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G基金投資於以色列學生抗議的武器製造商 - 彭博社
Brooke Sutherland
國防股在ESG基金中的日益普及凸顯了公眾對軍事事業看法的複雜擺動。士兵站在華沙附近的愛國者地對空導彈系統旁。
攝影師：Janek Skarzynski/Getty Images
波音飛機失事受害者的親屬手持照片，當波音的Dave Calhoun在華盛頓特區出席聽證會時。
攝影師：Graeme Sloan/Bloomberg
位於華盛頓雷登的波音737機身外的Spirit AeroSystems標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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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和歐洲的ESG基金經理變得更願意持有軍火承包商的股票，這種態度轉變與今年春季學生抗議者在整個大學校園提出的剝離要求形成鮮明對比。
根據Morningstar Direct的數據，截至第一季度末，基於環境、社會和治理原則投資的美國基金中，約有130只（佔36%）持有航空航天和國防行業的頭寸。這一比例較2022年1月底時的99只基金（佔總數的35%）有所增加，大約是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前一個月左右。這場入侵引發了關於製造殺人武器和捍衞民主武器的製造商如何適應ESG範式的辯論。歐洲和英國的轉變更為明顯：根據Morningstar的數據，截至3月底，這些地區的ESG基金中約有30%與航空航天和國防行業有一定關聯，而在2022年初僅約有四分之一。
重新校準的視角
在美國和歐盟，更多的ESG基金至少部分暴露於航空航天和國防部門。
來源：晨星直達
黑石集團旗下的iShares ESG Aware MSCI USA —— 最大的ESG關注型交易基金之一 —— 目前持有導彈製造商RTX公司和為戰鬥機提供座艙系統和導航技術的霍尼韋爾國際公司的股票。這兩家公司被學生抗議者指責，要求大學捐贈基金切斷與支持以色列對哈馬斯10月7日襲擊的公司的財務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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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G投資者和學生抗議者有不同的目標和審查流程。然而，對比有助於理解抗議者的撤資運動的侷限性以及公眾對軍事行動看法的複雜擺動。
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引發了北約成員國軍事支出的大幅增加，各國填補了向烏克蘭運送武器導致武器儲備減少的空缺，並加大了自身國防投資。這也給國防公司關於在當時大規模將投資資金轉向可持續基金的情況下被財務邊緣化的抱怨增加了分量。現在又有了另一場戰爭，另一個視角來評估國防制造商的商業模式。喬·拜登總統威脅説，如果以色列繼續對加沙人口密集地區進行全面入侵，他將切斷對以色列炸彈和炮彈的供應。目前還為時過早評估對國防股票的ESG計算是否受到對以色列軍事行動的批評的影響，審查在本季度不斷增加。
防禦污名仍然存在
大多數ESG基金仍然迴避航空航天和國防公司。美國ESG投資組合的A&D持有範圍，按基金數量計算：
來源：晨星數據
從本質上講，ESG投資意味着是一種定量策略：其基本前提是具有某些屬性的公司 —— 擁有更多元化的董事會、更滿意的員工以及為應對氣候變化制定了良好計劃的公司 —— 具有更少波動或表現更好的股票。根據這一定義，國防工業並非自動被排除在外 —— 石油和天然氣、煙草或採礦公司也是如此。大多數，如果不是全部，航空製造商除了支持商用噴氣機外，還為國防目的製造零部件和設備，但是它們的軍事業務規模可能有很大差異，這將影響ESG基金對它們的看法。一些ESG基金將允許投資於國防承包商，但會排除與製造有爭議武器（如集束炸彈、反人員地雷和核彈頭）有關的公司。
學生抗議者則不那麼歧視：在洛杉磯的奧克西登塔學院，一羣親巴勒斯坦的領導人成功協商，要求學校董事會就從包括卡特彼勒公司在內的公司撤資進行投票，卡特彼勒公司絕大部分收入來自建築和採礦設備，但也向以色列軍隊提供特製推土機。
