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份工作比家庭健康護理員更能代表“紐約”了——彭博社
Justin Fox
增長型行業。
攝影師：Michael M. Santiago/Getty Images
2024年3月，紐約州的非農就業人數終於超過了疫情前的水平。紐約市則在此前兩個月已突破這一門檻。但紐約的就業復甦並不均衡。以下是該州數據（紐約市情況類似，但無法獲得經季節性調整後的數據以便與2020年2月進行直接比較）。
紐約州不平衡的就業復甦
醫療保健和社會援助領域大幅增長，其他行業表現平平
來源：美國勞工統計局
注：經季節性調整，數據截至2025年4月
兩個細分行業佔據了醫療保健和社會援助新增就業的80%：家庭保健服務以及針對老年人和殘疾人的（社會）服務，其中大部分工作涉及家庭護理。自2016年以來，這兩個領域的就業人數翻了一番，自2009年以來增長了兩倍。如果沒有這些就業增長，紐約州和紐約市的就業水平仍將低於2020年2月的水平——這表明紐約經濟仍處於相對疲軟的狀態，令人擔憂。
彭博社觀點泰勒·斯威夫特的音樂版權勝利是一堂商業大師課支持興奮劑的增強型奧運會部分歸咎於奧運會本身共和黨財政鷹派時代正式終結《MAHA報告》的錯誤只是其問題的開始家庭護理崗位的增長本身令人擔憂，這一點我仍在思考。紐約州願意為需要長期家庭護理的老年人和其他人提供資金支持當然不是壞事，而且讓親友擔任政府付費的護理人員——這是該行業近期就業增長的推動力之一——可以是一種人道且在多數情況下比機構護理更具成本效益的選擇。但這些數字一直在快速增長。
紐約州家庭護理就業激增
非季節性調整的薪資就業數據
來源：美國勞工統計局
家庭健康護理與其他針對老年人和殘疾人的家庭護理之間的界限並不總是清晰，如果仔細觀察上圖，你會發現勞工統計局在2024年4月突然將紐約約8萬個工作崗位從家庭健康護理服務重新分類為老年人和殘疾人服務。在其最新於2024年5月進行的年度職業就業與工資統計調查中，勞工統計局將這兩類工作合併為家庭健康和個人護理助理，目前這是紐約州最大的職業類別。
紐約州最熱門職業是…
其他職業遠不及家庭護理助理
來源：美國勞工統計局
注：帶星號的職業類別排除了部分專業子類別，如行政秘書、特殊教育教師和金融服務銷售代表。
截至2024年5月，家庭健康和個人護理助理也是全美最大的職業類別，崗位數量略低於400萬。但零售銷售員與快餐櫃枱工作人員數量緊隨其後，各達380萬。紐約州的家居護理從業人數比例異常高企，正如這張圖表所示——家庭健康和個人護理助理佔65歲及以上人口比例的數據，援引自奧爾巴尼保守派智庫帝國中心研究員比爾·哈蒙德。
居家護理領域無州可及紐約
每千名65歲及以上人口對應的家庭健康和個人護理助理數量
數據來源：帝國中心根據美國勞工統計局和人口普查局數據整理
上圖已考慮人口年齡結構，但需明確的是，紐約州老齡化程度並不突出——該州65歲及以上人口占比約為18.6%，全美平均水平為17.7%，而老齡化最嚴重的緬因州達23%。為何紐約州的家居護理從業比例如此之高？
面向所有收入水平老年人的聯邦醫療保險（Medicare）不涵蓋大多數長期護理服務。主要由聯邦撥款、各州管理的低收入醫療保險（Medicaid）雖覆蓋此項服務，但僅限收入和資產低於門檻的羣體。各州資格標準差異顯著，而紐約州以寬鬆靈活的准入政策聞名。
大多數州對將資產轉移給他人或置入信託設有五年的“回溯期”，即當某人加入醫療補助計劃時，州政府可沒收過去五年內轉移的任何資產。直到最近，紐約州尚未設立回溯期；今年該期限被延長至30個月。（在上述圖表中排名第二的加利福尼亞州正將其回溯期從30個月縮減至零。）紐約州還給予配偶較大空間保護其收入與資產，且不限制參加家庭及社區護理計劃的人數。因此，儘管全美65歲及以上人羣中10.5%加入了“全額福利”（符合長期護理資格）醫療補助計劃，但奧爾巴尼勞工支持的財政政策研究所的邁克爾·金努坎估計，紐約州這一比例高達19.2%，僅次於哥倫比亞特區（22.6%）和加利福尼亞州（21.4%）。
據前科莫政府（及彭博社）成員保羅·弗朗西斯領導的新興州衞生政策智庫“第二步政策項目”指出，紐約州已形成“一個協助財務規劃以獲取長期護理服務醫療補助資格的法律顧問小型產業”，許多紐約人逐漸將長期護理視為“由醫療補助資助的事實上的中產階級權益計劃”。
將長期護理作為中產階級的福利在政治上頗受歡迎——你可能還記得，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卡瑪拉·哈里斯去年提議讓醫療保險覆蓋部分家庭長期護理服務，而特朗普總統則支持為無報酬的家庭護理人員提供税收抵免。但這同樣代價高昂。2022年，醫療補助在長期護理上的支出略超2000億美元，其中紐約州佔320億美元。哈里斯競選團隊估計，其提案每年將額外增加400億美元成本，而護理人員税收抵免的年支出也可能高達數百億。特朗普支持的大型税收與支出法案在眾議院通過的版本中並未包含此項抵免，且法案中對醫療補助的大幅削減可能迫使紐約等州減少長期護理支出。
不過，紐約州的任何削減措施可能至少會部分保留家庭護理，因為儘管紐約州的機構長期護理費用遠高於全國平均水平，但家庭護理並非如此。
紐約州機構護理費用高昂
2024年護理費用中位數（年）
來源：Genworth-CareScout 2024年護理成本調查
注：家庭主婦和家庭健康服務按每週44小時計算；成人日託服務按每週五天計算。
紐約家庭護理勞動力近期增長的另一個驅動力可能能在資金削減中倖存下來，那就是消費者導向個人援助計劃，該計劃允許符合醫療補助長期護理資格的人僱傭自己的護理人員，這些護理人員可以是朋友或家庭成員，但不包括配偶。該計劃並不新鮮，也不是紐約獨有的，但部分由於管理這些家庭護理人員工資的財務中介機構的廣告宣傳，近年來在該州迅速發展，2023年提供了2.4億小時的家庭護理服務，比2018年的1.06億小時增長了126%。在某種程度上，這些服務只是取代了家庭護理機構員工的工作時間，財政政策研究所的Kinnucan計算顯示，紐約州由醫療補助資助的家庭護理總小時數增長幅度較小，為26%。家庭健康護理服務以及為老年人和殘疾人提供的服務就業人數同期增長了38%，這或許可以歸因於家庭成員和朋友比機構護理人員更願意從事兼職工作，這似乎是件好事。
這樣的計劃肯定存在浪費和濫用的可能性，州政府官員去年在宣佈從多個財務中介機構過渡到僅一個時提到了這一點。正如帝國中心的Hammond當時指出的，該州領先的醫療保健工作者工會也支持這一舉措，可能是因為由一家公司負責將更容易“將數十萬CDPAP護理人員工會化”，為護理人員提供新的福利，但也會推高成本。正如我在開頭所警告的那樣，對於紐約家庭護理人員的快速增長主要是福音還是浪費，我沒有明確的答案。但如果能看到它讓位於其他某種工作的快速增長，那將令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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