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總統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需挽救自己的執政——彭博社
Marc Champion
本月在羅馬舉行的烏克蘭重建會議上，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
攝影師：安東尼奧·馬謝洛/蓋蒂圖片社歐洲烏克蘭總統，從喜劇演員轉變為丘吉爾式戰爭領袖的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已收回其接管國家反腐敗機構的決定。這一轉變避免了一場潛在的災難，他的這一掉頭值得肯定。但現在該如何對待他呢？
澤連斯基的英雄光環已經破碎。他的失誤提醒人們，在2022年2月俄羅斯全面入侵之前，他並不是一位受歡迎的總統，支持率徘徊在25%左右。正是他對戰爭的應對——既真實堅韌，又由他從老東家Kvartal 95電視台帶來的總統團隊精心打造——使他成為地緣政治的搖滾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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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正落後於印度的清潔能源熱潮 這一浪漫形象，體現在他的卡其色T恤和戰爭初期對美國撤離提議的傳奇回應——“我需要彈藥，而不是搭車”——終將褪色。但真正暴露且無法忽視的，是在戒嚴令掩護下持續存在的腐敗。理解這個國家為何如此頑強戰鬥的關鍵在於，即使是那些母語為俄語、家人住在邊境另一側的人，也認為他們在生活方式上與俄羅斯人根本不同。成為烏克蘭人不僅僅是關於地點或語言，更是關於拒絕再次成為鄰國那個壓制性、盜賊統治政權的臣民。這場鬥爭已經進行了幾十年，甚至幾個世紀。自蘇聯解體以來，它涉及兩次針對易受莫斯科收買的腐敗精英的民眾起義。2004年的橙色革命推翻了普京支持的候選人、極度腐敗的維克托·亞努科維奇竊取的選舉。2014年，亞努科維奇終於當上總統後，因拒絕簽署與歐盟的貿易和聯合協議、屈服於普京，在邁丹革命中被推翻。戰爭是這場鬥爭的延續。它從來不僅僅是關於主權，還關乎迫使烏克蘭自身的盜賊統治精英建立一個由法治主導的歐洲式民主和市場經濟。2014年後創建的獨立調查機構、檢察官辦公室和法院以追究高層腐敗，是實現這一目標的核心。因此，當澤連斯基上週以消除俄羅斯影響為藉口將這些機構置於自己控制之下時，他不僅讓來之不易的進步倒退。通過採取與克里姆林宮如出一轍的行動，他質疑了許多在前線戰鬥和犧牲的志願者所堅持的理由。澤連斯基的行動引發了全國各地的街頭抗議，而他通過改變路線而非派出防暴警察來回應，這證明烏克蘭確實不同於它曾經的、也可能是未來的殖民統治者。即使假設議會現在通過了澤連斯基的新立法——這並非理所當然，因為他們將復活唯一能夠以腐敗起訴他們的獨立機構——他的誤判仍將留下持久的印記，因為其動機如此透明。這一行動發生在國家反腐敗局指控澤連斯基的密友兼盟友奧列克西·切爾尼紹夫收受鉅額賄賂，並即將調查總統的Kvartal 95聯合創始人蒂穆爾·明迪奇之後。目前，不應要求澤連斯基辭職。這是俄羅斯官方媒體垂涎欲滴的前景。在戰時混亂中舉行的選舉將使烏克蘭分裂，永遠無法產生無爭議的結果。然而，如果澤連斯基希望保留他在戰爭初期領導中應得的遺產，他必須將這一錯誤轉化為機會。這些事件暴露了戰時腐敗的現實，包括國防工業中的腐敗，以及其對最高層的滲透。現在是清理門户的時候了，如果這意味着放棄他最親密的朋友，那就這樣吧。現在也是時候考慮，自2022年以來實際管理國家的總統身邊的核心顧問團隊，是否比他上週剛任命新總理的正式內閣更需要改組。無論他的助手是鼓勵他接管反腐敗機構，還是未能勸阻他這樣做，他們都沒有為他提供好的服務。如果前線的徵兵和士氣要在日益殘酷的俄羅斯攻擊面前保持韌性，烏克蘭人需要看到澤連斯基及其團隊分享他們的民主願望。在基輔要求外國盟友不僅為更多武器買單，還幫助提高軍隊工資的時候，他們也需要看到這一點。澤連斯基無可置疑的勇氣和講故事的能力已不再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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