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正挑戰低成本投資革命——彭博社

Nir Kaissar

熱鬧非凡。

攝影師：安吉爾·加西亞/彭博社

普通投資者已贏得費用之戰。真正的挑戰在於當華爾街發起反撲時，如何守住這一勝利果實。

如今投資變得無比簡單：只需開設免費經紀賬户，買入一隻追蹤大盤的低成本、零佣金指數基金，然後靜待其開花結果。自上世紀90年代中期我從事第一份專業工作以來，投資一隻便宜的標普500指數基金可實現超17倍的增長，表現幾乎碾壓同期所有專業投資者。

彭博社觀點* 路易威登與迪奧不再打造"必買款"

  • 好好享受夏日假期吧首相，這樣的日子不多了
  • 無盡夏日正在改變地中海度假模式
  • YouTube的AI氾濫是字母表的勝利，但對我們意味着什麼？ 對華爾街而言，這意味着持續數十年的費率下降趨勢正迎來逆轉良機。金融機構正利用加密貨幣、人工智能和私募市場的炒作熱潮，誘使投資者重回高費率基金懷抱。這場營銷攻勢將難以抵擋——華爾街深諳兜售投機性高費率產品的套路，這些產品承諾（卻鮮少兑現）比指數基金更高的回報。而藉助加密貨幣、AI和私募資產，他們確實營造出了令人目眩的繁榮假象。

觀察交易所交易基金(ETF)領域湧現的模式創新，這種創新加速了由先鋒集團(Vanguard Group Inc.)在1970年代推出首隻指數基金所引發的低成本革命。

1993年問世的首隻ETF——道富集團(State Street Corp.)的SPDR標普500 ETF信託，至今仍是最受歡迎的品種之一。實際上，規模前三的ETF均為標普500基金，合計資產達2萬億美元。其吸引力在於年均費率僅0.05%且交易零佣金。ETF革命正是建立在大量此類低成本市場追蹤產品之上。晨星數據顯示，ETF在美國ETF與開放式共同基金總資產中的佔比已從1990年代的不足1%升至今年6月的35%。若趨勢延續，ETF很快將成為市場主導者。

ETF的崛起

共同基金正將市場份額逐步讓渡給低成本的ETF

數據來源：晨星

注：截至2025年6月

但這類產品正面臨優勢喪失的風險。

1990年代至2000年代發行且存續至今的約670只ETF，其資產加權平均費率為0.13%，且幾乎全為指數基金。此後華爾街逐漸蠶食這一領域，將低成本指數避風港變成了高費用賭場。2010年代發行的1200只ETF平均費率攀升至0.21%，指數基金佔比降至75%。這僅是衝擊的前兆。本十年間發行的2500多隻ETF中，僅25%為指數基金。該羣體平均費率飆升至0.39%，幾乎與正竭力降低費率的共同基金持平。

ETF費用持續攀升

華爾街正推出更多高風險高費率基金

數據來源：晨星

注：基於存續基金的分析

這一趨勢已不言自明——對投資者絕非利好。2000年代結束時，費率1%以上的ETF僅有25只；2010年代新增73只；而本世紀20年代至今，又湧現272只此類基金，資產管理規模已達400億美元。這些幾乎全是預期中的投機型基金——數字資產、反向槓桿、衍生品及新興科技（如人工智能）。能從這些ETF中獲利的恐怕只有基金公司。

更多誘惑正在路上。據傳白宮即將簽署行政令，允許401(k)養老金投資私募資產與加密貨幣。退休計劃中的共同基金費率本就高於同類ETF。試想私募與加密基金將從勞動者退休金中榨取多少額外費用。

若金融機構真心認可加密貨幣、AI及私募資產的投資價值，就應收取與股債指數基金相當的費率。鑑於這些投資的熱度，它們仍能賺得盆滿缽滿。貝萊德新推出的iShares比特幣信託ETF年費僅0.25%，卻已成為該公司最賺錢的ETF。先鋒集團備受期待的私募基金沒理由不遵循其一貫的低成本理念。

無論發生什麼，投資者仍能通過追蹤廣泛市場的低成本指數基金穩步可靠地積累財富。它們已經忠實地服務了幾代儲蓄者，並將繼續如此——只要投資者能無視華爾街高價誘惑。更多彭博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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