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銀行高管稱，許多出口商不再想要美元——彭博社

一名工人操作叉車分揀出口包裝貨物，地點位於墨西哥奇瓦瓦州華雷斯城美墨邊境的倉庫。

攝影師：David Peinado/彭博社當美國合眾銀行外匯銷售主管保拉·科明斯與美國進口商交談時，她越來越多地聽到同樣的信息：他們的外國交易對手不再希望用美元結算。

對方轉而要求以歐元、人民幣、墨西哥比索和加元進行結算，以期減少對美元進一步波動的風險敞口。

“許多客户此前有所顧慮，因為在供應商眼中美元是神聖的，“科明斯表示，“如今海外供應商的態度似乎是’直接給我們本幣就行’。”

儘管中東動盪局勢曾短暫提振美元，但今年以來美元對一籃子貨幣仍下跌約8%。根據彭博指數，此前在2024年第四季度美元曾大幅升值7%。這種波動性使定價決策複雜化並帶來盈利風險，意味着美元正日益失寵。

美元在全球出口結算中仍占主導地位

1999-2019年出口結算貨幣年均構成

數據來源：紐約聯邦儲備銀行；董事會工作人員計算；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貿易方向統計；中華民國中央銀行；Boz等人(2020)。

部分美國銀行客户的行為揭示了這一趨勢。中西部一家木材公司如今在支付歐洲硬木進口款項前，會先將美元兑換成歐元——這改變了其以往直接支付美元的做法。此舉部分源於其歐洲供應商為歐元結算提供了2%的折扣。

另一位從中國進口家居用品的零售客户重新與供應商協商條款，計劃用人民幣結算下一筆賬單。第三家客户是美國食品公司，從意大利採購設備時同意使用歐元支付，從而在40萬歐元（46.3萬美元）的採購中獲得更優惠匯率。

“這種變化難以即時量化，但從東亞到拉丁美洲市場，越來越多的出口商正選擇用歐元、人民幣甚至本幣簽訂合同，“多倫多跨境支付公司Corpay首席市場策略師卡爾·沙莫塔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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貿易發票將是美元主導地位面臨壓力的一個領域，花旗集團包括德克·威勒和亞當·皮克特在內的策略師在最近的一份報告中寫道。“我們認為，需要拉丁美洲和亞洲出現更多的‘貿易集團’——可能是受美國貿易戰的推動——才能看到貿易發票中美元使用的大規模轉移。”

在整個美洲，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紐約聯邦儲備銀行的最新數據，從1999年到2019年，美元平均每年佔所有出口發票的近100%。在亞太地區，這一數字約為75%。在歐洲，由於集團內貿易占主導地位，以美元計價的出口份額明顯較小。

雖然這種轉變是否以及何時會在官方數據中顯現還有待觀察，但美國銀行的康明斯表示，希望以當地貨幣進行交易的海外供應商"可能反映了美元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