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的梅洛尼正在努力修復與習近平的關係，以應對美國的投票 - 彭博社

喬爾賈·梅洛尼攝影師：弗朗西斯卡·沃爾皮/彭博社歐洲國家一直在推動共同借款以資助共享項目，但長期以來一直受到德國的反對。

但是，德國政府自己也有一個心頭大患，那就是聯邦憲法法院。倚重法官們對新責任的厭惡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德國領導人在公開和私下都援引這一點，以制止鄰國對共同解決問題的熱情。

弗拉基米爾·普京在歐洲大陸門口的操縱讓歐洲官員們關注可能是這些問題中最迫在眉睫、也是最昂貴的問題。加強歐盟安全以遏制俄羅斯的行動的價格標籤起價為1000億歐元（1080億美元），根據歐盟的首席外交官選舉人卡亞·卡拉斯。

在烏克蘭頓涅茨克地區科斯特亞蒂尼夫卡的俄羅斯導彈襲擊現場的消防員。攝影師：安納託利·斯捷潘諾夫/法新社/蓋蒂圖片社在這種背景下，這有助於這個集團中最富裕、有時也是最節儉的國家的領導人責怪法官。這是一個令人信服的論點：畢竟，這正是同一個機構在去年11月擊沉政府的預算計劃時使經濟陷入困境的機構。

如果唐納德·特朗普——他曾公開批評歐洲依賴美國軍事援助——贏得11月的選舉，那麼拒絕考慮發行聯合債務以增加國防能力將構成一種危險的自滿，據基爾世界經濟研究所所長莫里茨·舒拉里克表示。

“德國的預算政策目前對歐洲構成安全風險，”他説。俄羅斯在2022年入侵烏克蘭暴露了歐洲的缺乏準備，儘管各國紛紛加強各自的國防能力，但整個歐洲大陸範圍的提議卻沒有得到廣泛支持——儘管風險很高。

俄羅斯的軍費支出超過歐洲

歐洲的國防支出仍然被莫斯科超越

來源：IISS Military Balance 2024

注：數據取歐洲地區國防支出的平均值

在德國，障礙不僅限於卡爾斯魯厄法院的司法管轄範圍。“黨派政治考慮肯定起到了作用，”舒拉里克補充道。

歐盟提高債務的前景並不受到有利，因為該國財政部長克里斯蒂安·林德納本人堅決反對。至少在這個問題上，他和他的聯合政府夥伴總理似乎是一致的。

“我有一個擔憂，”舒爾茨在與其他歐洲領導人會面後告訴記者。“我是否願意接受我們發行主權債券，即所謂的歐元債券，用於國防融資？答案是否定的。”

薄弱的基礎

西班牙經濟部長卡洛斯·庫埃爾波今年早些時候告訴彭博社，歐盟應該能夠找到一種對卡爾斯魯厄的紅袍法官可接受的機制，但該國內部的法律專家並不那麼確定。

上週斯特拉斯堡的新歐洲議會首次會議重新激活了一個問題，即德國最高法院是否能夠被説服參與其中。波蘭作為該集團在國防方面的主要貢獻者之一，計劃在明年1月接任歐盟輪值主席時將聯合借貸列入議程。

“對於聯邦憲法法院如何判決此案，我會謹慎一些，”來自HTWK萊比錫應用科學大學的法學教授科妮莉亞·曼格-內斯勒説道，“在國防方面，歐盟層面的權力非常模糊。一切都建立在非常薄弱的基礎上。”

卡爾斯魯厄的聯邦憲法法院長期以來一直在監督德國對多國債務增加的限制。在金融危機期間，幾乎每一步拯救歐元的舉措都被送上法官面前。

雖然政府在形式上贏得了所有這些案件，但法官們經常提出異議，並附加條件，以便讓國家議會發表更多意見，這些案件被稱為“是的，但是”裁決。

卡爾斯魯厄的聯邦憲法法院。攝影師：Uli Deck/picture alliance/Getty Images普京的戰略更謹慎的鄰國提出的提案最接近的直接先例是該集團的8000億歐元的大流行基金。然而，複製一個依賴於覆蓋自然災害類緊急情況的規則的工具並不適用於歐洲安全問題，Manger-Nestler認為。

她和柏林BSP商學院和法學院教授亞歷山大·蒂勒在分別接受彭博採訪時都認為，歐盟的工業政策權限將是一個更可信的基礎，因為這是布魯塞爾有管轄權的領域。該集團可以依靠這一點建立自己的國防工業，儘管這種方法也可能會引起爭議。

兩人都表示這只是戰鬥的一半。工業政策權力僅僅規定了歐盟可以花費資金的地方。如何籌集這些資金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問題。

“歐盟籌集債務的能力備受爭議，因為條約中沒有明確的權力來這樣做，”蒂勒説。“籌集債務必須始終根據具體情況來證明正當性。”

最高法院的2022年裁決已經超出了法官們的限制，根據泰勒的説法。一年後，法官們通過否決了一個旨在規避該國嚴格借貸限制的特別預算工具 —— 在這個案件中，他未能成功為德國政府辯護。

法院最終駁回了挑戰德國批准歐盟疫情恢復基金的案件。攝影師：烏利·德克/圖片聯盟/蓋蒂圖片社這一打擊表明法官們傾向於對財政規則持越來越嚴格的看法，他補充説。

“在疫情基金方面已經搖搖欲墜了，”泰勒説。現在，“憲法法院可能會説：等一下，你不能每隔幾年就增加債務。”

法律技巧

馬蒂亞斯·魯弗特，柏林洪堡大學的教授，對設立疫情基金所使用的法律“技巧”非常批評，這實質上涉及宣稱貸款是歐盟收入的另一種形式。然而，他説，現在反對已經毫無意義。

“法院裁定只要資金不超過多年財政框架中的歐盟預算，就是可能的，”魯弗特説。“如果你看看那個將在2028年結束的七年計劃，還有改進的空間 —— 1000億歐元不會超出那個範圍。”

儘管如此，這需要所有成員國的批准 — 這可能需要太長時間，以防止烏克蘭在與俄羅斯的戰爭中遭受嚴重挫折。他認為，其他不依賴債務的資金機制可能更快：比如歐洲和平設施，這是一個成員國直接投入資金的工具。

這種方法也可能安撫德國財政部長林德納，他表示他反對出於政治和法律原因共同債務。

“風險、責任和債務的共同化並不有助於穩定，因此德國不會支持它，”他上週在布魯塞爾告訴記者。

他的歐洲同事們沒有退縮。在財政部長們在布魯塞爾舉行的同一次會議上，歐盟經濟專員保羅·詹蒂洛尼表示：“我們必須開始討論新的共同工具、共同資金的可能性。這意味着在金融市場籌集資源。”

意大利總理喬治亞·梅洛尼將首次訪問中國，此前她放棄了與亞洲國家的旗艦投資協議，她試圖在美國動盪選舉之前穩定與北京的關係。

梅洛尼，她的政府與中國合作比歐洲其他國家更密切，將於週六抵達，此次訪問將會見習近平主席和李強總理。她的訪問發生在歐洲為11月美國總統換屆做準備之際，這可能會顛覆華盛頓與歐盟的外交和貿易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