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皮尤民調突顯特朗普和拜登支持者之間的深刻分歧 - 彭博社
Francis Wilkinson
誰將贏得中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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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差異將展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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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達科他州州長道格·伯格姆(Doug Burgum)是眾多候選人中的一員,試圖獲得唐納德·特朗普的競選搭檔角色,以在特朗普前總統在紐約的審判中表現出對前總統的支持。
攝影師:亞歷克斯·肯特/法新社通過蓋蒂圖片社
一項關於美國文化價值觀的皮尤研究中心的民意調查描繪了美國政治的兩大陣營之間的許多可預測的分歧,以及一些奇怪的異常。這項涵蓋了8,709名成年人(包括7,166名註冊選民)的大型在線調查,研究了拜登和特朗普聯盟之間的競爭政治價值觀,這些價值觀構成了他們相互競爭的政策態度的基礎。
這項於4月8日至14日進行的調查基本上是對文化戰爭的一個快照,展示了特朗普前總統的支持者和喬·拜登總統在種族和性取向等問題上存在的巨大分歧。稍後我會詳細介紹其中一些內容。但是這項調查還顯示了一大批特朗普支持者,根據問題的不同,這一批支持者佔比從大約五分之一到三分之一不等,他們似乎適應了21世紀的美國,幾乎沒有“讓美國再次偉大”(MAGA)運動中持久存在的文化怨恨。考慮到這些怨恨如何全面地定義了特朗普及其運動,這一少數派羣體是一個引人注目的羣體。
彭博觀點聯合國正在背叛阿富汗婦女伯根擁有特朗普想要的兩樣東西:豐厚的錢包和濃密的頭髮我能聽到(世界末日)的鐘聲我的同行科學家們展示研究方法錯誤也許最引人注目的是MAGA少數派對移民的看法。特朗普對移民的侵略行為——他的政府與父母分離了成千上萬的移民兒童,有些或許永遠與父母分開,他還親自思考過射擊越境者——這部分是政治的,部分是病態的。但這無疑是他對MAGA支持者種族訴求中最突出的部分。分離了成千上萬名移民兒童,有些或許永遠與父母分開,他還親自思考過射擊越境者——這部分是政治的,部分是病態的。但這無疑是他對MAGA支持者種族訴求中最突出的部分。
然而,在皮尤民意調查中,三分之一的特朗普支持者同意在美國生活的無證移民應該被允許留下並申請美國公民身份或合法居留權。這與特朗普指控移民“毒害我們國家的血液”還有很大距離。這是怎麼回事呢?
“共和黨民意調查員惠特·艾爾斯表示:“共和黨內長期存在一小部分人希望對我們的移民困境找到合理解決方案,並制定合理政策來修復明顯有缺陷的系統。他們的問題在於,在特朗普和拜登之間選擇時,出於各種原因他們覺得拜登更令人反感,因此他們不得不支持特朗普。”
負面黨派性是強大的。埃默裏大學政治科學家艾倫·阿布拉莫維茨説:“對反對黨的強烈厭惡使其成為不可接受的選擇,即使你的觀點與自己所在黨派的觀點不一致。”
這些共和黨人可能也像反移民或反同性戀的民主黨人一樣,是屬於一個不再符合他們觀點的政黨的成員,預示着他們逐漸轉向對立黨派。“還記得南方民主黨人嗎?”共和黨顧問邁克·馬德里説。“他們在意識到自己不再是民主黨人之前,投票支持共和黨人已經有25年了。”
選舉前的移民態度
三分之一的特朗普支持者表示非法移民應該被允許留在美國
來源:皮尤研究中心
注:基於常規選民,調查於2024年4月8日至14日進行
