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在首席修復者退場後，展望鎳產業的下一個階段 - 彭博社

盧胡特·潘賈伊坦攝影師：迪馬斯·阿爾迪安/彭博社在印度尼西亞新總統週末就職的倒計時中，雅加達的政治精英們聚集在即將上任領導者位於首都外的私人牧場，深入進行最後的討價還價，這將決定未來五年國家政府的形態。

只有一個人例外。

在權力中心待了十年的盧胡特·潘賈伊坦，這位77歲的調解者，曾支持許多即將離任的總統佐科·維多多的關鍵工業政策，他表示自己準備退位。去年因重病離開政治前線並不意外。但由於沒有明確的繼承人，這給即將上任的政府留下了一個棘手的空缺，因為它需要處理現有政策的下一階段，包括限制原材料出口以支持高價值商品或能源轉型——這些領域在權力範圍內交錯複雜。

盧胡特是一位退休的四星將軍，轉型為外交官和商人，在他的祖國之外保持低調。然而，在國內，他多年來一直是能夠吸引投資者並在各部委之間穿梭以打破常常纏繞印度尼西亞笨重內閣的官僚主義的首選人選。他推動了從新冠病毒控制到2022年具有里程碑意義的 氣候融資協議的所有事務。

他最重要的政策成就被稱為“下游化”，即利用印度尼西亞的礦產財富來確保工業發展的投資。這個概念在喬科維（總統的名字）上任時並不新鮮——只是從未付諸實踐。而且並非沒有理由，考慮到其他礦產豐富國家在推動投資者進行加工甚至製造方面的成功證據有限。

潘賈伊坦在2020年禁止原鎳礦出口的舉動確實激怒了貿易伙伴。但這也被證明是一個激進的步驟，最終為印度尼西亞的加工行業帶來了數十億美元的主要來自中國的資金，並幫助該國在市場上成為主導力量。對未加工銅和鋁土礦的限制隨之而來。

鎳的舉措帶來的經濟影響迅速而明顯。印度尼西亞建立了一個數十億美元的產業，創造了就業機會並提升了出口——即使這也帶來了高昂的環境和人力成本，尤其是對像蘇拉威西這樣的島嶼。

“找到一個能替代盧胡特的親密人物真的很困難，”ISEAS-尤索夫·伊莎克研究所的研究員西瓦傑·內gara説，他指出潘賈伊坦，最近的職務是海洋事務和投資協調部長，是一個關鍵角色。

“新政府需要找到一個能扮演盧胡特角色的人，如果他們認真對待下游化。”

閲讀更多：一個致命的礦業綜合體正在推動汽車製造商的綠色革命

這一時刻對下游化運動來説是微妙的。印度尼西亞的新政府表示，將繼續減少對原材料的依賴，並鼓勵製造業的發展。即將上任的總統普拉博沃·蘇比安託希望根據知情人士的説法，納入糖和棕櫚油等其他商品。

但他也希望確保現有禁令在財政上有所貢獻，他的團隊已經委託麥肯錫公司提供下游化審查。（麥肯錫未對此請求作出回應。）

鋁土礦出口禁令可能是第一個受到挑戰的。去年，鋁土礦的運輸在足夠的煉油廠建成之前就被停止，影響了當地礦工，減少了出口收入，並引發了立法者的抗議。佐科威和潘賈伊坦堅持不懈。

然而，考慮到印度尼西亞在鎳方面的主導地位，其他出口限制是否會產生類似的推動效果尚不清楚。根據官方數據，今年前九個月，該金屬佔下遊投資的40%以上。儘管鎳加工蓬勃發展，但全面的電動車和電池行業仍然是一個遙遠的前景。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印度尼西亞研究所的伊芙·沃伯頓表示：“普拉博沃繼承了一個非常受限的預算。若其他部門的政策實施更為困難，他可能會轉變方向，而政府需要快速收入。”

潘賈伊坦拒絕接受對此故事的採訪。

軍事影響力

作為一名前軍人，包括在精英特種部隊服役，潘賈伊坦的背景與仍在印度尼西亞政治和商業中擁有影響力的前軍官產生了共鳴。普拉博沃本人曾在他的指揮下。

他也很富有，這要歸功於他在離開軍隊後成立的煤炭和能源業務，並在雅加達證券交易所上市，名為PT TBS Energi Utama。潘賈伊坦表示，他現在擁有該公司的大約9%的股份，在進入政府之前，他已經出售了大部分股份。不過，2023年向印度尼西亞反腐敗委員會的披露顯示，他的個人淨資產為1.04萬億印尼盧比（6500萬美元）。

他上升的關鍵在於與佐科維的親密關係，這可以追溯到2009年，當時即將卸任的總統還是中爪哇某市的市長，他們共同成立了一家傢俱製造公司。兩人保持密切關係，潘賈伊坦在2014年當選後擔任佐科維的首席幕僚。

“盧胡特與佐科維有很多合作歷史，他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總統，”能源轉型研究所的常務董事普特拉·阿迪古納説，並補充道，佐科維“將許多決策權委託給了他。”

與佐科維的親密關係是潘賈伊坦上升的關鍵攝影師：阿克巴爾·努戈霍·古邁/池/法新社/蓋蒂圖片社根據與他會面的人士的説法，這段關係被利用來為外國投資者提供他們所需的信心，以投資於鎳下游和其他項目。他們知道潘賈伊坦與總統關係密切，因此發言時充滿權威。在一個政策突然轉變並不罕見的國家，他的安撫和直言不諱的方式發揮了重要作用。

退出也引發了另一個高調成功案例的不安問題，即“公正能源轉型夥伴關係”，這仍然是迄今為止簽署的最重要的氣候融資協議，可能也是最雄心勃勃的，旨在使印度尼西亞擺脱對煤炭的依賴。該協議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勝利，但隨着潘賈伊坦的離開，它在很大程度上仍停留在紙面上。

閲讀更多：印度尼西亞的煤炭驅動工業繁榮考驗綠色雄心

新政府——假設氣候協議仍然是優先事項——將不得不應對制度性障礙，削減繁文縟節和保護主義措施，併為持續披露進行宣傳。它還必須繼續向富裕的合作國要求更多的贈款、優惠貸款和直接投資於綠色能源生產和基礎設施，以清理一個仍然嚴重依賴最骯髒化石燃料的系統。

這可能不是前進的方向。

當然，這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是否能找到潘賈伊坦的替代者。關於普拉博沃的兄弟和密切顧問哈希姆·喬霍哈迪庫蘇莫的猜測不斷湧現，他可能會進入一個類似的、或許是幕後的位置。

但即便如此，這個角色也是一個艱鉅的任務。尤其是下游活動的推廣，隨着印度尼西亞試圖在其在鎳方面並不占主導地位的更多商品中發揮作用，變得更加困難——同時仍希望超越加工，進入製造業，併成為電動車領域的重要參與者。

“我們只完成了下游化的第一步，”阿迪古納説。“問題是印度尼西亞能否達到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