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的烏克蘭保障部隊需志存高遠——彭博社

2025年3月23日週日，烏克蘭基輔遭俄羅斯夜間無人機襲擊後，一名消防員站在居民樓被擊中的現場。

攝影師：安德魯·克拉夫琴科/彭博社威懾與招致攻擊之間的界限可能非常微妙。當法國和英國聯合有意願的國家組成聯盟，向烏克蘭部署一支“安撫部隊”時，他們需要確保自己不會站錯邊。這對歐洲來説是一個關鍵時刻，我完全理解像美國退役陸軍中將本·霍奇斯等人的觀點，他們認為如果歐洲要在烏克蘭境內防禦俄羅斯，而不是對抗一個以烏克蘭為基地的俄羅斯，那麼在烏克蘭部署地面部隊是緊迫且必要的。問題在於，如果沒有美國在身邊，他們能否做到這一點。緊急霍奇斯曾是美國駐歐洲陸軍司令，他認為可以。“你要麼在沒有的情況下應對，要麼降低風險，要麼自己創造能力，”他告訴我。“我不相信歐洲加上加拿大、挪威和其他國家沒有這種能力。俄羅斯無法擊敗烏克蘭人，所以歐洲不應該再害怕自己的影子。”霍奇斯説，從任務出發，而不是數字。給指揮官提供成功所需的資源和交戰規則。如果任務是保證沿1000多英里的分界線停火，那麼需要的遠不止目前討論的2.5萬人。“無論面對什麼，你都必須能夠用‘風暴陰影’（巡航導彈）打擊它，無論是在俄羅斯的機場還是在克里米亞，”他説。報告本週倫敦國際戰略研究所發佈的一份報告試圖將歐洲有限的能力和儲備與烏克蘭的不同假設部隊規模相匹配。這份報告非常客觀，但你不禁會從字裏行間看出這個項目面臨的兩難境地：歐洲能管理的不會有效，而如果有效，歐洲可能無法管理。國際戰略研究所軍事航空航天高級研究員道格拉斯·巴里這樣描述：對於小規模部隊（比如1萬人），擔心的是可能只是邀請俄羅斯來測試它。對於較大規模的部隊（比如6萬到10萬人），應該有更大的威懾效果，但可能無法長期維持。“莫斯科只是袖手旁觀，等待你退出，”巴里在報告發佈會上説。歐洲的聯盟似乎正在考慮一支2.5萬人的中間力量，但這也可能無法阻止俄羅斯的攻擊，或者在沒有美國在情報、監視和偵察、戰鬥工程和壓制敵方防空方面的實質性幫助下無法持續。美國的保證越不充分，部隊部署的位置離戰場就越遠，這就提出了一個問題：歐洲的一兩個旅駐紮在比如利沃夫（烏克蘭西部的一個城市，離柏林比烏克蘭東部頓巴斯地區的前線更近）能起到什麼作用。英國皇家聯合軍種研究所陸地戰爭高級研究員傑克·沃特林認為歐洲不應該嘗試。他指出，俄羅斯剛剛從庫爾斯克一地就解放了7萬作戰部隊，這是烏克蘭軍隊曾佔領的俄羅斯地區。這比整個英國陸軍能部署的還要多，而只是俄羅斯目前在烏克蘭的部隊數量的一小部分。除此之外，俄羅斯的軍工業正在加班加點；沒有任何理由相信它會在停火時突然停止。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也不太可能突然退縮並與歐洲重新修好。他的目標仍然是打破北約第五條集體防禦承諾，就像戰爭開始時一樣。歐洲在幫助烏克蘭抵抗超過三年中發揮了關鍵作用，以普京的驕傲和數十萬俄羅斯士兵的死傷為代價，所以克里姆林宮認為自己處於戰爭狀態。如果烏克蘭不得不依賴歐洲（而不是即將離開的美國）來防禦，歐洲人將不得不集中精力在他們具有潛在優勢的領域，那就是空中力量。他們需要建立壓制俄羅斯防空系統並控制烏克蘭上空的能力。如果不足以威懾俄羅斯，那麼任何派出的地面部隊都應該在那裏訓練基輔的部隊並保護機場。歐洲有一種流沙般的力量，有時非常有效——對莫斯科和華盛頓等更靈活的對手來説也很令人沮喪。但在戰爭方面，歐盟傾向於優先考慮共識而不是將能力與目標對齊，這是危險的。我不知道這個困境的正確答案，霍奇斯和沃特林誰是對的。歐洲在防禦俄羅斯在烏克蘭的擴張方面有重要的自身利益，所以它需要準備好承擔風險。但它也需要冷靜計算任何地面部隊的目的以及它是否適合這一目的。保護烏克蘭的天空並壓制俄羅斯向烏克蘭發射導彈和滑翔炸彈的能力可能是它能做的最有效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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