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眾汽車（VW）工會投票：美國汽車工人聯合會正在贏得工人和南方的支持 - 彭博社

肖恩·費恩在2023年8月於密歇根州沃倫舉行的集會上發言，UAW成員和支持者聚集在一起。

攝影師：傑夫·科瓦爾斯基/法新社/蓋蒂圖片社一枚宣傳“美國芯片”的胸針。

攝影師：梅麗莎·利特爾/彭博社美國汽車工人聯合會正處於其大膽努力的重大里程碑邊緣，計劃在包括特斯拉公司、寶馬集團和日產汽車公司在內的13家汽車製造商中增加150,000名成員。

本週，大眾汽車公司的一家工廠將投票決定是否成為美國唯一的外資商業汽車製造商工會。這也將是自去年秋季罷工以來，第一家加入UAW的汽車工廠，該罷工導致了創紀錄的工資增長，為工會在南方提供了關鍵立足點。

“我們將成為第一個倒下的多米諾骨牌，鼓勵其他工廠與我們一起行動，”田納西工廠的組織委員會成員艾薩克·梅多斯説。

UAW一直寄希望於一個勝利能夠引發其他勝利，就像星巴克工會在2021年紐約州一家咖啡館的勝利幫助組織了更多的工會。UAW在美國各地的數十家工廠中正在進行的其他努力也處於不同階段，包括梅賽德斯-奔馳、現代、豐田、瑞維安和特斯拉的工廠。

工會工人在工資和福利方面超越其他人

私營行業工人的小時工資和福利

來源：勞工統計局

注意：私營行業工人，每小時工作成本

“如果工會運動要真正復興，那將通過這些類型的大眾汽車、梅賽德斯選舉，”人力資源政策協會的高級勞動和就業顧問羅傑·金説。在這些工廠的成功也可能表明，UAW主席肖恩·費恩是真正的“實事求是，他將兑現他完全工會化該國汽車生產的承諾，”金説。

然而，在大眾汽車的失敗，可能會像勝利一樣，削弱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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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幾家公司在UAW歷史性合同勝利後在非工會工廠提高了工資，但對工會工人的慷慨讓步最終可能迫使其他削減成本的舉措，如裁員，商業倡導者表示。汽車製造商表示，陡峭的勞動成本可能危及他們的競爭力，特別是在花費數十億進行電動車過渡的艱難時期。

活躍的UAW會員人數從1970年代的150萬的高峯驟降至今天的約37萬，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於未能組織外國汽車製造商在美國的工廠。在查塔努加的大眾汽車工廠，工會在2014年和2019年兩次選舉中險些失利。

在最近一次嘗試中，UAW面臨着對工會官員腐敗的聯邦調查。工廠的13年員工約蘭達·皮普爾斯表示，工人們害怕公開支持工會，擔心失去工作。在投票前，大眾汽車邀請了田納西州的州長，並派遣當時的首席執行官敦促工人投反對票，根據當時在場的員工的説法。

這次，UAW招募了數百人加入工廠的組織委員會，提高了他們成功的機會。根據員工的説法，他們與4300名員工中的90%以上有關係。這幫助工會在申請投票之前簽署了他們所稱的“超級多數”工廠員工。

“當我們開始這場運動時，你在工廠裏並不太公開地談論工會，”梅多斯説。“現在這是我們談論的全部。”

UAW最近為大約150,000名福特汽車公司、通用汽車公司和斯特蘭蒂斯公司贏得的合同是一個主要的賣點。“我希望我的生活更像他們的生活，”大眾汽車員工克里斯·布朗説。

位於田納西州查塔努加的大眾汽車組裝廠。攝影師：伊萊賈·諾維拉赫/蓋蒂圖片社凱爾西·史密斯在三大汽車公司罷工後決定加入田納西工廠的組織委員會。“就像，‘好吧，他們在做我正在做的事情，而且他們得到了重大變化，’”這位大眾汽車工人説。

本月早些時候，大約100名大眾汽車員工和其他工會支持者聚集在當地的工會大廳，聽取福特工人和工會代表關於贏得和執行合同的經驗。大眾汽車工人領取了UAW的T恤、手環、水瓶和臨時紋身，以便在工作時佩戴。

查克·布朗寧，美國汽車工人聯合會（UAW）國際副主席，回答了關於集體談判機制的幾十個問題。在某個時刻，他模仿了在底特律談判中，費恩在直播中將斯泰蘭蒂斯的合同提案扔進垃圾桶的那一刻——這是一個大膽的舉動，布朗寧承認他最初覺得“真是瘋狂”，但最終奏效了。

“事情將會透明，”他説。“事情將由你們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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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秋天，UAW在底特律的成功在阿拉巴馬州範斯的梅賽德斯工廠產生了類似的效果——那裏也是過去工會努力失敗的地點。

