值近400億美元的股份來幫助資助Twitter交易。

52歲的馬斯克在其他帖子中讚揚了特斯拉的董事會，並表示董事們正在等待特拉華州法院的裁決，然後準備另一個薪酬計劃。曾主持馬斯克試圖退出Twitter交易的卡瑟琳·聖·J·麥考密克法官將裁決一位特斯拉股東提起的一起案件，指控特斯拉董事會在起草2018年的550億美元績效獎勵時未能獨立於馬斯克。…

馬斯克聲稱他“不願意讓特斯拉成為人工智能和機器人領域的領導者”這一説法，與多年來反覆吹噓該公司在這些領域是領先的説法相矛盾。特斯拉推廣的產品稱為Autopilot和全自動駕駛，這兩者都是駕駛員輔助功能，並且一直在開發一個名為Optimus的人形機器人。…

去年七月，馬斯克宣佈成立了xAI，這是一家旨在與微軟支持的OpenAI和谷歌的Deepmind競爭的初創公司。一週後，在特斯拉的財報電話會議上，一位分析師問及他，這家新的人工智能公司是否會與汽車製造商的人工智能工作重疊、競爭或增強價值。他表示是後者。

我在上面闡述了理論上的公司財務考慮，當然，特斯拉的汽車工廠是資本密集型的，而馬斯克的一些軟件項目可能不那麼資本密集。但這並不是這裏正在發生的事情。這裏正在發生的是：

  1. 馬斯克創辦了特斯拉，6籌集了外部資金，並仍然擁有大約20%的股份。
  2. 然後他出售了一大部分股份以籌集現金，為了自己，用於在他的個人賬户（而不是為了特斯拉）收購另一家公司（Twitter）。
  3. 現在他又回到特斯拉，説“嗯，我擁有很多公司，而且只擁有它的13%，我無法全身心地關注特斯拉，所以你們最好免費給我加倍的股份，如果你們希望我繼續在特斯拉而不是在我所有的其他公司做出好的決策的話。”

老實説，這是一個很好的威脅！如果你是特斯拉的董事會，而且你知道埃隆·馬斯克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構建人工智能，你是不是更希望他在特斯拉而不是其他地方做這件事？想必你希望他關注特斯拉 —— 這就是為什麼你支付了數十億美元讓他成為特斯拉的CEO！ —— 所以如果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其他地方，你會很傷心。

但是這件事確實有些讓人討厭。他可以一直這樣做！如果你給了他特斯拉25%的股份，他賣掉那些股份換來數十億美元，他用這些數十億美元來資助一些新的分散注意力的愛好，然後在一年後回到你那裏説“是的，我不知道，我對特斯拉的熱情不再，也許如果你再給我25%的股份，我會更有動力。”2018年的550億美元薪酬計劃 —— 董事會目前正因此被起訴 —— 本來是為了激勵他專注於特斯拉，但很明顯產生了相反的效果！它給了他太多的錢，他用在了分散注意力的事情上。現在他需要更多的錢從這些分散注意力的事情中回到特斯拉。

一般來説，對於普通員工，緊張的地方在於你希望支付足夠的薪水來激勵他們，但又不希望支付太多以至於他們“富得冒煙”而停止工作。對於埃隆·馬斯克來説，他有時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你可能會認為這不會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你可能會認為“嗯，無論是什麼激勵他日以繼夜地工作，將他的財富從數百億增加到數千億美元，這可能不是他的工資支票，所以我們可以依靠他的內在動機來解決重大問題併為自己贏得榮耀。”

但這是錯誤的：馬斯克確實有很多內在動機，但沒有特別的理由為特斯拉解決重大問題，而不是為他創辦或可能創辦的許多其他公司。事實證明，對於他來説，激勵的問題要糟糕得多。他有太多事情要做，而且錢太多；他的公司需要競爭他的注意力，而這種競爭是昂貴的。

GIP

當我還是一名投資銀行家時，有時我不得不飛到美國中部地區去推銷潛在的交易。一方面，這是好事，這正是目的所在，畢竟作為一名投資銀行家，我的整個目標就是獲得大額利潤豐厚的交易，而要做到這一點就是飛來飛去與重要客户會面並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另一方面，這是不好的，因為我不喜歡飛到各地，或者與重要客户會面，或者試圖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我不喜歡，也不擅長工作中的旅行和社交方面。所以最終我辭職成為了一名博客。

在這一點上，我非常像Adebayo Ogunlesi，除了（1）他是一個更好的投資銀行家，（2）他做了更長時間，（3）他辭職成為億萬富翁？《金融時報》報道：

2005年，當時在瑞士信貸銀行擔任高級銀行家的Ogunlesi被沃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能源部門召喚到內布拉斯加州奧馬哈市，研究一項大型收購。這是大多數金融家夢寐以求的電話，但Ogunlesi向他的妻子抱怨説：“我真的不想去。”

在接受《金融時報》採訪時，他説他的妻子提出了一個最後通牒：“要麼你決定喜歡你的工作，想繼續做下去。要麼，如果你決定不喜歡，去找其他事情做。但請不要以為你可以花接下來的五年抱怨。”