然而,哈佛大學政治科學家皮帕·諾里斯指出,即使在高度兩極分化的氛圍中,選民並不總是關注黨派信號。“選民是複雜的,通常關注度不高,尤其是在離11月投票還很遠的時候,”她説。
範德堡大學政治科學家約翰·賽德斯指出,選民“並不總是將他們對政治問題的看法與他們對‘正確’候選人的支持對齊。”例如,在他們對2016年選舉的研究中,賽德斯和他的同事發現,許多2012年支持奧巴馬的白人選民持有保守的種族態度。
困惑、信息匱乏或被誤導的選民在國家政治中並不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部分。今年春季在爭奪州進行的民意調查發現,有17%的選民責怪拜登導致羅伊訴韋德案的失敗,而這是由特朗普任命的最高法院大法官所取得的成就。
但特朗普在移民問題上的訊息是不容忽視的,他的政黨支持移民的派別正在迅速減少。“就在2020年,不到一半的共和黨選民(42%)表示認為非法移民不應該被允許在國家合法居留;而如今,這一比例已經增長到66%的共和黨選民,”皮尤研究中心政治研究主任卡羅爾·多赫蒂説。
在一系列問題上,選民的對立聯盟展現出比困惑更深刻的東西。儘管居住在同一個國家,有着相同的歷史,但拜登和特朗普的支持者完全缺乏對現實的共同理解。
例如,兩黨在關於種族的基本問題上幾乎有完全相反的觀點,73%的特朗普支持者表示奴隸制度的遺產對當代美國黑人的地位幾乎沒有影響,而79%的拜登支持者則持相反觀點——奴隸制度的遺產繼續影響着美國黑人的地位。在“白人在社會中獲得了黑人沒有的優勢”這個問題上,拜登支持者和特朗普支持者之間存在着58個百分點的差距。
同樣,在槍支問題上存在着信仰的鴻溝,76%的拜登支持者認為槍支會降低整體安全性,而86%的特朗普支持者得出相反結論——擁有槍支會增加安全性,“因為它讓守法公民能夠保護自己。” 這種信念是對經驗和數據的勝利,在這個國家,每年有10萬人被槍擊,而槍支的普及與槍支暴力的普遍程度相關。
特朗普支持者中有四分之一認為,美國社會中婦女的進步“是以男性為代價的”。(拜登支持者的相應比例為9%。)當MAGA支持者懷念上世紀50年代時,部分原因是他們對婦女、黑人、LGBTQ和其他美國人的賦權感到不滿,所有這些人現在已經獲得了公民合法性,並要求得到幾十年前被剝奪的公民尊重水平。當特朗普在2015年公開嘲笑一個殘疾記者時,這不僅僅是又一個卑鄙的個人攻擊:這是對過去美好時光的懷舊,那時一個校園惡霸可以騷擾和羞辱一個因為與眾不同而被標記為低下地位的人。嘲笑一個殘疾記者。
相比之下,民主黨人通常對這些羣體取得的提升感到較少威脅,並將這些羣體的成員(黑人、女權主義者、新移民)招募進民主黨聯盟。
在接下來的五個月裏,許多政治言論將針對每個陣營的鐵桿支持者。然而,與各自政黨不合拍的選民可能發揮決定性作用。鑑於真正獨立選民數量相對較少,以及兩黨基礎之間的巨大對立差距,這些選民不僅僅是全國最後可以被説服的選民之一。他們也許是獲得多數支持的唯一途徑。
在彭博觀點的其他地方:
- 共和黨需要傑夫·鄧肯。拜登也需要:尼亞-瑪麗卡·亨德森
- 拜登的移民命令不會解決邊境危機:詹姆斯·吉布尼
- 共和黨在犯罪問題上很強硬 — 除了特朗普:埃裏卡·D·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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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論對於現任總統來説是危險的,原因顯而易見 — 他們有很多東西可以失去,卻很少可以獲得。
1960年首次在電視上播出的總統辯論中,理查德·尼克松被約翰·肯尼迪掩蓋了拒絕在1972年作為現任總統與喬治·麥戈文辯論。傑拉爾德·福特在1976年辯論中的外交失誤導致吉米·卡特贏得了當年的選舉。羅納德·里根隨後在1980年的辯論中超越了卡特,助推他的選舉大勝。里根後來在1984年的辯論舞台上顯得困惑,暫時提振了沃爾特·蒙代爾的挑戰。喬治·H·W·布什在1992年的辯論中失言,鞏固了他的失敗。巴拉克·奧巴馬準備不足,參與度不夠,在2012年遭到了米特·羅姆尼的痛擊,幾乎使他失去連任。唐納德·特朗普在2020年輸給喬·拜登的途中輸掉了一對辯論,最終因新冠疫情而落選。
