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闆感到沮喪?怪通貨膨脹 - 彭博社
Jonathan Levin
爭取購買力。
攝影師:大衞·保羅·莫里斯/彭博社
一般來説,工人們討厭要求加薪。這既耗時又尷尬,甚至有風險。你應該尋找外部報價以獲得槓桿嗎?討論這個話題的最佳場合是什麼?如果談話導致持久的怨恨或報復怎麼辦?在正常情況下,有些人甚至不會費心去做,即使我們知道這樣做會放棄收入。
但過去幾年的通貨膨脹改變了這一切。不斷上漲的消費價格打破了我們對無衝突靜態狀態的固有偏好,迫使我們為購買力而鬥爭。辭職人數激增,名義工資也隨之上漲。顯然,我們中的許多人終於學會了如何進行那些尷尬的對話。
彭博社觀點馬斯克的機器人出租車究竟何時到來?就業數據不騙人,但政治家會你可能比四年前過得更好莉茲·切尼能否打動共和黨選民?這種略顯不適的狀態有助於解釋為什麼人們如此厭惡通貨膨脹,並且在近年來的消費者信心調查中持續感到沮喪,即使工資增長超過了通貨膨脹,宏觀經濟開始復甦。這並不是唯一的可能解釋(見我彭博社觀點同事克勞迪婭·薩姆的這篇文章),但它可能有助於解釋另一位彭博社觀點撰稿人、內容創作者凱拉·斯坎倫所稱的“氛圍衰退”。名義工資可能已經追上了價格,但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工人們努力奮鬥,克服了對沖突的厭惡,最終基本上回到了同一個地方。對很多人來説,這真讓人失望。
這基本上就是“為什麼工人討厭通貨膨脹?工資侵蝕和衝突成本,”這是Joao Guerreiro、Jonathon Hazell、Chen Lian和Christina Patterson的一篇論文。以下是摘錄:
我們表明,考慮“衝突成本”會顯著改變我們對通貨膨脹成本的理解,無論是分析上還是定量上。在這種情況下,影響工人福利的不是通貨膨脹如何影響實際工資,而是如果工人在通貨膨脹上升時不選擇參與更多衝突,通貨膨脹將如何影響實際工資,這一概念我們稱之為“工資侵蝕”。
首先,這篇論文更新了學術經濟學家思考通貨膨脹成本的方式。我們為什麼應該討厭通貨膨脹並不總是直觀的,只要名義工資和儲蓄利息能夠跟上。
經濟學教科書長期以來試圖通過“菜單成本”和“鞋皮成本”等概念來解釋這一點。前者的原始想法是,當公司不得不——字面上或比喻上——定期更改和重新印刷菜單以反映價格變化時,會產生成本。但在我們坐下來在最喜歡的酒吧和小餐館點餐時掃描二維碼的時代,這個名稱和概念顯得過時。
同樣,鞋皮成本指的是在通貨膨脹時期不得不頻繁跑去銀行取款的麻煩。你不想持有太多現金——隨着價格上漲,美元的實際價值下降——所以你會傾向於把錢存入一個有利息的銀行賬户。但在許多人用手機或卡支付的數字銀行時代,這似乎也顯得可笑。這篇論文為我們提供了一種新的方式來解釋我們與生俱來的對通貨膨脹的厭惡,這在2024年似乎更能引起共鳴。
這也幫助我們量化對沖突的厭惡。通過一項調查,研究人員發現中位數的美國工人願意放棄1.75%的工資以避免衝突。一般來説,調查中的工人假設他們的僱主不會自動調整工資以應對通貨膨脹,但他們中的許多人仍然最初對爭取補償工資持反感態度。研究人員還使用1964年至2022年的跨國數據記錄了隨着通貨膨脹上升,衝突如何增加,發現通貨膨脹與勞動力市場罷工之間存在正相關關係。
這項研究提出了一些有趣的問題,對未來幾年有影響。在與大衞·貝克沃斯的對話中,他在宏觀思考 播客中,哈澤爾表示他的論文可能會讓政策制定者對通貨膨脹更加謹慎。在關於美聯儲是否應該瞄準更高通貨膨脹率的爭議性問題上,這項研究似乎反對這種調整,表明通貨膨脹以我們之前未曾理解的方式是潛在的。“如果你將目標從2%提高到4%,人們將不得不衝突兩倍,”哈澤爾本週通過電話告訴我。
不過,如果通貨膨脹能讓工人最終為自己發聲,我也在想這是否真的是一件壞事。在新冠疫情之前的幾十年裏,通貨膨脹的消失與實際工資趨勢的乏善可陳相吻合,我不禁想這是否——至少在某種程度上——是因為我們忘記了如何為自己辯護,這可以通過工會活動的下降來體現。現在2021-2023年的通貨膨脹仍在我們腦海中,我們是否可能進入一個更多補償談判的時期,因此,實際工資的可持續增長?工人們是否會開始更努力地爭取晉升,並花更多時間尋找讓他們快樂和高效的角色?工作中的緊張總是令人不舒服,但也許當工人與老闆過於親切時,他們會抑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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