幾十年來，大學管理者和立法者一直反對針對以色列的抵制、撤資和制裁運動，認為這是反猶太主義，因為它質疑猶太國家的合法性，並單獨指責一個國家的政策。大多數大學捐贈基金嚴重依賴外部管理者，他們將資金投資於多樣化基金，這些基金持有數百種不同股票的位置。即使是旨在與社會和治理理念保持一致的基金，也持有國防承包商的股票，這一點可以從晨星數據中得到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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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者對國防公司的公共價值觀取決於他們對公司為最終用户使用其產品所承擔的責任程度。美國和歐洲對軍事出口進行了嚴格監管。國防承包商確實直接向第三方國家出售產品，但只有在其本國政府批准的情況下才能這樣做。在其他情況下，武器由美國或歐洲政府購買，然後重新分配 — 這意味着公司本身並不一定知道他們交付的導彈和炮彈是否會被運往以色列、烏克蘭或世界其他地方。
一個有趣的思考是考慮如果這種投資風格在二戰期間流行，國防公司可能會如何從ESG角度被看待。“如果ESG分析師、受託人和基金經理認為他們對社會的正確定義優於民主選舉產生的政府的定義，那麼ESG已經走得太遠了，”魯珀特·索姆斯（Rupert Soames），温斯頓·丘吉爾（Winston Churchill）的孫子，當時是Serco Group Plc的首席執行官，在2021年末發表在《泰晤士報》上的專欄中寫道。據報道，投資者的壓力迫使這家設施管理公司放棄了競標監督英國核武庫合同的計劃。
戰爭的商業
隨着投資者計算出增加的地緣政治緊張局勢將推動武器銷售，國防股已經上漲
來源：彭博社
國防股在ESG投資組合中日益普及，這表明索姆斯的論點可能至少在一些投資者中引起共鳴。但ESG投資和相關企業倡議也不再受青睞，在政治上受到抵制，對該戰略的財務有效性提出質疑。根據晨星分析，由美國客户領導，投資者在2023年第四季度從ESG基金中撤出25億美元，這是有史以來的全球資金外流。
“ESG熱潮似乎有所減弱，”垂直研究合夥人分析師羅布·斯托拉德在一次採訪中表示。對於大多數投資者來説，學生抗議活動只不過是“外圍噪音”，他説。國防公司本身已經熟悉如何應對對他們業務的批評。“他們將繼續堅持他們以前關於國防是公共利益的非常有力的論點，”他説。
本月美國國防主要公司的定製籃子交易價格創下了自2015年以來的最高價。RTX和通用動力公司都擁有龐大的航空航天業務，但它們也分別生產導彈和核潛艇。它們的股價都接近創紀錄的高點。
本週引用
“如果你有大型機隊，擁有兩種引擎類型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 美國聯合航空控股公司首席執行官斯科特·柯比
Kirby本週在伯恩斯坦主辦的一次會議上發表了這些評論。當被問及目前飛機供應的最大限制是什麼時，Kirby表示，由於RTX噴氣發動機的召回導致大量在役的空中客車A320飛機停飛，“可能比”波音公司的生產問題更嚴重。RTX正在對數千台齒輪渦扇（GTF）發動機進行加速和增強檢查，因為發現粉末金屬材料中存在微觀污染物，可能會縮短某些零部件的壽命。該公司預計，從2024年到2026年，GTF動力A320機隊每年平均將有350架飛機停飛，今年上半年可能有多達650架飛機停飛。作為背景，去年空中客車共交付了A320家族共計571架飛機。
到目前為止，RTX仍然堅持其對發動機召回成本和時間表的初始預測，但分析師們擔心，由於公司的維修和修理網絡已經因勞動力挑戰和炎熱多塵氣候中耐久性問題的其他修復而受到壓力，維修車間週轉時間可能會延長。“看看有多少飛機因GTF發動機而停飛，我不確定，什麼時候會解決，”Kirby説。空中客車A321neo飛機有兩種發動機選擇：GTF和Leap，後者由通用電氣公司和賽峯SA合資企業CFM International生產。聯合航空故意選擇搭載Leap發動機的飛機進行新的飛機租賃，因為GTF存在問題，Kirby説。這是一個令人深思的評論，對於GTF和Leap之間已經擴大的市場份額差距並不樂觀。
注意間隙
即使在涉及GTF的最新質量控制問題之前，Leap已經贏得了空客A320家族飛機訂單的超額份額
來源： Cirium via彭博智庫
注：數據截至5月2日。
