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特朗普像普京一樣統治美國? - 彭博社
Marc Champion
2018年,時任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與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在赫爾辛基會晤前的合影。
攝影師:海基·索克科馬/法新社/蓋蒂圖片社
唐納德·特朗普拒絕排除使用武力從丹麥獲取格林蘭或從巴拿馬獲取巴拿馬運河的可能性。不要排除他可能真的意味着這一點。
僅僅想到美國會向一個親密的北約盟友勒索或開戰,以非法改變他們的主權邊界似乎是荒謬的。大概確實如此。然而,這些威脅聽起來也很熟悉。隨着當選總統和他的一些團隊成員為白宮熱身,他們的言行日益像弗拉基米爾·普京的俄羅斯。
彭博社觀點不要讓數據愚弄你:美國正在辜負職場女性私募股權不應出現在你的401(k)中特朗普的內閣人選為低光時刻做準備不要指望你的銀行工作能比人工智能更持久那麼,如果這真的是特朗普計劃在他第二個也是最後一個任期內統治的方式呢?畢竟,他曾多次表達對普京的欽佩,並且已經在嘗試組織一次雙邊峯會。克里姆林宮表示願意。在克里姆林宮行為的明顯、近期的回聲中,特朗普談到了不僅將格林蘭和巴拿馬運河納入美國,還包括加拿大。他還談到了將墨西哥灣更名為美國灣(“這是我們的,”他説;“nashi,”正如俄羅斯民族主義者所説)。
與此同時,特朗普目前的助手和未來的政府團隊成員埃隆·馬斯克比任何俄羅斯網絡水軍更公開地參與試圖破壞——並且根據《金融時報》的説法,推翻——一位外國領導人,英國首相基爾·斯塔默。
普京主義至少有三個定義特徵。第一個是對民主約束、事實和社會自由主義的深刻蔑視,偏向個人寡頭政治、操控和反“覺醒”。其結果是一個俄羅斯政治經濟,在這個體系中,普京像對待個人遺產一樣分配權力、真相和財富。忠誠是獲得青睞的首要條件,現金和恐懼是將這個系統維繫在一起的雙重粘合劑。
第二個特徵是黑手黨式的心態,所有關係都被視為忠誠或所有權的問題——無論是在俄羅斯內部還是與其他國家之間。友誼和信任可能是普京用來描述這些關係的詞彙,但它們無一例外地是交易性的或強制性的。
普京主義這一非常粗略的框架中的最後一個要素是一個信念,即在短暫的30到40年的偏離之後,世界正在迴歸其自然的達爾文秩序。在這裏,大國主導周圍地區,作為勢力範圍或更好的是,作為財產。較弱的鄰國要麼屈服,要麼遭受懲罰。偉大的領導者,如普京的英雄彼得大帝和凱瑟琳大帝,通過擴展國家的控制區域來創造歷史。
特朗普和普京是截然不同的個性,來自不可識別的不同背景。前者是一個來自遺產財富的粗魯、無紀律的表演者,後者是一個來自蘇聯時代列寧格勒的街頭小子,曾接受柔道訓練,並在KGB擔任特工度過了他的成長職業生涯。儘管如此,他們的觀點有很多共同之處。
特朗普也對民主約束持輕視態度,甚至在2020年試圖推翻選舉結果以繼續掌權。他將對員工的忠誠視為最重要的品質,尤其是親密的家人,他以交易著稱。與普京一樣,他是一個民族主義者,視自由主義者和多邊機構——無論是在美國、歐洲還是其他地方——為敵人。
但最重要的是,特朗普似乎與普京有相同的看法,即冷戰後形成的美國主導的國際秩序已經死亡。在新的秩序建立之際,各大國必須盡其所能在其“近鄰”施加影響,使用俄羅斯的術語。對普京來説,這意味着要求並在必要時強制阿爾梅尼亞、白俄羅斯、格魯吉亞、摩爾多瓦和烏克蘭等國服從。對特朗普來説,這似乎——目前——意味着強迫加拿大、格林蘭、墨西哥和巴拿馬。
這裏沒有證據表明與克里姆林宮存在宏大的陰謀或勾結。作為一個民族主義者,特朗普與普京之間發生衝突的可能性與建立友誼一樣大。我只能猜測他將如何履行結束烏克蘭戰爭的承諾(他的時間表剛剛從24小時延長到六個月),或者如何處理伊朗的核計劃。我也不知道馬斯克會在當選總統的軌道上待多久,或者世界上最富有的“寡頭”是否甚至在與他未來的老闆討論他的競選活動時費了心思。
但很明顯,特朗普和普京一樣,能夠嗅出與他坐在談判桌對面的人身上的弱點。與美國相比,加拿大、歐洲和巴拿馬都顯得脆弱。丹麥根本無法想象能夠保護格林蘭免受美國軍事接管。即使它擁有必要的部隊和裝備,也缺乏運輸和支持它們的能力。美國曾經對巴拿馬施加過影響,毫無疑問可以再次做到。
我懷疑今天特朗普有絲毫使用美國軍隊的意圖,因為他知道可以對盟友造成經濟損害,以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必訴諸武力。這種強迫手段也正是普京的手法。也許特朗普從克里姆林宮能學到的最好教訓就是,認真審視一下那些貿易和能源攻勢對俄羅斯強人產生的效果。顯然,這並不是他最初計劃或希望的結果。來自彭博社觀點的更多內容:
- 特朗普 在格林蘭問題上是對的 和美國防務:詹姆斯·斯塔夫裏迪斯
- 特朗普 垃圾話重燃世界政治的最糟糕一面:安德烈亞斯·克魯斯
- 英國 可以在特朗普的美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穆罕默德·A·埃爾-埃裏安
想要更多彭博社觀點嗎? OPIN<GO>****。或者您可以訂閲 我們的每日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