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選股手如今需戰勝自己的克隆體——彭博社

Nir Kaissar

挑選贏家。

攝影師：Angela Weiss /AFP via Getty Images

如今要成為一名成功的職業選股人比過去困難得多，這本身就説明問題，因為這一行從來就不輕鬆。當我讀到知名選股人威爾·丹諾夫(Will Danoff)本月早些時候結束了其作為富達反向基金(Fidelity Contrafund)唯一經理人的34年任期時，這一事實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

1990年丹諾夫執掌反向基金時，衡量美國選股人的標準是他們能否跑贏標普500指數。這是因為當時投資者基本上只有兩個選擇：買入市場（通常通過標普500指數基金），或者尋找能夠跑贏該指數的基金經理。

彭博觀點AOC能成為新一代查克·舒默嗎？赫格塞斯的魯莽領導危及所有美國人特朗普如何能倡導公平貿易——並拯救世貿組織非洲的封閉性讓外國勢力趁虛而入找到這樣的人選向來不易。鮮有選股人能持續跑贏市場，即便做到者也極少能保持優勢或拉開顯著差距。丹諾夫卻實現了雙重突破。自1990年9月至今年3月，他的基金年化回報率達13.6%（含股息），每年跑贏標普500指數2.8個百分點。投資者用1450億美元的基金規模回報了他的努力。

但如今僅跑贏市場已遠遠不夠。丹諾夫和他的新聯席經理們還需智勝日益增多的、複製選股策略（包括他們自己的策略）的指數基金。如今，許多這類基金的成本和購買便捷度已與三十年前的標準普爾500指數基金不相上下，只不過它們更可能是交易所交易基金（ETF），而非像Contrafund這樣的共同基金。無論你偏好何種選股風格，很可能已有自動化該風格的指數及追蹤它的ETF存在。

以質取勝

過去三十年間，Contrafund對高質量公司的偏愛一直是個盈利豐厚的策略

數據來源：晨星、彭博

注：1美元的總回報增長情況。

指數基金比人類選股者更有可能跑贏市場，因為它們具備兩大關鍵優勢。一是費用拖累更低。最便宜的指數ETF收費近乎為零，因此它們無需像高收費基金經理那樣大幅勝出，就能讓超額收益最終落入投資者口袋。此外，與選股者不同，指數基金別無選擇，只能堅守策略。它們不會在形勢不利時轉向，不會為保住領先地位而貼近市場，也不會在運氣爆發後退休。對策略的堅守往往是成敗的關鍵。

事實上，過去三十年間任何嚴格執行丹諾夫策略的人，其表現即使不更優，至少也能與之媲美。富達將Contrafund的策略描述為尋找"具備’頂尖品質’的公司，包括那些擁有強大競爭地位、高資本回報率、穩定自由現金流生成能力，以及珍視股東資本的管理團隊的企業。"

換言之，丹諾夫投資優質公司——這一近幾十年來極為成功的通用策略自1995年標普500質量指數推出以來，截至今年3月已實現年均13.5%的總回報率，較標普500指數高出2.9個百分點，比Contrafund基金年均表現優0.9個百分點。若將Contrafund約0.6個百分點的管理費加回，丹諾夫扣除費用前的業績幾乎與質量指數持平。

1990年時投資者尚無法購買跟蹤質量指數的基金，但如今這類產品已層出不窮。例如富達旗下某隻ETF跟蹤富達美國質量因子指數，其費率僅為Contrafund的四分之一。

自2016年該ETF成立以來，丹諾夫的業績持續領先。但晨星數據顯示，長期來看兩基金扣除費用前的表現應當相近，因其持倉結構近乎一致——包括所持公司的淨利率與資本回報率中位數衡量的平均盈利能力，以及基於市銷率與市盈率的估值中位數。扣除費用後，富達ETF優勢明顯。其税務效率也更高，因ETF不像共同基金需向投資者分配資本利得。

以更低成本獲取相同標的

富達質量指數基金與其旗艦產品Contrafund持倉高度相似，成本卻僅為四分之一

數據來源：晨星

注：基金持倉公司的特徵值中位數

丹諾夫並非富達首位在正確時機押中策略的明星經理。彼得·林奇在1977-1990年間年均跑贏標普500指數超13個百分點而廣受讚譽，其"合理價格買入優質公司"的策略恰好融合了質量與價值因子。彼時這兩種因子相對市場均呈現罕見的高溢價，若等權重配置這兩類策略，其表現幾乎可比肩林奇的麥哲倫基金。

當然，無法保證這些選股策略能持續跑贏市場，無論由誰來操作。事實上，隨着採用這些策略的指數ETF激增，其盈利空間很可能會被壓縮。

從這個角度看，投資者面臨的選擇依然未變：要麼買入市場整體，要麼嘗試戰勝市場。不同之處在於，如今的指數基金能以低廉成本系統化地實現雙重目標，因而更具可靠性。這意味着像丹諾夫這樣的選股者及其團隊不僅要跑贏大盤，還必須戰勝自己的複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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