去年6月的巴黎航展——比RTX首次公開披露粉末金屬問題的時間早約一個月——該公司宣佈，聯合航空已選擇GTF發動機訂購70架空客A321neo飛機和50架該機型的遠程版本。聯合航空尚未宣佈另外訂購的60架A321neo飛機的發動機供應商。儘管許多航空公司更喜歡圍繞一個窄體飛機制造商和一個發動機製造商組織他們的機隊，但聯合航空在這方面有些不同，因為它從波音和空客分別訂購了大量單通道飛機。柯比説，這可能很難管理，因為飛行員需要為每種飛機接受不同的培訓。但他説：“飛行員可以毫無問題地駕駛裝有Leap發動機或齒輪渦輪風扇發動機的A320。”“飛機的複雜性很難。發動機的複雜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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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 Max只有一種發動機選擇，即Leap的一個版本。但美國聯邦航空管理局已經限制了波音737 Max飛機的產量，直到它確信該公司已經糾正了監管機構認為是“系統性質量控制問題”。美國聯邦航空管理局甚至還沒有開始與波音討論解除生產限制的初步討論，美國聯邦航空管理局局長邁克爾·惠特克爾本週表示。“這涉及系統性變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他説。
本週圖表
警告信號
美國航空股票正面臨自2020年6月以來最糟糕的一週，拖累其他航空公司股票
來源：彭博社
美國航空集團股票週三下跌超過13%，此前該公司大幅下調了本季度的盈利預期。首席執行官羅伯特·艾瑟姆將這一降低的展望歸咎於可用座位的過剩，導致比美國最初預期的更多票價折扣。每個座位飛行一英里的收入，即定價能力的衡量標準，將在第二季度下降多達6%，而此前的預測最多隻會下滑3%。但他還表示，美國航空通過一項新的機票銷售策略並沒有幫助自己，該策略旨在引導客户遠離預訂機構，轉而使用自己的網站和應用程序。美國航空首席商務官瓦蘇·拉賈是這一直銷推動的倡導者，他將於6月離職。據知情人士透露，艾瑟姆在貝恩公司的評估後解僱了他，該評估顯示這一營銷策略正在讓企業客户望而卻步，彭博新聞的瑪麗·施蘭根斯坦報道。
“我們行動比應有的更快，而且執行不佳，”艾瑟姆在伯恩斯坦會議上表示。“我們需要讓參與我們計劃更容易，讓與美國航空做生意更容易。”
美國航空對定價和需求低於預期的評論也導致其他航空公司股票下滑，但聯合航空在重申自己第二季度盈利預期後反彈。“我認為對他們來説，那只是一個預測問題，而不是弱點，”聯合航空首席執行官柯比在伯恩斯坦會議上表示。
交易、激進投資者和公司治理****約翰遜控股國際有限公司 已經引起了兩位激進投資者的關注。 Elliott投資管理公司和Soroban Capital Partners都在這家空調和消防安全公司中建立了 大量股份，彭博新聞 報道。兩位投資者都沒有公開説明他們可能在約習遜控股公司尋求什麼樣的變化。該股票的表現最近落後於其他空調和供暖製造商，如特靈科技有限公司、嘉裏環球公司和倫諾克斯國際公司。但這並非沒有充分理由：這些公司的業務實際上並不重疊。
追趕
約習遜控股的股價表現不佳
來源：彭博社
根據巴克萊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分析師朱利安·米切爾的説法，約習遜控股公司約35%的銷售額與特靈競爭的產品有關，而前者更專注於建築管理系統和北美以外的市場。約習遜控股公司今年早些時候宣佈正在探討潛在出售其非商業業務的可能性，包括其住宅供暖和空調部門。如果繼續進行這些剝離，約習遜控股將不再與倫諾克斯競爭。米切爾在一份報告中寫道，這個同行集團“讓投資界的討論充滿了困惑”。
不過，該公司的結構非常複雜和集中化，可能對其盈利能力和運營不利，投資者對一系列運營問題感到沮喪。約習遜控股的併購記錄也有些問題：它在2021年對數據中心超大規模冷卻專家Silent-Aire的收購進行了減記，自2016年與泰科國際公司的重大合併以來，該股票的表現明顯落後於標普500指數。杜邦公司 目前可能已經將工業分拆變成了一項專業運動。這家生產Tyvek防護服、水淨化技術和用於電子製造的化學品的公司宣佈上週將自己分為三個部分。杜邦公司於2017年與陶氏化學公司合併，進行了一項複雜的交易，隨後進行了自己的三方分拆，將陶氏公司商品化學業務和Corteva公司農業產品公司分拆於2019年。杜邦公司此後進行了一系列重大剝離交易，包括一項2021年反向莫里斯信託交易，將其營養和生物科學部門的估值約為260億美元，以及一項價值110億美元的交易，用於其2022年的汽車材料業務。所有這些財務工程的結果是股價平平，一連串的盈利失望和一系列仍然非常複雜和不連貫的業務。