彭博觀點聯合國正在背叛阿富汗婦女伯根擁有特朗普想要的兩樣東西:豐厚的錢包和濃密的頭髮我能聽到(世界末日)鐘聲我的同行科學家們展示研究方法錯誤危險。
然而,現年81歲的現任總統拜登再次加入戰局,週四晚上在亞特蘭大與現年78歲的無政府主義者特朗普對決。像他之前的總統一樣,拜登將走在一條鋼絲上。
那麼為什麼要冒這個風險呢?因為這是值得的。
拜登明智地決定與特朗普辯論,原因不僅僅是超越他本人的,而且根植於他自身特定的選舉挑戰和不足之處。2024年的競選與1800年、1860年和1932年的選舉一樣重大和具有深遠意義。美國的實驗岌岌可危,而拜登,雖然是一個不完美的旗手,卻必須全力以赴。
拜登也許更適合只擔任一屆總統,在2020年證明自己是唯一能夠拯救國家免受特朗普侵害的候選人。但傲慢和自負一直伴隨着他的政治生涯,就像大多數渴望總統職位的人一樣。他在參議院的數十年和三次早前的總統競選中圍繞着白宮打轉。在擔任奧巴馬副總統八年期間,他也接近了白宮的磁力和權力。所有這些都反對了一個單獨任期就能滿足他的想法,一旦他在2020年終於到達橢圓形辦公室。
拜登也是一位終身、真誠的公僕,絕對是一位理解自己所處時代嚴肅性質的人。這無疑激發了他目前尋求連任的動力。畢竟,2024年的選舉無論如何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民主黨和共和黨之間的競爭,無論共和黨的忠實支持者或其他任何自欺欺人的人如何想要將其框定為這樣。
從週四辯論開始的掙扎是一場存在性的戰鬥。它展現了一個善意而理性的老人,他的政府中有着高度勝任、經過驗證且成功的顧問,能夠評估並接納世界的複雜性、承諾和危險。拜登面對的是一個失控且思維混亂的老人,他喜歡煽動和分裂,是一個兩次被彈劾的罪犯和性侵者,揹負着選舉舞弊和濫用機密文件的指控,同時他還讓自己周圍環繞着不可預測、危險和無能的瘋子,意圖摧毀憲法。
將決定2024年選舉結果的獨立選民和搖擺選民可能還沒有完全消化這種情況,當然。不幸的是,可能需要再次經歷特朗普在白宮的統治,實際上剝奪他們的公民權利,同時破壞世界上最具活力的經濟,並將法律和軍隊當作玩物,才能完全理解他的具體惡意。
對於數千萬人來説,目前驅使他們對拜登和特朗普之間區別看法的計算並不涉及政策或性格,而僅僅是歸結為活力。他們認為,拜登看起來比特朗普老,表達不夠清晰,儘管他們年齡只相差三歲。拜登確實看起來像個八旬老人,走路時顯得笨拙,説話時可能會囉嗦而沉重。他確實老了,這對那些對哈里斯的前景感到不安的選民來説是一個限制。萬一他在任上去世,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接替他。
然而,特朗普也不是一個更好、更活躍的老人。他是一個老瘋子,最近一直處於史詩般的狂熱狀態,胡言亂語關於鯊魚,講述漢尼拔·萊克特,以及無數陰謀論。特朗普走路時比以前更佝僂,他的言談和注意力在過去八年裏明顯下降。
雖然一場辯論不會讓拜登的活力問題消失,但對他來説,最有效和直接的方式是與特朗普並肩站在一起,讓選民可以進行比較。拜登異常早地進入辯論舞台,因為這是當下所需的論壇,他和他的競選團隊知道這一點。
特朗普是個次等人,辯論很可能會顯示出這一點,這也是他的競選團隊認為有必要冒的風險。(如果特朗普在第一場辯論中失誤,不要指望會有第二場辯論。)特朗普從來不是一個複雜的思考者,不讀書,基本數學很差(真的,看看這個視頻),他的直覺幾乎總是掠奪性的而不是戰略性的。事實上,“戰略”這個詞通常不適合用來分析特朗普的行動。
