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流感與流感季節重疊可能使H5N1更加危險 - 彭博社

Lisa Jarvis

不幸的是，禽流感不僅僅是鳥類的問題。

攝影師：賈斯廷·沙利文/美聯社北美自從禽流感首次在美國奶牛羣中被發現以來，已經快八個月了，牛和人類的病例仍在不斷增加。

這種在我們國家的牲畜中緩慢蔓延的感染，成為病毒的新載體，對公共健康從來都不是好事。它增加了H5N1病毒以對人類構成風險的方式變異的機會。但隨着我們進入冬季流感季節，奶牛之間的持續傳播——以及對少數農場工人的影響——讓人更加焦慮。

彭博社觀點特朗普愛核能嗎？有時在特朗普2.0下密切關注你的信用卡餘額蓋茨可能不在乎法律。司法部員工必須在乎。約翰·圖恩必須保護參議院免受唐納德·特朗普的影響公共衞生機構減緩病毒傳播的意願顯然被其頑固的傳播能力所超越。自疫情開始以來，505個確認感染的牛羣中，有201個是在上個月被發現的——幾乎全部在加利福尼亞州，H5N1正在肆虐奶牛場。

“儘管我們有七個月的時間來調查這種病毒在奶牛中的傳播方式，但我們實際上並沒有能夠遏制這種傳播——加利福尼亞只是最近的一個例子，”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布隆伯格公共衞生學院的分子微生物學和免疫學教授安德魯·佩科斯説。“每一個被感染的奶牛農場，都是一個更多的在該農場工作的人的感染風險。”

到目前為止，2024年美國已有46人檢測出H5N1陽性，但由於農場工人缺乏廣泛的檢測，許多傳染病專家擔心實際病例數可能更高。這是因為大多數人經歷的症狀相對輕微，比如結膜炎，容易與過敏或感冒混淆。再加上許多農場工人尋求醫療的可能性較小——他們通常缺乏保險或病假，可能因為移民身份而猶豫——這就造成了未被注意的感染。

而且，確實，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的一項最新研究發現病例未被發現。研究人員從密歇根州和科羅拉多州的奶牛場收集了115名農場工人的血樣，以尋找過去感染的證據。在這115人中，有八人（或7%）曾擠奶或清理過擠奶室，體內有針對該病毒的抗體。

在某種程度上，這一發現並不令人驚訝。對 早期H5N1疫情的研究發現，在美國以外的地方，類似的無症狀或未被發現的感染率也存在。與此同時， 對農場工人的檢測在疫情初期幾乎不存在。

儘管如此，錯過病例的證據正浮出水面，因為美國正進入一個禽流感傳播的風險時期。儘管季節性流感活動 目前較低，但最終會有所增加。這為病毒基因組的變化創造了潛在的新途徑：重組，這是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H5N1病毒可能與季節性流感病毒交換遺傳片段，從而產生更危險的東西。“真正可怕的是重組的可能性，”薩斯喀徹温大學疫苗與傳染病組織的病毒學家安吉拉·拉斯穆森説。

它是如何運作的：在病毒感染我們之後，它劫持我們的細胞機制來大量複製自己。對於流感病毒來説，這涉及到製造八個獨立的RNA片段，這些片段被縫合成完整的基因組。如果一個人同時感染了H5N1和季節性流感，其中一些片段可能會被縫合到錯誤的基因組中。人們擔心，這種基因組的重新組合可能使病毒更容易感染人類或使他們病得更重。（順便説一下，科學家們也擔心這種類型的重組會發生在豬身上，因為它們的細胞上有類似於鳥類和人類的受體——這就是為什麼上個月大家對 豬中首次發現H5N1感染感到恐慌的原因。）

“你們有一個人羣，獲得醫療保健的機會較少，可能被勸阻去檢測任何類型的流感，這在我們知道他們容易感染的流感季節中是非常令人擔憂的，”拉斯穆森説。“這會造成更高的重組風險。”

我們該如何避免這種情況？控制牛隻的傳播是最明顯的解決方案，儘管考慮到目前缺乏採取更嚴格措施保護牛羣和工人的意願，這似乎是遙不可及的。我們也應該擔心即將上任的特朗普政府及其承諾的對CDC和其他衞生機構的重大調整可能會妨礙持續的病毒控制努力。

關於之前感染的研究確實促使CDC做了一件幾個月前就應該做的事情：建議任何接觸過生病動物的農場工人接受流感A的檢測。該機構還表示，接觸過感染牛隻的高風險工人應被提供抗病毒藥物塔米弗定，即使他們沒有症狀。

降低基因重組幾率的一個非常簡單的方法是讓每個人，尤其是農場工人，接種季節性流感疫苗。CDC已向報告有感染牛羣的州提供了數千劑免費的流感疫苗，並與一個在全國各地進行教育和疫苗接種診所的組織合作。

我們其餘的人也應該接種流感疫苗。這當然可以降低你感染季節性流感的風險（這是一個值得追求的目標！）。但是有兩個 獨立病例 的個體 因H5N1住院，與家畜或感染鳥類沒有已知聯繫，這提醒我們，野生動物中仍然有大量禽流感在傳播——人類可以通過接觸或食用感染動物而感染。這些病例很少見，但確實發生。

到目前為止，我們很幸運，牛中傳播的病毒尚未適應成為更可怕的東西。但運氣不能替代合理的公共衞生計劃，我們應該採取一切可能的步驟來最小化我們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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