目前尚不清楚另一次分拆是否會解決問題。水技術和電子材料業務具有強勁的長期增長前景，可能更具吸引力，但鑑於它們更具商品化的產品和較小的規模，它們也可能難以獲得與同行可比的估值，美國銀行公司分析師史蒂夫·伯恩在一份報告中寫道。額外閲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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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司法部將指控波音公司犯有刑事欺詐，讓這家飛機制造商在認罪和冒着審判風險之間做出選擇，據知情人士透露。
波音公司必須在本週末之前決定是否認罪，據知情人士透露，美國司法部在週日的會議上告知兩起致命737 Max墜機事故的受害者家屬和他們的律師，不願透露姓名討論機密事項。
據兩位知情人士透露，司法部將通知波音公司，除了已經在2021年達成的延期起訴協議中支付的2.436億美元外，還必須支付額外的刑事罰款2.436億美元，使罰款總額接近5億美元。他們還表示，公司還必須聘請一名企業監察員監督三年。
根據彭博社看到的一封電子郵件，美國司法部欺詐部門和德克薩斯州北區聯邦檢察官辦公室的官員出席了週日的會議。
代表墜機受害者家屬的律師保羅·卡塞爾稱，司法部計劃向波音提出的交易是一筆“甜蜜的認罪協議”。
他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説：“這筆交易不會以任何方式承認波音的罪行導致了346人死亡。家屬們將強烈反對這項認罪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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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部將尋求的罰款遠遠低於家屬們要求的近250億美元罰款，如果波音將這些資金用於獨立企業監察員和改進其安全計劃，則可能暫停140至220億美元。
司法部拒絕置評。波音公司拒絕置評。
彭博此前 報道，飛機制造商正在與司法部就可能源自這些事故的指控進行談判，預計和解將包括任命一名公司監察員。
對刑事指控的認罪將標誌着波音百年曆史中的低谷，對於一家曾因其謹慎、正派的企業文化而聞名的公司來説，這是一個驚人的發展。這引發了對該公司在波音需要其國防部門來抵消其商用飛機業務收入暴跌之際的美國政府合同的擔憂。
此次會議是在司法部確定飛機制造商違反了特朗普政府末期與政府達成的2021年延期起訴協議之後舉行的。該協議允許波音避免刑事起訴，只要它滿足某些條件。
但是在五月份，司法部得出結論稱該公司未能滿足實施有效合規計劃以防止和發現美國欺詐法律違規行為的要求。波音告訴司法部，它不同意這一發現。
違約聲明是在一架由 阿拉斯加航空公司 運營的波音飛機在一月份飛行中飛機機身面板脱落之後發佈的。美國安全調查人員確定飛機缺少四顆旨在固定所謂的門插銷的螺栓 — 這一發現幫助揭露了該公司一系列製造和質量疏漏，並促使多個調查機構，包括司法部的多次調查。
波音自空中爆胎事件以來一直陷入困境。該公司的股價今年下跌約三分之一，並警告稱，由於在近災難事件之後面臨生產放緩，預計在2024年上半年將燒掉約80億美元現金。作為對1月事故的回應，聯邦航空管理局限制了737 Max的生產，並要求波音提交一項全面計劃來解決其工廠的質量問題。
與此同時，這家飛機制造商正在進行領導層重組，尋找一位接替戴夫·卡爾霍恩的新首席執行官，後者計劃在今年晚些時候卸任。
作為2021年的延期起訴協議的一部分，波音支付了刑事罰款，並承認在與墜機有關的一種晦澀飛行控制系統方面欺騙了聯邦航空管理局。該公司還承諾改善其內部安全控制，並向司法部提交定期報告。作為回報，政府將在三年後撤銷對該公司的刑事指控。
但就在協議即將到期的幾天前，發生了門塞爆胎事件，促使部門考慮廢除該協議。
波音公司週日同意以每股37.25美元的全股票交易收購Spirit AeroSystems Holdings Inc.，交易價值47億美元，知情人士透露。
這家美國飛機制造商還計劃承擔Spirit約35億美元的債務作為交易的一部分，該交易可能最早將於週一宣佈，知情人士稱，要求在交易公開前不透露身份。路透社週日早些時候報道了每股價格。公司的代表拒絕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