正如我過去所指出的那樣,真正影響特朗普思維的是根深蒂固的怨恨,這種怨恨貫穿於他的演講、行動和攻擊中,如同一個感到受到人身侮辱的人的憤怒。特朗普對“他者”的恐懼和怨恨是深刻而普遍的,這反映了他一生中所懷有的種族主義和不安全感。自輸掉2020年選舉並遭受一系列法律起訴、公眾厭惡以及最近的刑事定罪以來,他的怨恨被憤怒點燃。他現在正在進行一場復仇之旅。“嗯,復仇確實需要時間,我必須説,”他在最近與自助心理專家菲爾博士進行的一次令人感動的採訪中建議道。“有時復仇是有道理的,菲爾,我必須誠實地説。有時候是可以的。”
星期四的辯論以一種不利於特朗普以前辯論中利用的流氓行為方式進行。現場沒有觀眾,當候選人不發言時,麥克風將被關閉。特朗普可能會感到被這種形式限制,消耗他通常帶到這些活動中的一絲鎮定。如果是這種情況,他表現出來的可能是一個咆哮的老頭,一個正在惡化、古怪、語無倫次和威脅性的憤怒機器,那麼特朗普可能會與拜登比較更不利。毫無疑問,拜登及其幕僚正在尋找可能在辯論中展現真實特朗普的刺耳之語。
政策立場呢?它們可能會對一些觀眾和選民產生影響,儘管我認為不是至關重要的影響。 (有一種引人注目的觀點認為辯論 從不改變想法,但對我來説,這個論點並沒有得到解決。)這並不是説拜登和特朗普之間的差異不是深遠的。
拜登希望與我們的盟友和海外敵人接觸;特朗普希望退縮。拜登遲來地尋求 兩黨解決方案來解決南部邊境的移民危機,最初得到了共和黨的支持;特朗普 擊沉了協議以獲取政治優勢(他自己的計劃是圍繞 由軍方組織的大規模驅逐)。拜登領導下的經濟 在通貨膨脹的影響下 蓬勃發展,但創造了就業機會並提高了工資;特朗普 主張毀滅性的 關税和 財政上不健康的税收提案。拜登支持婦女的生殖權利;特朗普塞滿了剝奪這些權利的最高法院,並且 在墮胎問題上搖擺不定。拜登 試圖應對氣候變化;特朗普認為這是一個騙局,他的能源政策似乎 可以出售給石油公司。拜登 看到犯罪率下降,並相信法治;特朗普違法。拜登從未策劃過政變;特朗普在 2020年選舉失敗後試圖 煽動政變。
挑選任何其他對國家至關重要的主題 — 醫療保健、教育、國家安全 — 候選人之間更為關鍵的差異浮出水面。我猜想,未決選民將會忽略這些事情,尋找人品、可靠性和領導力的閃光點。贏得這一羣體的心和思想是吸引兩位候選人蔘加辯論的原因。
拜登在他們的兩場2020年辯論中擊敗了特朗普,而特朗普則讓自己受傷。 (可能他在第一場辯論中就知道自己感染了新冠肺炎,而原定的三場辯論中的第二場在他承認感染疾病後被取消。) 特朗普在第一場辯論中就是特朗普。 當被直接問及時,他拒絕譴責白人至上主義,習慣性地撒謊,並且如此頻繁地打斷和批評拜登,以至於自食其果。 在最後一場辯論中,特朗普責怪中國加速了在他任內加劇的大流行病,並最終 造成 了一百多萬美國人死亡。 移民問題、經濟和國家安全也在2020年最後一場辯論中提及,之後,現任總統特朗普輸給了挑戰者拜登。
如果拜登在週四表現疲軟,辯論可能是他連任之路開始消失的地方。 但如果他在三月份的 國情諮文 中表現出色,那麼他將會做好準備;如果他想在十一月取得勝利,這是必要的。
這場對決可能不是這個國家想要的比賽,但這是這個國家擁有的比賽,並且從這場辯論開始認真對待。不管拜登的命運如何,他都有勇氣挑戰特朗普和特朗普主義,也有清晰的頭腦和精神去進行正義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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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達科他州只有三張選舉人票,唐納德·特朗普在2016年和2020年輕鬆贏得了該州。該州州長道格·伯格姆在該州之外鮮為人知,除了一個幸運地短暫的總統競選。
那麼,為什麼伯格姆突然出現在每個人的潛在特朗普副總統候選人名單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