幣安億萬富翁“CZ”趙長鵬謀劃監獄後的生活 - 彭博社
Ava Benny-Morrison, Kateryna Kadabashy
趙長鵬於四月在西雅圖出庭。攝影師:大衞·賴德/彭博社加密貨幣交易所Binance的億萬富翁創始人趙長鵬,抵達迪拜的可口可樂競技場,受到熱烈的掌聲和一長隊渴望與他合影的粉絲的歡迎。在人潮湧動的深處,一名男子大喊“他是一個烈士”,而在房間的另一部分,一位初創公司的推廣者大膽宣稱:“國王回來了!”
回來了,確實是從世界另一端的美國監獄回來。然而,這位被稱為CZ的加密億萬富翁並沒有重新掌舵最大的加密交易所,因為他與司法部的認罪協議禁止他領導公司。他表示對此感到滿意。
在迪拜露面後,趙在唐納德·特朗普贏得美國總統選舉的前一天與彭博社交談,這次勝利使加密貨幣價格飆升,CZ的估計淨資產接近530億美元。他回顧了與Binance的強制分離以及四個月的監禁,在此期間他通過鍛鍊、寫書和與其他囚犯討論加密貨幣來打發時間。
“我覺得我不想回去”擔任Binance的首席執行官,趙在採訪中表示,這是他自獲釋以來首次向媒體發表的評論。“我已經領導這家公司七年了。我很享受。這是一項艱鉅的工作。但我認為那一章就是那一章。”
趙表示,他甚至收到了出售他在交易所的控股權的報價——這部分股權構成了他淨資產的大部分——但他不會透露來自誰或價格是多少。
“我並不是説我會永遠持有這部分股權,”他説。“我很樂意審查每一個報價,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做任何事情。不過,你知道,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股東。”
儘管試圖保持距離並滿足與 司法部 的交易,但趙在幣安的華麗活動中重新進入加密貨幣社會所受到的熱烈歡迎,表明了交易所與其創始人之間的緊密聯繫。
現在自稱為加密貨幣的被動投資者,趙在手臂上紋有幣安的標誌,他聲稱他的“罪犯身份”並沒有阻止人們與他做生意。
在司法部交易達成之前,趙仍然是首席執行官時,幣安投資了5億美元用於埃隆·馬斯克收購推特(現在稱為X)。自那時以來,這個社交媒體平台的價值 遭受重創。與此同時,馬斯克成為特朗普的主要捐贈者之一,利用該平台支持這位總統候選人,並歡迎回歸 之前因違反仇恨言論規則而被禁的右翼影響者。現在,支持加密貨幣的特朗普在白宮贏得了第二個任期,行業的前景比喬·拜登總統政府時期要光明得多,後者對包括幣安在內的數字資產公司進行了大規模的監管打擊。根據彭博億萬富翁指數,特朗普的勝利使趙的估計淨資產在一天內增加了121億美元。
趙拒絕對美國選舉發表評論,他表示對X的發展方向感到滿意。
“我認為在埃隆接管後,推特的事情進展得更快了,”他説。“有了新功能,變化發生得更快。我並不太擔心投資的價值會上升或下降。我們是非常長期的投資者。”
就在他重返加密會議圈的一個月前,趙在加利福尼亞州聖巴巴拉縣的聯邦懲教機構Lompoc II,一所最低安全級別的監獄中共享一個牢房,此前他與美國當局達成協議,結束了一項對他和他創辦的公司的調查,這項調查持續了多年。他承認未能在幣安實施足夠的反洗錢程序,這一罪行使哈馬斯、基地組織及其他不法分子能夠在該平台上進行交易。
他於四月被判入獄,成為美國曆史上最富有的囚犯,也是第一位因違反銀行保密法而入獄的高管——這一罪行通常被視為報告違規,而在他的案例中,由於異常嚴重的事實而被放大。聯邦檢察官曾要求判處三年監禁,試圖以此對一個在詐騙和醜聞中屢屢出現的行業領袖樹立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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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位監獄顧問的建議下,CZ保持低調,並在他的 commissary 賬户中不超過 50 美元,入住了被稱為“Lowpoc low”的設施,這裏有一個相鄰的營地,通常是白領被告的家園,曾經容納過理查德·尼克松的首席幕僚,水門事件後。
他被搜身並按種族分組——趙説這種隔離有助於提供保護,避免暴力和敲詐——他的日子是俯卧撐、寫書和可怕的監獄食物的混合:澱粉和糖分重,蛋白質少,除了他所描述的類似午餐肉的肉和一些偶爾的炸魚。
“我通常堅持吃古飲食,只吃蛋白質和蔬菜。在那裏不可能,”趙説,他的節儉在朋友和家人中是眾所周知的。
‘大比特幣家’
他説,起初並不是很多囚犯認出趙來,儘管最終傳開了他是一個“大比特幣家”和“並不貧窮”。
“他們中的許多人問,像是,他們應該買哪些幣?”他在週一的採訪中説。甚至一些警衞也在向他索取建議。“我説,聽着,我在這裏,你知道,我沒有任何信息。我甚至不知道市場是什麼樣的。”
他與一名對加密和區塊鏈主題非常瞭解的囚犯交了朋友,這名囚犯因搶劫銀行而被判25年。他們成為了鍛鍊夥伴,每天在露天健身房鍛鍊90分鐘。自從他獲釋以來,趙表示他一直在試圖將這名囚犯與無償律師聯繫,希望能減少他幾年的刑期。
在幣安的創始人被監禁期間,前阿布扎比監管者、新任首席執行官理查德·滕正在引領公司進入後CZ時代。許多在2022年熊市中受到影響或在近年來遭到美國政府打擊的加密公司尚未恢復,儘管幣安仍然是最重要的交易所之一。即使是趙長鵬似乎也幾乎沒有受到聲譽損害。
幣安控股首席執行官理查德·滕在九月份於新加坡外籍記者協會主辦的活動上發言。攝影師:Ore Huiying/Bloomberg與趙長鵬的迅速崛起相匹配的另一位創始人是他最激烈的競爭對手和社交媒體上的對手,FTX的山姆·班克曼-弗裏德。班克曼-弗裏德因欺詐被判處25年監禁,他部分將加速導致FTX在2022年底崩潰的銀行擠兑歸咎於趙長鵬。兩人最終都入獄,但趙長鵬表示,兩者案件之間的常見比較是錯誤的。
“這就像比較一個偷錢的人和一個未能註冊公司的人的區別,”他説。
趙長鵬堅稱他不再參與幣安的決策,也沒有想要回歸的願望。他正在探索人工智能和生物科技的投資,並推出Giggle Academy,一個非營利教育應用程序。
當然,他的控股權意味着他在幣安的影響力依然很大。CZ的股東權利在起訴中得以保留,而上漲的加密貨幣價格使他在彭博億萬富翁指數中成為第25位最富有的人。
幣安的領導層“很少”向他尋求建議,他説,他只會提供“歷史背景”。他還是多起民事訴訟的共同被告,包括與幣安一起由證券交易委員會提起的一起訴訟。與趙有孩子的幣安聯合創始人易赫,仍然是公司的一位重要人物。
現在回到家與家人團聚,反思監獄後的生活,趙表示他將永遠對幣安有“情感依戀”,即使他並沒有強烈的願望回到首席執行官的職位。
“這就像一個孩子,對吧?”他談到公司時説。“一旦它長大,就不需要依附於我。”
那麼,現在他的加密孩子長大了,生活是什麼樣的呢?
“輕鬆多了,”他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