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斯扮演薩魯曼,特朗普則是索倫 - 彭博社
Andreas Kluth
一個戒指統治他們所有。
攝影師:Chip Somodevilla/Getty Images
“我很喜歡指環王,”JD Vance曾經告訴一位播客主持人。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的競選搭檔進一步解釋説,“我的許多保守世界觀受到托爾金的影響。”
重讀經典總是個好主意,而JRR托爾金的三部曲無疑是其中之一。偉大文學的一個標誌是你在每次閲讀中都會發現新事物,並且在生活的任何階段都是如此。然而,這一次,我發現這種體驗令人痛苦。畢竟這是2024年,距離一次改變歷史的美國總統選舉只有一個月。
彭博社觀點美國的洪水保險系統需要緊急修復亞利桑那州的共和黨人是否對特朗普感到厭倦到足以投票支持哈里斯?諾貝爾醫學獎認可微RNA——以及好奇心價格控制是一種兩黨妄想托爾金,如果你還沒有注意到的話,是一位非常當代的作家,正因為他的主題是古老而永恆的。他的故事無處不在,既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托爾金的世界,中土,是幻想的素材,不僅對像我這樣的神話愛好者而言,也是對政治右派的假先知而言。像Vance這樣的人。
像其他托爾金的狂熱者一樣,範斯喜歡隱藏“復活節彩蛋”供內行人發現。他創辦了一家風險投資基金,名為 納瑞亞,這是20個力量之戒中的一個(如果你想知道,這個最初是為精靈製作的,但後來被巫師甘道夫佩戴)。範斯還投資了一家以 安都瑞爾 命名的軍事科技公司,這是亞拉岡國王的劍。
通過這些暗示和眼神交流,他與其他國家的極右翼托爾金信徒保持聯繫。例如,意大利的新法西斯主義者自1970年代以來聚集在“霍比特營”,在這裏他們為“博羅米爾的號角”集會。其中包括喬治亞·梅洛尼,如今的總理,仍然在每個轉折處向托爾金致敬。
像範斯或梅洛尼這樣的保守派在托爾金身上看到了什麼,而我們其他人卻沒有?他們在文本中看到的是否正確?
一種可能性是,他們與作者分享了一種精神世界觀。(範斯和梅洛尼與托爾金一樣,都是天主教徒。)儘管信仰教派在他的原始故事情節中沒有角色,托爾金曾經 描述他的三部曲為“根本上是宗教和天主教的作品。”
這個敍述無疑是末世論的,關於善與惡之間的鬥爭,有時顯而易見,有時則隱秘。我想這可能是天主教的。但對無形邪惡的關注也容易引發陰謀論——例如,關於那些被MAGA人士熱衷於仇恨的所謂“深層國家”。
在更直接的解讀中,托爾金對邪惡的看法更像是他一生中目睹的工業化極權主義(他參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並在1954年出版的三部曲中,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前、期間和剛結束後寫作)。他的故事並非那麼天主教,而是反現代的。它充滿了對田園詩般的鄉村和神聖王國的渴望,對一種原始而純淨的天真和秩序的渴望。
這種有序的中土世界,保守派們無法忽視的是,它是等級制的、傳統的,並且在每個種族內部是同質的。那裏有高貴的人類和中等人類,優雅的精靈,自豪的矮人,怪異的巨魔,古老的樹人,當然還有那些極端保守但勇敢的霍比特人。他們的文化並不強調遷移和同化,個體的向上或向下流動,DEI培訓或任何形式的社會實驗。
如果你眯着眼睛看地圖(托爾金喜歡他想象世界的地圖,而你無法在不參考它們的情況下理解他的作品),你還可以看到一個大致自由和善良的西方與一個壓迫和邪惡的東方之間的鬥爭。好人往往是公平的。(在托爾金深受影響的日耳曼神話中,精靈是光明的生物,他是一位傑出的《貝奧武夫》學者。)壞人,比如獸人,則是黑暗的。如果你觀看彼得·傑克遜的史詩電影版本,這一切都很難忽視。無需Vance或Meloni對此進行深入探討,它就在那裏。
然而,這些也可以説是關於那些覺醒前時代的其他文學和藝術。這引發了一個問題:為什麼保守派,尤其是像範斯這樣的孤立主義者,不想看到托爾金世界和情節的其他方面,那些讚美開放的方面?
範斯怎麼會沒意識到故事中的善良力量只有通過結盟才能戰勝邪惡呢?踏上高尚使命的“護戒聯盟”由一個矮人、一個巫師、一個精靈、兩個男人和四個霍比特人組成。可以把他們的國家看作是中土的北約,特朗普和範斯所貶低和鄙視的聯盟。
故事還承認,邪惡必須在任何地方被擊敗。托爾金的英雄主義並不是關於“剛鐸優先”或“羅漢優先”。而是關於在摩爾多爾制止暴政,或者在我們這個世界中,烏克蘭抵禦俄羅斯的攻擊。好人並不尋求與世界隔絕;他們與之互動。(梅洛尼支持烏克蘭;範斯則不支持。)
然後,在托爾金的文本中,還有一個對範斯的世界觀來説最大且最明顯的問題。它就在標題中,在史詩的基礎上,開始、中間和結尾。你會覺得很難錯過。
整個故事都是關於權力的腐蝕影響。它以“一個戒指統治他們所有人”的形式出現,使所有擁有它的人在中土中變得無敵,同時又扭曲和奴役他們。就好像托爾金從另一位天主教英國人阿克頓勳爵那裏獲得了靈感,他曾著名地對一位英國國教的主教寫道:“權力傾向於腐敗,而絕對權力絕對腐敗。”
故事中的每個人都無法抵擋戒指的誘惑。英雄和女英雄則是那些具有足夠自我意識和剋制力的人,他們在被提供戒指時能夠拒絕,比如甘道夫或精靈女王加拉德riel。即使是表面上的主角弗羅多,也受到戒指的魔力影響。他和他的任務多次被他簡單的園丁和忠實的朋友山姆·甘姆吉所拯救。
那麼,範斯呢?在2016年,他 寫給一個熟人説:“我在想特朗普是像尼克松那樣的憤世嫉俗的混蛋,他不會太糟糕(甚至可能會有用),或者他是美國的希特勒。”讓這個想法沉澱一下。然後想想範斯會是哪位托爾金角色。
如今,在美國公共生活中,沒有人像特朗普那樣如此貪婪地渴望權力本身。而且,沒有人對權力的腐蝕力量有如此少的智力、哲學或道德抵抗力,如果他再次在橢圓形辦公室掌握戒指。
在這個故事中,特朗普就是索倫。這使得範斯成為薩魯曼,一個曾經聰明但因野心和對權力的渴望而墮落的巫師,他與索倫結盟,希望最終將戒指戴在自己手指上。
《指環王》的教訓是,權力是必須被限制並最終放棄或摧毀的東西,才能讓任何地方的人們自由生活。托爾金可能會品味到諷刺,因為他的一些忠實讀者有一天可能渴望讓魔多再次偉大。如果他還在世,他會再次將最後一絲信念寄託在山姆身上,這個普通的霍比特人只想回家去夏爾,或者在11月5日去投票的美國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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