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歐後的英國已經浪費了其軍事實力 - 彭博社
Max Hastings
皇家海軍航母威爾士親王號抵達利物浦。
攝影師:克里斯托弗·弗朗戈/蓋蒂圖片社歐洲對俄羅斯侵略的唯一可信的歐洲回應是向我們的敵人展示我們既願意又能夠反擊。然而在今天的歐洲,這兩者都不存在。儘管北約領導層發出了號召,唐納德·特朗普也一再要求——僅僅是要求——歐洲人應該支付我們的份額,但有效的重新武裝似乎幾乎沒有可能。
我們是如何陷入這種心態和身體狀態的?首先,自1945年以來,英國作為歐洲防務的無可爭議的地區領導者在哪裏?這一地位首先源於我們擁有比我們的歐洲夥伴更為有效的武裝力量,儘管法國和德國的軍人數量更多。其次,我們被公認為美國最重要的海外盟友,擁有獨特的情報合作關係和無與倫比的華盛頓接觸。
彭博社觀點抖音的結束可能解決我們的創造力危機為什麼貨運市場停滯不前向RedNote的偉大躍進將會失敗如何阻止對美國金融系統的網絡攻擊這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儘管仍然有禮節上的交流,倫敦在美國政府中的影響力已經減弱。同時,英國的武裝力量在所有政府的統治下,包括所謂的“鐵娘子”瑪格麗特·撒切爾的政府,持續被削減。
在1990年,英國軍隊可以部署13個裝甲、機械化或步兵作戰旅。到2006年,這個數字降到了七;今天是五。皇家海軍和空軍的規模也相應縮小,前者減少到19艘水面作戰艦艇。英國的整個武裝力量的能力低於美國海軍陸戰隊,這一短缺在上個月宣佈報廢英國僅有的兩艘兩棲攻擊艦時得到了強調。
北約秘書長警告其歐洲成員國,是時候轉向“戰爭心態。” 面對來自俄羅斯的威脅,在特朗普總統任期的陰影下,各國目前的國防支出目標為國內生產總值的2%是不夠的;需要做得更多,北約首腦認為可能將目標提高到3%,甚至根據高級軍官的説法,達到4%。
做夢吧。在秘書長上週的講話後,一位前英國保守黨部長對我説:“在下議院的任何一方,甚至在全國範圍內,絕對沒有增加國防支出的意願。我們最好的希望是,在接下來的幾年裏,俄羅斯因烏克蘭戰爭而疲憊不堪,缺乏對波羅的海國家的侵略動力。”
這不是一種政策,而是一種絕望的表達。多年來,這一點顯而易見,自從俄羅斯在2022年入侵烏克蘭以來,更是顯而易見,我們面臨着嚴重的危險——軍事上稱之為“多領域威脅”,包括網絡攻擊和不可否認的海底基礎設施攻擊。
在2018年,當英國脱歐仍在談判中時,權威的國際戰略研究所發佈了一份報告,警告稱這對歐洲大陸的防禦將產生重大影響。報告得出結論,鑑於歐洲的準備狀態已經岌岌可危,“英國脱歐將使尋找歐洲夥伴關係和跨大西洋參與的建設性組合變得更加必要。”
六年後,烏克蘭部分被侵佔,但“歐洲夥伴關係”並沒有實質性進展。“跨大西洋參與”面臨前所未有的威脅。
我對重要人物對我説過的重要事情記憶猶新。我熱愛歐洲的眾多原因之一是回憶起1990年代初與美國駐倫敦大使雷蒙德·塞茨的對話。“永遠記住,”他説,“美國對英國的興趣僅在於英國在歐洲的角色。”
也許雷是受到自己作為將軍之子的影響,但他接着説:“英國削減軍隊是非常愚蠢的,因為世界,尤其是美國,承認你們國家在這方面做得非常好。”
在過去的30多年中,我們可以辨別出英國重要性下降的兩個平行線索:其從歐洲的撤退,這在精神上早於議會的實際行動,以及其放棄了使我們能夠超越自身實力的硬實力。
不僅美國,而且我們的歐洲鄰國也不太願意尊重一個不僅通過英國脱歐背棄大陸夥伴關係,而且還拒絕在軍事能力上付諸行動的國家。
我們現在聽到來自英國兩大主要政黨的政治家的遺憾口號:“國防沒有資金。”他們的意思是,健康、福利、教育對國庫的要求遠比來自俄羅斯的威脅更為喧囂,因此更具説服力。
我們常規部隊縮減的一個顯著因素是,出於預算考慮,英國的潛艇發射彈道導彈威懾力量的替換被納入了整體國防預算。這些核費用飆升,導致軍隊、海軍和空軍的資金被削減以滿足這些需求。
首相基爾·斯塔默正在與歐盟政府接觸,旨在修復脱歐造成的一部分損害。但斯塔默,這位最謹慎的政治家,堅稱他的政府沒有尋求重新加入歐盟或單一市場的問題。
他擔心激怒那些投票支持脱歐的“小英格蘭人”,他們仍然主導着保守黨,並且還包括數百萬工黨選民。我相信,英國將在我孩子的有生之年內感到有必要重新加入歐洲,儘管在我這一代人中不會發生。然而,在此之前,我們不可能可信地表現出作為戰略領導者的姿態。
此外,當我們拒絕大幅增加英國國防開支時,歐洲人又有什麼希望將我們視為可信的榜樣,儘管我們的領導人對烏克蘭的言辭再怎麼激動人心?
我們的父母和祖父母將國防視為理所當然,不僅因為來自蘇聯的威脅,還因為1939-1945年的“偉大戰爭”以盟軍的勝利而告終,這讓每個人都感到良好。
相比之下,越南、伊拉克、阿富汗以及在非洲和中東的較小參與花費了數萬億,卻沒有獲得任何實質性的回報或可感知的榮耀。我們最初確信烏克蘭是一場正義之戰。但今天,快到三年了,我們沒有任何結果,觀眾們感到可恥的無聊。
挑戰在於找到那些會告訴選民不願意聽的艱難真相的領導者。對於我們這些對英國曆史上道德和戰略領導角色感到無比自豪的人來説,這是一幅令人心碎的畫面。我們的自私,我們不願意解決任何超出我們自己邊界的挑戰或威脅,理應得到唐納德·特朗普和弗拉基米爾·普京。
在英國,那些熱切支持脱歐的人可能在下次全國投票時會擁抱奈傑爾·法拉奇,我們自己的微型特朗普。法拉奇會把小英格蘭的牆壁建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高。
脱歐及其激發的精神並不對英國幾乎拆解自身武裝力量負責。但它們讓我們失去了在維持自由的鬥爭中對我們大陸領導權的任何主張,就像我們的祖先在上個世紀的衝突中所發揮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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