去年11月，一組由傑里米·金布雷爾領導的工人在那裏與UAW的組織主任布賴恩·謝潑德會面，討論什麼將使這次新運動與過去的運動有所不同。謝潑德告訴他們，這次將是“工人主導的”。金布雷爾説，在討論是否繼續推進後，員工們在幾天內開始分發工會卡。UAW於4月5日提交了一份請願書，請求國家勞動關係委員會在該工廠舉行選舉。

如果UAW本週在大眾汽車取得勝利，這將推動工會在梅賽德斯以及其他汽車製造商的努力，威爾瑪·利布曼説，她曾在奧巴馬總統任內擔任NLRB主席，併為UAW在大眾汽車的先前努力提供法律支持。“勝利總是具有傳染性，”她説。“這將表明即使在美國南方也可以做到。這是潛在的巨大。”

美國更加支持工會的政治和文化氣候也在幫助UAW的事業。公眾對工會會員的支持從經濟衰退時期的低點上升。過去幾年在之前沒有工會的公司中，包括亞馬遜、蘋果和星巴克，出現了一系列高調的組織勝利。更成熟的工會在過去一年成功為成員談判了創紀錄的工資上漲。喬·拜登總統也與UAW結盟，通過加入罷工線創造了歷史，並將聯邦資金與綠色能源轉型的勞動實踐掛鈎。

美國勞動工會的支持率已從經濟衰退時期的低點上升

支持工會的美國人比例

來源：蓋洛普

注：對1,014名美國成年人進行的調查，時間為8月1日至23日，誤差範圍為±4個百分點。

甚至有跡象表明一些高管正在放棄鬥爭。星巴克及其工會在2月份宣佈了一項承諾，共同努力解決敵對關係，併為咖啡連鎖店的400家現已成立工會的咖啡館達成集體談判協議。

雖然UAW已對大眾汽車提出投訴，指控其採取非法手段，但支持工會的員工表示，美國和德國的壓力使得這家汽車製造商在此次運動中採取了總體上不那麼敵對的態度。當UAW上個月向NLRB申請舉行選舉時，大眾汽車迅速達成了投票協議——而不是通過對哪些員工可以參與等問題的爭議拖延過程。該公司還選擇不再聘請在2019年對抗中代表它的律師事務所Littler。

“我們尊重員工決定誰在工作場所代表他們的權利，並在整個過程中始終如此，”大眾在一份電子郵件聲明中表示。

即使工會本週在那裏獲勝，組織像特斯拉這樣的長期目標的道路也很漫長，特斯拉對此進行了激烈的抵制。“這顯然會對特斯拉產生積極影響。但我認為在特斯拉的鬥爭將是一場大決戰，”加州大學聖巴巴拉分校的勞動歷史學家尼爾森·利希滕斯坦説，他寫了一本書關於美國汽車工人聯合會（UAW）。“信不信由你，他們認為在南方組織比在特斯拉組織更容易。他們可能是對的。”

許多政治家和管理者公開反對工會。

在梅賽德斯-奔馳，負責北美生產的邁克爾·戈貝爾在一月份給員工寫了一封信，稱“集體談判是一個不確定的過程，沒有時間限制，也沒有保證你會對結果感到滿意。”下個月，他與工廠的員工舉行了一次會議，並暗示工會將意味着罷工、高昂的會費和解決衝突的障礙。

美國汽車工人聯合會（UAW）在美國和德國對梅賽德斯提出了法律投訴，指控其採取反工會策略，包括因支持工會而解僱阿拉巴馬工廠的一名員工。

在一份電子郵件聲明中，梅賽德斯表示它**“沒有干涉或報復任何團隊成員追求工會代表的權利”並且“**堅決否認因為員工支持UAW而做出任何不利的就業決定。

本月早些時候，在VW工廠附近的新聞發佈會上，田納西州參議員Bo Watson站在一個寫有“保護我們的工作”標誌的講台上表示，“反對UAW的投票是在保護田納西的價值觀。”在阿拉巴馬州，UAW在現代汽車工廠也取得了一定進展，州長Kay Ivey也譴責工會是“來自底特律的威脅”，並警告“阿拉巴馬州的經濟成功模式正受到攻擊。”

Fain並不反對。“她説得對！”他在本月早些時候的一次集會上説。“這是受到攻擊，因為工人們厭倦了被剝削。”

拜登政府幾乎完成了根據《芯片與科學法案》分配390億美元的補助，這是一項旨在振興國內半導體產業的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兩黨立法。更大的考驗仍在前方。

《芯片法案》於兩年前的週五通過，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國家在工業政策方面最大膽的嘗試。它基本上是一個賭注，認為四家公司——英特爾公司、美光科技公司、台灣半導體制造公司和三星電子公司——能夠將先進的芯片生產帶回美國。作為雄心的一個標誌，一個明確的目標是到2030年生產全球五分之一的最先進處理器，而今天的比例大約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