我的意思是，完全公平，基本上就是我離開的原因。但“在那之後，Ogunlesi退出了銀行業，在52歲時決定嘗試做投資者”，進入基礎設施領域，建立了全球基礎設施合作伙伴，並上周以125億美元的價格將其出售給了黑石集團。我無法相信這涉及更少的旅行，或者更加迷人的旅行。（他購買了機場，這可能涉及到只是為了看機場而四處飛行？）另外這很有趣：

儘管Ogunlesi將在18年後有了他的第一個老闆，但他説[黑石集團CEO拉里]芬克（Larry Fink）自從兩人在第一波士頓工作以來就是朋友，已經淡化了衝突的可能性：“拉里對我説：‘你將成為董事會成員，你將是我的老闆’。我認為我們有相互保證的毀滅。”

一切最好的友誼都建立在相互保證毀滅的基礎上。

灰度

上週我們談到了美國長期等待的現貨比特幣交易所交易基金的批准。人們普遍認為這些交易基金對比特幣的價格會有好處：現貨比特幣交易基金是普通人（和傳統機構）擁有比特幣的便捷方式，現在它們已經出現，或許會有更多的人（和機構）通過交易基金購買比特幣。對交易基金的需求將推動對比特幣的需求，因為流入交易基金的每一美元最終都將通過套利購買比特幣。

但是，你也可以採取另一種更為保守的觀點來看待交易基金的批准：

  1. 公開交易的比特幣最大規模的資產是灰度比特幣信託基金（GBTC），我們也多次談到過。
  2. GBTC的顯著特點是，在其最近的歷史中，你可以將比特幣存入，但無法將其取出。上週我們談到它時，GBTC中有約290億美元的比特幣，而GBTC的股東無法用其股份交換比特幣。
  3. GBTC率先發起了現貨比特幣交易基金的批准，起訴證券交易委員會以完成此事，最終成功，並在上週確實轉變為交易基金。
  4. 現在你可以從GBTC中取出你的比特幣。這在某種意義上是交易基金結構的重點。現在GBTC的股東可以在證券交易所出售他們的股份，如果賣方多於買方，套利者和“授權參與者”可以向灰度交付GBTC股份並取回比特幣。7
  5. 現貨比特幣交易基金的推出可能的主要影響是人們從GBTC中取出資金 —— 這是他們以前從未能做到的 —— 而不是將資金投入GBTC或其他交易基金。

也就是説，推出現貨比特幣ETF可能並不是吸引普通人進入比特幣的方式，而是讓被困在GBTC中的投資者有機會退出的一種方式。

我不確定這是否是主要故事，但自ETF推出以來，比特幣價格確實下跌了，而GBTC也出現了一些贖回，8 這可能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故事。如果自2017年以來GBTC只是困住了一些對比特幣的需求，而ETF的批准最終釋放了它呢？以下是彭博新聞，抱歉， Anthony Scaramucci的説法：

自持有加密貨幣的交易所交易基金開始交易以來，比特幣的下跌部分是由於出售Grayscale比特幣信託股份，這是SkyBridge Capital創始人Anthony Scaramucci的説法。

“似乎有很多人在出售Grayscale的股份，” Scaramucci在週五接受彭博電視採訪時説。

這位對沖基金經理表示，他的交易部門注意到，這些股份的持有者在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批准ETF時將其轉換為信託時，開始出售以錄得虧損，並轉向費用更低的替代品。

“轉向費用更低的替代品”對比特幣應該是中性的 — “出售一個比特幣產品來購買另一個不應該影響比特幣的價格，” Grayscale的研究總監Zach Pandl説 — 但完全退出將會降低價格，而多年來GBTC持有者一直無法做到這一點。

事情發生

高盛股票交易激增超出預期，利潤超出預期。 摩根士丹利財富部門業績超出預期，交易員表現不佳。摩根士丹利首席執行官泰德·皮克繼承了一家從未更無聊的銀行。在加密貨幣領域，中國正在考慮更多刺激措施，包括1,390億美元的專項債券。 阿根廷、土耳其吸引投資者尋求高收益債券回報。韓國指控兩家全球銀行裸賣空。這位綠色投資者指責拜登的氣候法案使銀行家和顧問受益。有6000萬美元嗎？高盛希望借給你更多。 Evercore擴大房地產部門，因為客户尋求私人信貸。 私募股權的大型支持者要求退還他們的資金。比爾·阿克曼將激進策略引入美國的文化戰爭。比爾·阿克曼加劇了與Business Insider的抄襲紛爭，並以法律威脅作為手段。那些找不到工作的MBA畢業生的困境。CEO的6500萬美元福利：可以私人使用公司飛機的需求激增。與特朗普有關的SPAC在前總統在愛荷華州的決定性勝利後大漲。破壞派聚會，逃避乏味的閒聊，結交有權有勢的朋友：達沃斯精英們知道的。比特幣是一個特殊利益集團。“他們乘坐公務艙，以便額外的行李額度，通過託運三四個行李箱攜帶100萬英鎊或更多的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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