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伊朗以色列：強硬世界令歐盟軟實力受困——彭博社

Lionel Laurent

歐洲國防工業仍過於分散，難以迅速完成重整軍備。

攝影師：佩特拉·馬盧卡斯/法新社/蓋蒂圖片社

上週，在美國是否會與以色列聯手打擊伊朗的疑慮甚囂塵上之際，意大利國防部長圭多·克羅塞託為困在強權世界中的軟實力歐洲獻上了一曲輓歌。“我們談論歐洲時彷彿它仍舉足輕重，“他説，“但它的時代已經結束，我懷着悲傷説出這句話。“這恰如其分地預示了週末的事態發展：歐洲與德黑蘭外交斡旋的最後努力以美軍轟炸伊朗核設施告終。

彭博社觀點洛杉磯湖人隊不得不被出售最可能重創共和黨的問題英國工黨需要傾聽其社會良知煙草巨頭的電子煙勝利掩蓋了真正問題隨着無人機和導彈持續轟炸烏克蘭、台海局勢緊張和中東戰火重燃，這反映出人們對歐洲地緣政治前景更廣泛的焦慮。是的，普京與特朗普的雙重壓力終於刺痛了安於現狀的歐盟——價值8000億歐元（9200億美元）的軍備計劃推動股價飆升、產能復甦。例如德國軍火商萊茵金屬公司的股價表現已超越科技寵兒英偉達，並取代古馳母公司開雲集團躋身歐洲斯托克50指數。但與此同時，歐洲距離建立名副其實的防務體系仍有漫漫長路。

儘管軍費預算已從饑荒轉向盛宴，但政治意願正顯現疲態，數十年投入不足導致的供應鏈問題亦是如此。各國對美國安全保障和中國零部件的深度依賴，使得亟需的戰略自主性看起來完全停留在理論層面。而國家間的割裂正阻礙規模經濟效益：基爾研究所和Bruegel的最新分析顯示，歐洲確實提高了炮彈和榴彈炮產量，但坦克和步兵戰車產量仍遠不及俄羅斯——需提升六倍才能匹敵。

上週的巴黎航展暴露出這些矛盾信號：當達索航空公司的陣風戰機在空中盤旋、意大利萊昂納多公司高調談論行業整合時，場邊一些抱怨表明實際訂單增長仍緩慢，聯合平台缺乏統一性。萊茵金屬與美國風投支持的Anduril建立合作的消息，也讓那些希望歐洲初創企業獲益的人士感到詫異。

隨着北約領導人即將在海牙召開會議商定未來軍費開支——GDP的2%將成為最低標準——多個層面亟需變革。儘管高盛集團預計到2027年歐元區成員國軍費將達GDP的2.8%，但渴望擴軍的國家與實際有財政能力的國家之間分歧明顯，其中德國作為全球第四大軍費開支國的地位幾乎獨樹一幟。豁免歐盟財政規則、動用1500億歐元新國防基金等激勵措施僅是開始：從歐洲投資銀行資產負債表到更側重國防的歐盟預算，還需動用更多槓桿。在這個習慣將儲蓄投資海外的歐洲大陸，養老基金也需加入其中。

儘管國防事務明確屬於各成員國的職權範圍，但必須認真嘗試打破障礙，建立一個真正的大陸性軍備市場。根據管理諮詢公司BCG的數據，聯合採購比例很低，而重複建設嚴重——歐洲有17種主戰坦克在售，而美國只有1種。與其等待出現雅爾塔會議式的時刻讓各國領導人就責任劃分達成一致，法國等強國更應以身作則，加大對泛歐合作的支持力度。

進一步整合軍工產業或許能推動進展，可以效仿法德合資的飛機制造商空中客車公司模式。但比起空客，歐洲更需要培育自己的科技型軍工企業安德瑞爾。美國目前在研發上的投入是歐洲的10倍；未來戰爭可能更多屬於無人機和人工智能，而非B-52轟炸機或F-16戰機。這意味着需要鼓勵國防部門與初創企業合作，培育強大的科研生態系統並整合資本市場。為這片古老大陸注入新力量，現在還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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